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失控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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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执。”季听隐隐捕捉到他周身萦绕的低气压,“你怎么了?”
季砚执指尖一划,迅速将手机屏幕熄灭,“没什么,一点工作上的琐事,解决了。”
陆言初这个人,连同他那惹人心烦的名字,最好是彻底消失在季听的感知范围内,省得像个挥之不散的恼人蚊蝇。
三人来到一间高档的粤菜餐厅,落座点菜后,季听自然地和徐仁聊起了近况。
徐仁博士毕业后,仍留在世力研发部潜心工作,去年十月还得到了晋升。
话题告一段落,季听看着他,温和地探询道:“徐仁,你后来怎么都不联系我了?”
徐仁放在膝上的手倏地蜷紧,“因为……因为我……”
季听见状,“没关系,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徐仁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眼看向季听:“当年您研发光刻机,最核心、最难的环节之一就是光学系统。可、可您带领团队攻坚的时候,没有叫我……那时我就明白了,我的程度,离您的要求还差得太远太远。”
话一出口,仿佛怕季听误会,他慌乱地摆起了手:“季老师您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埋怨您的意思,真的没有!”
季听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嗯,我知道。”
徐仁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了些许,但眼底那份长久以来的执着和孤勇却清晰起来,“我就是,就是憋着一股劲,我想我必须付出加倍的、十倍的努力,总有一天,我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堂堂正正地跟在您身后做实验。”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敢联系您,也才有资格心安理得地说,我是季老师的学生。”
季听看了徐仁一会儿,伸出手,带着肯定意味地拍了拍徐仁的肩膀。
坐在旁边的季砚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你还挺有出息的。”
徐仁刚要说话,但季听却先一步转过头:“他本来就有出息。”
“可不是么,”季砚执环起双臂,慵懒地向后靠进椅背:“出息到当初有胆子跟着你一起编瞎话,把我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徐仁立刻坐直了反驳:“那是因为你不信季老师!”
“呵,”季砚执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语气里带着点只有自己才懂的酸溜溜:“这场景还真是熟悉得让人怀念啊,你们师生俩永远是一个鼻孔出气。”
季听无奈地在桌下伸手过去,轻轻地捏了一下季砚执的手,无声地制止他这幼稚的斗气。
服务生恰在此时将精致的菜肴端上桌,三人刚要拿起筷子,季听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季砚执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眉头紧紧皱起:“王冕找你做什么?”
季听也不知道原因,于是划开接听键后就点了扬声器。电话刚接通,王冕的声音就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炸了出来。
“季老师,深藏不露啊你!你居然还认识陆言初??”
季听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眉心微蹙:“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还我怎么知道?你跟华科大学生的合照上热搜了啊!”王冕的声音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动,“本来因为你本尊出现热度就一路狂飙,结果陆言初居然亲自下场转发了!好家伙,他这么一出手,你那热搜直接爆了,微博首页现在都卡得刷新不出来了。”
王冕的话如同惊雷在小小的包厢里炸开。
季听看着屏幕,脸上是纯粹的茫然和不解:[陆言初?他为什么转发合照?爆了……又是什么意思?
而坐在他旁边的季砚执,在听到“陆言初”三个字的瞬间,周身的气压就直接降到了冰点。
徐仁更是困惑地皱起了脸。等等,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位陆先生好像是季老师的情敌之一吧?
电话那头,王冕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声音亢奋得几乎要破音:“快快快,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陆言初的?他真人是不是比电影里还帅,身材是不是也绝了?啧啧啧,他那转发语写的,那调调,我都感觉他是不是对你有点……”
嘟——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猝然伸到季听面前,毫不留情地按下了挂断键,果断地掐灭了王冕后面更露骨的猜测。
季听转头,正撞进季砚执那双沉不见底、隐隐翻腾着愠怒的眼眸里。
“季砚执……”
“没事。”季砚执几乎是立即截断他的话头,生硬地将目光转向桌上的菜肴:“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这顿饭的后半程,几乎是在季砚执持续的低气压中完成的。仿佛上午讲座带来的所有轻松愉悦,都被王冕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彻底冲散了。
送徐仁上车时,季听语气平和地道:“以后你在学业或研究上遇到难题,还是可以联系我。”
徐仁双眼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难以置信:“真的吗季老师?我、我不会打扰到您吗?”
“不会。”季听想到自己以后进入研究基地,通讯或许受限,又补充道:“只要你能联系到我,我都会帮助你。”
“谢谢季老师!”
送走徐仁的车子刚刚驶离,季听便转过身,没有一丝铺垫、单刀直入地问:“季砚执,你从几年前就认定陆言初喜欢我,并且他的这种心思一直持续到现在,从未消减过,对吗?”
季砚执对上他坦荡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怎么,你还是不信?”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判断。”季听的神情认真而带着纯粹的困惑,“我只是不理解,如果陆言初真的喜欢我,他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而不是直接告诉我本人呢?”
季砚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他要是跟你坦白了,不就等于亲手把拒绝的机会递到你手上了吗?以你的性格,你会给他留半分念想?”
他太了解季听了,在感情上,对方的直接有时近乎‘残忍’。
季听闻言,眉头蹙得更深了,似乎陷入了更深的逻辑困境:“既然他这么笃定我会拒绝他,那为什么还要坚持喜欢我呢?”
季砚执薄唇微张,却被堵在喉头的那股郁结之气狠狠呛了一下,最终只能懊恼地紧紧抿住。
不管过去多久,季耳朵在情感认知上依旧是块木头。他现在要是剖析陆言初那点深藏暗涌的心思,岂不是显得自己在替那个碍眼的情敌表白其矢志不渝?
“行,”季砚执眼神沉了沉,“你要实在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季听歪了下脑袋,“赌……陆言初是否真的喜欢我?”
“对!”季砚执斩钉截铁,“你敢赌吗?”
季听安静地看着他,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几秒后,他缓缓地、却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个人的心意,无论其对象是谁,只要这份情感是真诚纯粹的,它就值得被尊重。不管陆言初喜欢谁,都是他个人的事,我们无权将他的感情当作一场胜负游戏来消遣。”
季砚执眯起眼睛,眼眸深处翻涌着愈发浓重的不悦:“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在变相地保护他,对吗?”
“我没有想过要保护他。”季听用目光描摹他的表情,仿佛在进行什么精密地分析:“但我现在要保护你了,因为我看出你在吃醋,而且你马上就要因为这股醋意而失控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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