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物理真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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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印证的徐仁,心脏激动得几乎要蹦出喉咙:“季老师——”
他下意识想朝季听跑过去,却被一道尖锐的“哔”声惊得顿住脚步。
国安局的同志从门外进来,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这位同学,麻烦你将随身物品放在这个台子上,例行检查。”
季听的安全级别极高,因此校方在接到讲座通知后,便配合国安局在入口处安装了检测设备,所有入场人员都需接受扫描。
徐仁一愣,随即恍然,立刻配合地将背包、手机等物品放了上去。
张健和同事仔细检查后,取下了他钥匙链上一个不起眼的折叠小刀:“其他物品没问题,这个小刀离开时请到楼上系办公室领取。”
“好的好的!”徐仁连忙点头。
等国安局的人离开,他攥紧拳头转过身,再次看到季听,眼眶瞬间就红了:“季老师,我、我以为您都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我们是朋友。”季听脸上刚浮现温和的笑意,随即又略带疑惑:“你还在这里上学吗?”
“嗯!我考上博士了!”徐仁用力点头,发亮的双眸中带着感激:“对了,之前剽窃我论文的导师和那个吴主任都被开除了,王建明还坐了半年牢。”
“那就好。”季听颔首,语气带着欣慰。
徐仁依旧难掩激动:“季老师,您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做讲座?我看到公告时还以为是同姓的院士,根本不敢想是您亲自来。那个,是、是我们学校邀请你的吗?”
季听正要解释,门外又走进来两个学生。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讲台前的季听时,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表情活像大白天见了鬼。
“您、您是……季听院士?是……是本人吗?”开口的那个男生,声音都在发颤。
“是我。”季听平静地颔首,“你们是来听讲座的吗,如果是的话,请入座吧。”
说完,他示意徐仁也找位置坐下。
徐仁转身想往里走,目光扫过教室中心位置时突然僵住。坐在那里的男人姿态从容随意,却自带一股渊渟岳峙般的磅礴气场,除了季董再没第二个人了。
徐仁紧张地咽了下,绷直了身体:“季董好。”
“嗯。”季砚执淡淡应了一声。
那两名学生闻声望去,看清季砚执的面容时,又是齐齐地一声抽气。
我的妈啊,竟然连世力集团的董事长也来了!
等等……季院士和季董事长是兄弟来着。这么一想,好像……好像也挺合理的?
两人一边往座位区挪,一边忍不住在季听和季砚执之间反复瞟,大脑跟着飞速运转:这两个人竟然同时出现在他们华科大?不是,今天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日子吗?!
起初,稀稀拉拉进来的几个学生,大多只是路过瞥见教室门口临时放置的‘季院士讲座’字样的牌子,抱着疑惑探头进来看一眼。结果每一个看清讲台上身影的人,无不是瞬间瞳孔地震,待到浑身发麻地找到位置,坐下后就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敲击。
【卧槽卧槽卧槽!!!速来三教401!!!活的季听院士!!!!!】
【不是重名!!!是本尊!!!物理真神降临华科大!!!速来!!!】
【世力的季董事长也在!!!季神他哥也在教室坐着!!!快!快!快!】
这些带着巨大感叹号、简短却极具爆炸性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核弹,瞬间在华科大各个年级、院系的学生群里掀起滔天巨浪。
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无数正在自习、吃饭、甚至还在寝室的学生,在看到信息的下一秒,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原地。
“季听院士?!”
“在哪在哪?!”
“三教401!快跑——”
走廊里响起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潮水般涌向三教401。原本只有徐仁和零星几个幸运儿的教室,门被不断推开,一张张或震惊、或狂喜、或不敢置信的年轻面孔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
空座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然后是过道,最后连讲台两侧的空隙都站满了人。不到五分钟,这个原本只准备了四十个座位的教室,已经被二三百名闻讯赶来的学生塞得水泄不通,空气都因这庞大的人气和激动的心情而变得灼热起来。
晚来的学生只能挤在门口和走廊窗户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看着监控屏幕上瞬间爆满的教室和外面还在涌来的人流,负责此次讲座协调的校方领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学生们自发通知得快,要是让这群求知若渴的孩子们错过了季听院士亲临华科大的千载难逢之机,整个华科大不知道要遗憾多久!
