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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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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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谈话后,叶辞不知是受到感化,还是单纯被那句“搬到我房里睡”吓到了,不仅作息规律得堪比机器人,还听从霍听澜吩咐给手机设了服药提醒,乖乖遵医嘱吃药。

发育症状缓解了不少,几天过去没再发烧,唯独小腹还残留着微妙的酸胀感,若有似无,叶辞一想到那是因为什么就崩溃得直攥拳头。

“……今天作业多吗?”

霍听澜托着一个文件夹,翻检着里面夹的厚厚一摞大小不一的单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问。

“挺多的,今天先写,写一半。”周五加上周末两天,三天的作业量哪少得了,叶辞掏着书包,不经意地瞥了眼霍听澜手中的文件夹。

或许是陪叶红君跑医院跑太多落下后遗症了,他觉得霍听澜拈着的纸有点像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看,霍听澜已将文件夹合拢放在一旁,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道:“让人在你床头放了点东西,可以抽时间看看。”

“嗯。”叶辞应了一声,难掩好奇,把几份作业按顺序摞好就回卧室查看。

房中,他枕边多了本书。

或许是为了避免佣人无意间的窥探,书皮用纯色小牛皮纸覆住了,封面也没写字。

叶辞愈发好奇,拿起书毫无防备地翻开,在目录页扫了几眼,倏地头脸充血。

这居然是一本Omega专属的教育读物。

像本百科全书,巨细无遗,内容相当全面。

“Omega初次发热前兆”“Omega发热期的自我保护”“发热期带来的身体结构改变”“初次发热时的注意事项”……这几条目录标题前都有蓝黑色的钢笔痕迹——四个小小的对钩。

——霍听澜看过这本书,还帮他划了重点。

叶辞把嘴唇咬得泛白。

像一记红热的铁板当胸拍来,他心底那些隐秘与羞耻嘶拉拉地蒸成了白汽。

就翻这么几页书的工夫,他臊得连颈窝都红彤彤的了。

其实他一直不太能接受自己二次分化的腺体性别。

从象征着力量与领导者的Alpha猝然转变成大众刻板印象中“柔弱娇软”的Omega,羞耻感与错位感一直挥之不去。

平时不提这些还好,他可以自欺欺人,假装当Omega和当Alpha没有区别,一旦强迫他直面现实,他就……

梦游般,他又翻过一页。

目录页上又多了一个钢笔画的“×”,标题是“Omega的性格引导与塑造”。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叶辞先翻到打×的那页扫了一眼。

这页的内容大抵是些规劝性质的陈词滥调,什么“Omega的性格特质是温婉、细心、娴静”之类,页码上方写着两个锋利俊逸的钢笔字。

——别看。

“……”

叶辞又翻了一页。

下一页同样的位置也写着两个钢笔字。

——还看。

像埋了个彩蛋。

叶辞的唇角一弯,被逗笑了。

除了这两页,目录中零星几个打×的标题大多也是这种令叶辞烦躁得想撕书的迂腐画风。

霍听澜居然把要给他看的书提前筛了一遍,工作明明那么忙,还这样负责任……

叶辞轻轻吁了口气。

那种心脏在肋骨后窝成小小一团的、又酸又暖的感觉再次涌现,连带着,鼻梁骨都隐隐发紧。

他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掐着过滤嘴熟稔地抿了一口。

抽掉了大半支烟后,他搓灭烟头,翻开打对钩的那些页,硬着头皮浏览起来。

……

做完心理建设,叶辞再回到书房已是半小时后。

办公桌旁,霍听澜专心致志伏案工作,一言不发。

反倒是叶辞,生怕霍听澜问他读书心得,眼睛笔直瞧着卷子,余光却虚虚把霍听澜框住,用全身心感受着霍听澜的动静。

僵持了一会儿,叶辞越来越不自在。

他感觉霍听澜正盯着他。

又是错觉?

叶辞僵硬地偏了偏头,目光闪烁,极快地觑向霍听澜。

霍听澜悠闲地单手撑着下巴,守株待兔般捕获住他的视线。

“……”

霍听澜真的在盯着他!

一瞬寂静后,叶辞受惊地收回目光,犹豫了下,又匆匆瞥了一眼。

霍听澜唇角噙着抹逗猫似的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不专心……我脸上有字?”

