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小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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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在广场上呆了一会,喝了两碗茶,跟张军扯了会天,来到大明超市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
陈菊正在屋里吃饭,陈大明正准备往外走,去北大窑上工。
“阳子,我先过去了,等会迟到了又扣工钱。”
“行,你走吧,我给你看着媳妇。”
陈菊转过脸,白了一眼:“我用你看啊,净跟着扒瞎。”
“大明那小身板哪扛得住炮轰啊,前两天吃饭的时候,听说有人半夜路过你家门口,窗户底下听到大明嗷嗷叫嘞,跟上刑似的。”
“滚犊子,那是情趣,你懂个屁,多看看电影去。”陈菊撇了一眼,收拾着手里的碗筷。
苏阳跟陈菊开了会玩笑,就准备去羊圈里看看,人一旦松散下来,也觉得没劲,老想找点事做。
来到羊圈,屋外面停着一辆地板车,院里正在配种,陈二指挥着山羊发动攻击,哈孜克在一旁乐的笑。
“哈孜,你他娘的笑啥呢,跟我去林子里转转。”
哈孜听说去林子里,顿时来了兴趣,飞快的从屋里拿了一个化肥袋子,三两下叠起来往胳肢窝一夹。
“走吧阳哥。”
苏阳回到家里,取了一把小口径的步枪,扛在肩膀头子上,去厨屋拿了袋粗盐,随后就便林场走去。
林场里现在东西少了,没办法,打的人多了,近圈的都被打没了,幸存的也都搬家了。
要想打到东西就要往里走,里面树大林密,同样也是危险的,一般人就不敢去了。
“阳哥,咱去哪边?西喀拉山咋样,咱上次不是打了只哈熊嘛…”
“去上回锁阳那里看看,这会锁阳估计又长出一茬,拔了还能卖几十块钱,顶你几天的工钱。”
“行嘞,去看看!”
两个人在林子里转了半天,才来到了锁阳的地方,蓬蓬草里的鸟和野鸡听到动静就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地上的锁阳果然又长出了新的,依旧个头很大,水头也很好。
苏阳顺手拔掉一根,量了量,得有二十公分:“哈孜,你在这拔锁阳,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兔子。”
“行阳哥。”
哈孜高兴的蹲在地上,在土里挖出一个坑,一手一个的拔了起来,放在坑里,避阳。
苏阳往前走了一骨碌,碰到了一些山雀,但是这次不准备打鸟了,虽然香,但是肉少,吃不过瘾。
苏阳弯着腰,在蓬蓬草之间来回穿梭,看着地上的脚印子,撵着痕迹就发现了动静。
有一只塔里木兔正蹲在低声啃草,苏阳缓缓的举起小口径步枪,慢慢将子弹推了上去。那兔子似乎听到了“卡搭”一声响,转身就要跑。
苏阳来不及仔细瞄准,“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兔耳朵飞了出去。
没打中要害,给它跑了。
苏阳再次瞄准兔子的身影,再次打了过去,这次正好打中了后背,被子弹的惯性冲翻了两个滚,躺在地上抽搐着。
这种小铅弹的威力刚好,既能打穿,又打不烂肉,关键是体积小好操作。
苏阳跑过去捡起兔子拎了拎还挺肥的,顺着兔子逃跑的方向,苏阳又往前走了一骨碌,听到树上有一些声响。抬头看去居然有一只野鸡正匍匐在树杈上。
“今天运气不错啊!”
苏阳喃喃道,瞄准了野鸡的位置,争取一枪给揍下来。
开枪,瞄准!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野鸡从树杈子上坠了下来,苏阳立刻跑过去用枪托狠狠的敲了一下。
今天的野餐已经差不多了,另外再烤一些蘑菇就够吃了。
想到烤蘑菇,苏阳脑海里忽然想起臭水河的那片河谷,现在河里发了水,那片河谷现在肯定是被水漫过去了,这会正是逮鱼虾的好时候。
而且有很多的料石料子被水一浸,就被冲出来,用铁锨就能撅出来,等明天从尼雅遗址回来,就去那里看一看。
苏阳拎着东西来到了哈孜克这里,这边的锁阳基本上都被拔掉了,只剩下一些毛愣愣的小个头。
旁边的土坑里整齐的码放着好几排,哈孜克热的满头大汗,还是一身的干劲儿,这一根一根的都是钱。
“哈孜,干的不错嘛,这么多不少卖啊!”苏阳将兔子野鸡往地上一扔,“走,找个阴凉的地方加个餐!”
