第二百一十七章 患难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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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脑中不自禁就想起了梵星眸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那深邃的瞳孔中像是有星辰律动,要把人魂魄吸进去一般。
而眼前的祝月曦,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梵星眸是神秘、异域和高贵,那祝月曦就是典型的艳丽、欲望和魅惑。
前者高挑,后者丰腴,当真是春兰秋菊,各善其长。
但唐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不对!
我虽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却不至于在这种时候都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下意识看向祝月曦,却发现这个艳丽的女人正在冷笑。
“很疑惑对吗?”
祝月曦哼道:“你体内有《大乘渡魔功》这种刚猛霸道的佛法,如今又修炼了道家的《南华天伦道经》,二者相辅相成,自然欲望大增。”
“但你内力根基浅薄,若做不到克制,会加大你本源的消耗,对身体是百害而无一利。”
唐禹连忙道:“那我努力修炼,加以克制呢?”
祝月曦道:“那七老八十…夜御十女都不成问题。”
这个唐禹听得懂!
他忍不住道:“月曦仙子,你要让我对付梵星眸,但我却对她毫不知情啊,总得有个线索吧。”
祝月曦冷声道:“她就是个变态!她年轻时候被男人抛弃了,便开始喜欢女人了,而且占有欲极强,色欲极重,你要对付她,只管使用美色计。”
“她极端聪明,但面对美色却总愿意不断破例、不断退让。”
“你身边的红颜知己很多,到时候给她几个,她便高兴得不得了,你就有机会了。”
这话怎么这么怪…
唐禹仔细想了想,虽然对方是个女人,但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而且,他想问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月曦仙子,其实我想知道…你和梵星眸当初是有什么恩怨吧?”
“你说她害得你病痛缠身,是因为…你们曾经…欢好过?”
祝月曦脸色顿时大变,怒喝道:“无耻!混账!谁让你瞎想的!”
“我救你性命!你便这般报答我!”
唐禹这次可不是真想惹她,于是连忙道:“错了错了,我错了,月曦仙子息怒,救命之恩,晚辈确实感激不尽。”
“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要那梵星眸好看!”
那个女人确实讨厌,差点把老子吓尿,连王妹妹都声她的气。
祝月曦瞥了他一眼,道:“霁瑶说,你找我是有事?我来见你,纯粹是心疼我徒弟,这么多年来,她也确实很少求我什么。”
“我是给她面子,可不是给你面子,所以你可以说事,但我未必答应。”
唐禹道:“仙子,我想知道极乐宫在建康的分部,我想给梵星眸写信啊,践行仙子给我的任务。”
祝月曦眯眼道:“说实话!”
唐禹连忙把梵星眸造谣王妹妹的事说了出来。
祝月曦闻言,也是忍不住想笑:“这的确是她才干得出来的事儿,也罢,我便直说了吧,极乐宫的分部在瓦官寺,距离你这里也不远。”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道:“霁瑶说,你还想问谢秋瞳的病?”
“正是。”
唐禹面色严肃了起来,沉声道:“仙子,她的病源于早产,是否不可治愈?”
祝月曦道:“肉体上的病痛,都可以用武学来治愈,只要她抛开一切杂念,专心修炼《圣心诀》,以她的天赋,一定可以延长寿命,最终达到天人之境,彻底超脱。”
“但她心理上的病,却是无法靠武学治好的。”
唐禹皱起了眉头,谢秋瞳心理上的病?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其实看出来了一些,谢秋瞳比较自卑、比较缺乏安全感,在这一点和喜儿差不多,但喜儿是用情绪来渴求安全感,而谢秋瞳是用冷酷。
除此之外,谢秋瞳还有什么病吗?
唐禹正色道:“请仙子解惑。”
祝月曦道:“她的病,是绝情。”
“她从小过得太苦,这种苦不是吃穿用度上,而是在感情和病痛上。”
“她的母亲应该很恨她,在她记事开始就对她非打即骂,怪她不是男丁,这奠定了她个性的强势。”
“她母亲死后,她的病情更加严重,但她不敢说,怕被赶出去,忍受病痛折磨的同时,还如饥似渴地疯狂读书,这奠定了她坚韧却又充满危机感的性格。”
“关键在于,在进入师门之前,她没有得到任何感情上的关怀,这让她从内心深处就不相信感情。”
“别看她平时正常得很,可一旦到了紧要时刻,她会毫不犹豫抛弃感情,而选择利益。”
“她本质上不是在建康长大的孩子,而是丛林里长大的野狼。”
“这样绝情的人,你觉得她会惜命吗?”
“不惜命,又怎么心无杂念去修炼?”
“不用想了,我们都劝过了,她其实根本不想活那么久,她只是在创造属于她的安全感——权力。”
“她权力越大,才会觉得自己不会被欺负。”
“而内心深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原因——她要向她死去的娘证明,她比男丁更出色。”
唐禹最终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在谯郡时王妹妹那句话——“很简单啊,爱她就好了。”
原来王妹妹才是能看穿人心的可爱姑娘,不…她不是能看穿人心,而是她有一种直觉,一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的直觉。
“霁瑶想跟着你做事,想保护你的安全,她是大人了,我这个做师父的还是愿意支持她的。”
“但你可别把她当成没依靠的姑娘,你敢欺负她,我就敢要你的命!”
“霁瑶,记得经常回来看师父。”
祝月曦说了一句,也不给唐禹告别的机会,便直接消失在了院落中。
唐禹看向冷翎瑶,冷翎瑶也看向他。
唐禹道:“她显然多虑了,我欺负过你吗?”
冷翎瑶眼神清澈,道:“我忘记了。”
哎哟喂这可不兴说啊,否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唐禹双手抱拳道:“冷女侠您饶了我吧,我知道其实你的遗忘症没有那么严重,你只会在偶尔的时间,忘记偶尔的事情。”
冷翎瑶道:“我越在意的东西,越容易忘记,所以我尽量什么都不在意。”
这句话如此平静,但仔细去品味,却蕴蓄着巨大的悲伤。
越在意,越容易忘记,那不就意味着,一生之中被迫都无法去在意什么,只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唐禹指了指房间,道:“那个姑娘一定能给你不同的回答,要不要听?”
冷翎瑶想了想,微微点头。
两人走进了房间,看到了睡得正香的王徽。
她嘴角带着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唐禹轻轻捏住了她的小鼻子。
她呼吸不过来,拍了拍唐禹的手,呛了一下,才悠悠转醒。
她感觉自己精神很不错,身体状况也好,于是眨着眼睛道:“我们是不是已经安全啦?”
唐禹点头道:“但我们差点死了,王妹妹,这怪我,是我疏忽了。”
王徽忍不住坐了起来,抱住他的手臂,道:“既然都安全了,还在乎过去的事做什么。”
唐禹把事情讲了一遍,叹道:“太后怕了,心有余悸。”
王徽则是笑道:“看也有令人愉悦的地方啊,比如我们至少看出…有很多人是真心待我们的,这是患难见真情呀,比如谢家姐姐,比如霁瑶姐姐…”
说到最后,她还对着冷翎瑶眨了眨眼睛。
冷翎瑶的表情有些僵硬,面对这样的热情,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而唐禹则是看向她,低声道:“你看,她总有不同的回答。”
冷翎瑶点了点头,道:“她真好。”
“但我不是她。”
她情绪有些低沉,缓步离开了房间。
而唐禹也明白,自己自作主张的安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女人的心,真难琢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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