“没,没字。”叶辞嗖地垂下脑袋看题。

“书看了吗?”霍听澜确认道。

“呃,唔……”叶辞应得含糊。

他是想看,也坚持读了几页,问题是那个科普读本太细致了,不仅有Omega专属器官的详细描述,甚至还有剖面图以及永久标记的过程描述,他当惯了Alpha,念初中时连生理卫生课都是与Omega分开上的,也不像有些青春期Alpha那样满脑子废料,因此越读越脸红,“腺体”“终身标记”之类的字眼儿火辣辣地烙着视网膜……他估计黄书也就这样儿了。

他没看完。

浪费了霍叔叔的良苦用心,他内疚又羞耻地把书塞进床头柜里了。

气氛尴尬,叶辞急于揭过话题,昧起良心撒了个小谎:“看,看完了。”

“喔。”霍听澜一哂,看穿了,却没拆穿。

他几乎能复原出这短短半小时中叶辞的心路历程。

少年期的小爱人也太纯情了。

纯情得让他……

看来科普教育还是得等到以后亲力亲为。

“对了,有件事想找你商量。”霍听澜适可而止,转移话题,“你知道,在名义上,我们结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母亲她有些着急……”

叶辞登时紧绷,眼睛瞪圆了,透着警惕。

“成婚已有多久”这种说辞……

霍听澜的母亲着急……

这是要催、催什么?!

叶辞:“!”

霍听澜一句话还没说完,叶辞的警惕已兀自转为瞳孔地震!

“……因为我们一直没举行婚礼,她打算简单办一桌家宴,霍、楚两家人聚一聚,吃个饭,也算是对双方长辈有个交待。”霍听澜一边说话一边琢磨着叶辞的神态,忍了忍,没忍住,半是难以置信半是促狭地问,“你刚才想到哪去了?”

“没,没想到哪。”叶辞怕露馅,一口应下,“家宴我,没问题。”

成婚至今,霍听澜需要他进行的配合仅仅是两家人一起吃顿饭,他自然不能拒绝。

叶辞答应得痛快,但霍氏是个大家族,家宴规模再小,算起来也有几十号人,再加上楚家二房这一支来赴宴的人……筹备起来容不得丝毫马虎,怎么也得小半个月。

霍听澜沉吟片刻,道:“这周末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做身正装,家宴上穿。”

叶辞想想自己衣柜里那几件,运动服卫衣牛仔裤,确实没法赴宴,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周六,霍听澜带他去了一家手工定制的裁缝店,老字号,从爷爷传给孙子,自一九一三年建立至今,历经岁月动荡,仍驻守着一片静谧古旧的地盘。用作店面的二层小洋楼有百年历史,院门半隐于枝叶深茂的悬铃木后,不屑张扬,仅接待相熟的老客,有种旧贵族式固执的清高。

叶辞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在他以往的印象中,裁缝店是一种正被时代抛弃的事物,一般开在闹市里,给人改改衣服肥瘦,缝个纽扣拉链,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裁缝店。

他配合店主量过尺寸,陷在暄软的天鹅绒沙发里侧耳听身旁的对话,几乎要怀疑这是家黑店——一米布料随随便便上万块,一套衣服的价格算下来够他跑一个月比赛。他像沙发底下有火苗燎着,坐立不安,想开口,又怕当众拂了霍听澜的面子。好不容易熬到店主暂时离开,他才逮到机会,为难地绞着手指,小声道:“霍叔叔,不用……这,这么贵的。”

霍听澜立在沙发前,手闲适地抄着兜,闻言垂眸扫向他,口吻平静:“我不觉得贵,那种料子很衬你。”顿了顿,他语带歉然道:“成婚一个多月,一直没想到带你出来添置些东西,已经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再推辞的话……我会觉得你是在心里责怪我。”

“添置东西”,这样亲昵的措辞在不知觉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叶辞到底年纪小,应付不来,唇瓣翕动了几下,只否认道:“我……没有责怪。”

霍听澜揣摩他的态度:“带你买几件衣服,你该不会还想把钱付给我吧。”

叶辞没吭声,像是默认。

他最怕平白受人恩惠,这么贵的衣服,以他寄人篱下的心态当然不好意思拿。

霍听澜默然片刻,怕刺痛他的自尊,柔声调侃道:“昨晚我没少给你讲题,难道我要问你收辅导费?”

叶辞猛摇了几下头:“不,不是这个意思。”

“一样的道理。”霍听澜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自己的地盘里圈,“两个人婚后在一起生活,如果笔笔帐都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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