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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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似乎骤然变成了黑夜,在暗无天日的记忆中,无数的画面涌入脑海。
祝月曦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胸膛起伏,一时间眼眶都快红了。
她全身的力量开始往外狂涌,声音也在颤抖:“我…要…杀了你!”
梵星眸依旧躺在椅子上,眯眼道:“杀我?为了掩盖你的过去吗?你很怕那些事传出去吧?”
“一个门派的后起之秀,年轻一辈最惊才绝艳的人物,私下里竟然喜欢趴在地上吃东西,竟然喜欢挨鞭子…”
祝月曦攥紧了拳头,怒吼道:“住口!”
“我说过,只要你敢来建康,我就杀了你。”
说完话,她便直接朝着梵星眸杀去。
只是下一刻,梵星眸就拔地而起,浑身金光闪烁,宛如流星一般朝天而去。
她大笑的声音传了出来:“小狗狗,等主人忙完了正事,再好好给你一场痛快!”
“我知道你其实是想我了,想我想到发疯,因为只有我敢打你。”
祝月曦咬着牙,也跟着追了上去。
两道光消失在天际,院子里却反而安静了下来。
唐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按着胸口,只觉心跳十分剧烈。
他看向冷翎瑶,喃喃道:“霁瑶,她们恩怨这么深刻吗?”
冷翎瑶轻轻道:“我忘记了。”
很好,果然还是这个答案。
唐禹看了一眼四周,感慨道:“总算…安静了,寄个信而已,差点闹出天大的事。”
“累了一整天了,大家伙都休息吧…我他妈…也累了。”
唐禹选择去泡个澡。
当然,居心不良的小荷表示要亲自服侍。
“奴家可以用身体帮公子搓澡!”
她言语之中只有兴奋,没有羞涩。
唐禹连忙摆手,今天这大起大落的,他是在有些吃不消了,是在不想再起飞降落了。
美滋滋泡了个澡,这才感觉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心绪安宁了很多,想起梵星眸这个老妖婆的逆天程度…怪不得喜儿这么敢爱敢恨…
喜儿…
哎,今天本身是要给喜儿写信的,结果惹了这么多事,都是我心地不纯的报应啊。
我老老实实给喜儿写一些想说的知心话,就不会有这些麻烦的,偏要在里边造黄谣引战…
都怪老子啊。
想到这里,唐禹打算再写一封信给喜儿,这一次,不再用心不一。
他来到书房,正要准备,却发现冷翎瑶走了进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唐禹一眼,便开始磨墨。
他们总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事情中,能享受到莫名的安宁和默契。
唐禹执笔,沾着墨水,慢慢写了起来。
“我回到建康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过得不太好,很多复杂的事牵扯着我的心,让我无法平静。我怀念谯郡,我舍不得那里的山林,因为我们曾在那里相拥,互诉衷肠,私定终身。”
“你的名字真美,失去了你,就好像真的失去了欢喜,失去了开心,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思念,心脏似乎真的缺少了一块。”
“我不知道这些言语是否能承载我的感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过这些苍白的文字,感受到我对你的心,但我一定要写,一定要竭力去表达,哪怕能让你会心一笑,我也觉得十分值得。”
“你会笑吗?还是会哭?无论何种表情,我此刻想起你的脸,就觉得心中好暖。”
“我倾听着建康的喧嚣,似乎也隔着三千里距离,想到了辽东的雪,辽东正在下雪吧,希望风不要太冷,不要让你感受到孤独。”
“关于情报的事,不要再忙碌了,可以帮我注意一下王猛字景略这个人,这对我有帮助。”
“最后就是,我很期待下次见到你,我想亲吻你的脸,告诉你在天地的另一端,有一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唐禹,十一月十一于建康,于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写完了长长的一封信,唐禹缓缓放下了毛笔,轻轻叹了口气。
他低声道:“前面的那封信,写完之后我心中忐忑,这封信我写完,心中却踏实了很多。”
“原来很多事,真的要用心去做,用诚心去对待,才会让人踏实。”
“霁瑶,你觉得呢?”
冷翎瑶看着信,逐字逐句看着,久久不语。
她发现唐禹在看她,于是小声道:“我只认识其中一部分的字。”
唐禹道:“比如呢?”
冷翎瑶抬头,认真道:“我想亲吻你。”
唐禹忍不住笑道:“你适合做娱乐记者,你总能在一大段文字中找到劲爆点。”
冷翎瑶的脸上没有表情,一直看着桌上的字。
唐禹见她古怪,于是提议道:“需要我教你识字吗?”
冷翎瑶微微摇头道:“学会了,也会忘记。”
唐禹道:“你明天吃饭吗?”
冷翎瑶疑惑道:“为什么不?”
唐禹道:“吃了也要拉出来的…不还是要吃?我们来到世界,不是为了等一个结局,而是去经历我们活着的这几十年。”
“去经历吧,别管结局是遗忘还是铭记。”
冷翎瑶看着信,轻轻道:“那我念,你写,好不好?”
唐禹笑道:“当然。”
冷翎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者,刚柔并济,阴阳相生。”
唐禹认真写着,她也缓缓念着。
冷翎瑶继续道:“致虚极,守静笃,气贯如江海,神守形,合太虚,无招以成势。”
“故无意无我,可见天机,成天人也。”
一口气写完,唐禹疑惑道:“这是什么道家经文吗?”
冷翎瑶轻轻道:“这是《圣心诀》的总纲。”
唐禹吓了一跳,不禁笑道:“太可惜了,我已经修炼《大乘渡魔功》了,不然我应该用得着它。”
冷翎瑶沉默了。
她慢慢低下了头,小声道:“可是,我没有其他珍宝,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
唐禹看向她,认真说道:“你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给我了。”
冷翎瑶道:“什么?”
“霁瑶,你的小名啊。”
唐禹笑着,在纸上写出了这两个大字,道:“这比《圣心诀》的总纲更宝贵。”
冷翎瑶看着这两个字,然后伸手把它拿了起来,内力涌动,烘干了墨迹。
她小心翼翼把纸折了起来,塞进了腰间的荷包中。
那个荷包,还是那么眼熟。
容易遗忘的人,更在乎物品的意义,这是她铭记的方式,这是她对抗遗忘的无声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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