哈孜克一看到吃的就流哈喇子,用化肥袋子盖上锁阳,朝着林子里走去。
“阳哥真厉害,我刚才听到枪声就知道肯定打着了!”
苏阳先是用石头垒了个土灶,生着火,将兔子用开了蹚,直接带毛一起穿在棍子上,架在上面开烤,滋啦的声音伴随着烧毛的味道传出来。
这种懒人吃法,一般人还无福享受,看到这种场景就没胃口了,但是烤好之后用刀子刮掉上面的毛灰,那肉就香了,皮都是筋道的。
一段时间没吃野味,心里就想这一口,吃到嘴里才觉得值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哈孜克将锁阳都装进了化肥袋子,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烤毛的香气指不定会吸引来什么东西。
“哈孜,原路返回。”
哈孜克扛着一袋子锁阳朝着巴扎的方向而去,只要方向走对了,出了林子就是巴扎。
来到巴扎上的中药铺,也都是老相识了。
“阿达西,我们又找了些锁阳你看看嘛!”苏阳进门让了根烟,示意哈孜克吧袋子口敞开。
“好的嘛,我看看。”
那人扒拉了几下就知道是好东西,“阿达西,可以的嘛,还是上次那个价格嘛!”
哈孜克点点头:“嘿嘿行!”
药铺伙计将锁阳倒进框里,过了下称,随后从柜台里拿出三十五块钱递给苏阳,“你拿好了嘛!”
“谢谢阿达西。”
出了门苏阳将钱给哈孜克,“锁阳是你挖的,钱你拿着。”
哈孜克知道苏阳的性格,也没有退让,从兜里掏出一包雪莲:“阳哥,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拿着!”
苏阳忽然一愣,没想到哈孜克这家伙也知道人情往来了,但还是说道:“哈孜,你小子上道了嘛,但是咱们俩以后就别搞虚头巴脑的这一套了。”
“好嘞阳哥。”
从巴扎步行回村里,得需要一段时间,以前这条路走着很远,现在走起来感觉很近。
没多久就看到了村子。
“对了哈孜,明天我去一趟MF县,等我回来,我们去臭水河的河谷一趟,你这两天给陈叔帮忙就行了,要是有料子过来就去搬搬料子。”
“阳哥,你去那干啥?”
“尼雅镇不是在挖墓嘛,他们让我去当领队顾问,去给他们看玉料子。”
哈孜克眼睛一瞪,顿时惊了。
“啥!阳哥你要去盗墓了?”
“狗日的叫唤啥呢,这不是盗墓,这是挖墓,是考古,你懂个屁!”
哈孜克舔着嘴唇子:“嘿嘿,那不都是一样嘛。对了,我听俺爹说,盗墓的容易绝后,阳哥....”
“滚!”苏阳伸腿就是一脚,回头道:“对了,到村里别瞎说哈!”
“知道了阳哥。”
刚走到村东头的时候,苏阳顺路去了北大窑,哈孜克一个人回到了村里。
“哈孜,阳子呢,不是跟你一块出去的嘛,咋你一个人回来了?”张军在广场上拿着图纸问道。
“军叔,俺阳哥明天要去盗墓,今天去北大窑安排工作了。”
大家伙听到盗墓立刻凑了过来。
“哈孜,你说啥?阳子要去盗墓?”
“乖乖,盗墓啊,这不是犯法的嘛!”
“阳子不是挺有钱的嘛,犯得上把自己送进去吗?”
“哈孜,阳子是去盗啥墓啊,这可是绝后的活啊!我三舅姥爷以前就是干这活的,现在六七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废话,六七十有孩子才怪!”
哈孜克越听越邪乎,也不藏掖了,“明天阳哥去MF县盗墓,我跟他说了绝后的事,愣是不听,你说咋办?”
MF县这几十年来,确实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挖着墓,墓坑一个连着一个,还有不少人去那边发过财,也有很多人吃了牢饭。
大家正商量着,苏阳从村口过来。
大伙一窝蜂饿围了上去。
“阳子,你咋是缺钱了,要去盗墓?”