十点整。
教室里所有的喧嚣和激动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讲台中央那个清瘦的身影上。
季听蜷了蜷垂在身侧的手指,目光不自觉落向季砚执,仿佛在汲取某种无形的力量。
季砚执挽起唇角,用口型说了声‘加油’。
“各位同学,上午好。”季听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教室,干净、平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今天,我想和大家谈谈,当超导不再被冰冷和高压束缚,当它在室温下也能自由穿行,我们的世界将会迎来怎样的变革。”
话音落下,巨大的全息投影在他身后无声展开,复杂的分子结构图和能量流动态势图缓缓旋转,散发出幽蓝的光芒,瞬间将整个教室拉入了一个充满未来感的科学殿堂。
没有过多铺垫,季听直接切入核心。
他的讲解清晰、简洁,逻辑链条环环相扣。他不需要华丽的辞藻,那些足以颠覆人类文明进程的知识,在他口中如同溪流般自然流淌。
他时而指向全息投影中某个关键节点,修长的手指在幽蓝的光线中划出清晰的轨迹;时而转身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关键的公式或能量转换效率的数值,笔尖敲击板面的笃笃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在讲解之间,他的姿态始终挺拔而放松,没有夸张的肢体语言,只有那份沉浸于知识本身的纯粹魅力。
台下的学生们,早已从最初的激动崇拜,转变为全神贯注的汲取。前排的学生包括徐仁在内,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季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公式,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唯恐漏掉一字一句。后排的学生们伸长了脖子,瞳孔里映着全息投影变幻的光芒和季听专注的侧影,脸上混合着震撼、钦佩和对知识的如饥似渴。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有季听平缓的讲述声、白板上的书写声和几百颗年轻心脏为知识而加速跳动的声音。
季砚执坐在人群中央,目光从未离开过讲台上的身影。
他看着季听沉浸在自己创造出的科学世界里,那份掌控全局的自信、那份纯粹的光芒,与平日在他身边那个安静甚至有些懵懂的季耳朵完全判若两人。
一种混合着自豪、欣赏和深沉爱意的暖流在他胸腔里涌动,他甚至全程都挽着唇角,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季听深入浅出地描绘了室温超导材料在能源传输、磁悬浮交通、医疗成像、量子计算等领域的革命性应用前景。他没有描绘宏大的蓝图,而是用一个个具体可感、即将或正在发生的改变来展示未来。
当讲到利用室温超导线圈制造出前所未有的强磁场,使得核聚变约束难题有望突破时,台下终于忍不住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未来,现在仿佛触手可及。
时间就在这思想的激流中悄然滑过。整整一个多小时,季听几乎没有停顿,思维清晰连贯,将一项可能决定人类文明走向的划时代技术,清晰地铺陈开来。
当他终于停下,投影翻到最后一页——“Q&A”(问与答)。
刹那间,教室里响起一片下意识松气的声音,那是高度集中精神后骤然放松的本能反应。但这放松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紧接着便是汹涌而起的、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和欢呼声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饱含着发自内心的敬佩和难以名状的激动,所有学生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季听安静地立在讲台上,等待掌声逐渐平息。只有一直注视着他的季砚执,捕捉到他微微抿起的唇角——那是季耳朵在面对过度赞誉时,一种近乎害羞的不自在表现。
“感谢大家的聆听。现在是提问环节,有问题的同学请举手。”季听的话音刚落,台下的手臂便争先恐后的举起。
他的视线温和地掠过一排排热切的面孔,最终落在一个坐在第三排、激动得脸颊通红的女生身上:“这位同学,请。”
女生“唰”地站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强烈好奇:“季院士您好,我…我能问一个稍微私人点的问题吗?”
“请问。”
“您这么年轻就作为总师领导如此庞大的国家级项目,攻克了世界级的难关,”女生的眼睛亮晶晶的,“那在研发过程中,您个人经历的最艰难、最想放弃的时刻是什么?还有、还有就是,您和其他院士老师们意见相左时,会有…嗯…比较激烈的争执,比如吵架吗?”
“我和所有参与研究的院士们从未想过要放弃,但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比较艰难的时刻……”他略作停顿,清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是在材料进入第17次大规模合成验证阶段。连续三个多月,我们尝试了超过一万种不同配比的组合和工艺参数,但临界温度始终卡在一个瓶颈,无法突破理论预测的下限值。数据反复验证无误,但结果就是停滞不前。”
他的声音平稳,但台下所有人都能想象那三个多月里日复一日的希望与失望交织的煎熬,徐仁甚至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那段时间,”季听继续用他那特有的、毫无起伏的语调道:“实验室的灯光几乎没熄过。我们轮流值班,盯着反应釜,分析每一批产物的晶体结构和电磁特性。院士们的压力都很大,这种压力集中反映在……他们说自己的头发掉得特别多。”
台下发出一阵压抑的轻笑,就连坐在台下的季砚执,眼底也掠过一丝笑意。
“至于意见分歧……”季听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严格来说,我和其他院士没有吵过架。只不过我在拿理论或者数据说服他们时,他们经常会一边深吸气,一边胀得满脸通红。”
这次台下没忍住,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喷笑声。想象一下一群德高望重、白发苍苍的老院士被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堵得面红耳赤的画面,实在太有反差感了。
季听仿佛没察觉到笑声,依旧一本正经地解释:“比如,关于磁通钉扎中心的分布模型,我认为陈院士提出的传统模型忽略了量子隧穿效应在特定晶界处的非线性累积,这会导致临界电流密度预测值虚高至少15%。于是我用了三天时间,做了七组对比实验,整理了七十二页的模拟数据和误差分析报告,在组会上详细阐述……”
他描述得越详细,台下的笑声就越大。
三天!七组实验!七十二页报告!这哪里是说服,这分明是学术碾压!难怪院士们会满脸通红,这分明是被严谨到变态的数据和逻辑噎得无话可说。
季听似乎终于注意到场内的气氛,有些不解地眨了下眼,但还是把最后一句补充完:“在那之后,陈院士大概有一个星期在食堂碰到我,就会立刻换到离我最远的桌子,而且绝对不跟我点同一种餐食。其他几位院士也是,比如只要我选了牛肉面窗口,他们那天就绝对不会吃牛肉面了。”
最后,他还给出了一个非常‘科学’的推测,语气里伴随着真诚的困惑:“我觉得可能是……那段时间讨论强度太大,他们对我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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