“是啊,断子绝孙的事咱可不能干!”
苏阳一听有些懵逼,看向一脸担忧的哈孜克,就知道这龟儿子肯定传闲篇了。
“哎呀,我是去考古,不是盗墓,那是两码事,犯法的事咱是不会干的,大家放心吧!”
随后,苏阳又给大家伙解释了一通,大家才明白考古跟盗墓的区别。一个是有证的,一个是没证的。
话刚说完,苏阳看向哈孜克,这家伙一拍屁股就窜的没影了。
第二天一早。
苏阳起床后,匆匆吃了早饭,带上两身衣服就骑车去了MF县。
这里距离MF县有百十公里,路不好走,县道拐乡道,得个把小时。
MF县背靠昆仑山北麓的赭红色山体,嶙峋的山脊褶皱里还残留着未化的雪顶,像给这片荒原镶了道银边。
苏阳骑车拐上乡道时,正撞见晨光劈开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流沙雾,把柏油路照成一条发亮的黑绸带。
县道向北延伸三十公里就是尼雅镇,到了镇上就能看到丘陵间耸立的佛塔遗址。
这片被称作“东方庞贝“的废墟躺在沙海深处,半掩的土楼覆盖着蜂窝状的风蚀孔,坍塌的木骨泥墙间,插着各色的小彩旗,迎风飞舞。
眼下这幅场景尽显孤独。
谁能想到当年丝绸之路上的西域明珠,居然就建立在这片沙尘遍地的戈壁滩上。
苏阳骑车摩托车,尾巴后面跟着一溜狼烟,离老远就看到一个个军绿色的帐篷,那应该就是考古队的营地了。
苏阳骑车来到营地,立好车,朝着营帐中间走去。
这时。
有一个熟面孔走过来,伸手拦住了苏阳:“等下等下,考古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在这做啥的嘛?”
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这个人跟在陈元荣身后,叫什么阿黄。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陈教授会请这小子当顾问。
“陈教授呢,是他找我来的,他人呢?”
“陈教授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一个农村巴郎子,连初中都没上过,运气好捡了几块料子,就厉害的不得行了嘛!”
“行,那我走,到时候出了任何事你负责,可以还不想来呢!”
苏阳转身就要走,不过陈元荣正好从帐篷里出来。看到苏阳立刻喊道:“巴郎子,你走什么嘛...”
“陈教授,这人就是来捣乱的,考古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给老子滚,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上面写检讨,没有我的允许,一次坑都不许下!”
来到跟前,陈教授对阿黄狠批了两句,随后热情的握握手:“巴郎子,我正准备派人去接你的嘛,没想到你自个跑过来了,快到屋里坐。”
随后,在热情的迎接下,苏阳走进营帐,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堆陶罐,还有几件青铜器和玉器。
“你好,苏先生...”
一位八字胡的中年人走过来,将手伸到苏阳面前,一听这口音就能分辨出来,这是小八嘎。
应该就是日本的的考古领队小岛康誉。
苏阳假装没看见,直接略过了这个人,来到屋里四处扫视了一下。
“抱歉,我对日本男人没什么好感。”
不难理解。
很多国人是对小八嘎有意见的,去年刚来到这边发掘时,由于是和日本联合,还被当地的村民联合抵制过。
一旁的日本队员也不由得脸色一怔,明显是不服气,一个农村的巴郎子,居然还看不起他们这些考古专家。
“苏先生,我们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考古专家,请你收回你的成见,考古是一门严肃的科学,这里只用证据说话!”
这里虽然是在国内,但是日本对西域的研究更深入,在技术支持和学术支持上,都比中方要高,所以才不得已联合日本进行三次发掘,而且在学术成果上还要共同署名。
美其名曰学术交流,实际上就是中国考古的悲哀。
“是的,这里虽然是你们的,但是没有我们的学术支持,你们挖出来的不过是瓶瓶罐罐,你们知道玉器的意义吗?你们明白当时的精绝文化吗?”
几个日本人说起这个,个个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
连一旁的陈元荣也沉默了。
他心里自然知道,国内对西域古国的研究太少了,远不及日本方面。
要不然,谁会想着跟小八嘎联合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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