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意外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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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李云涛与张捕头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众捕快。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黄土路上交错重叠。
队伍继续前行,转过一个山坳,李家村的轮廓渐渐清晰。村口处,几个孩童正在嬉戏李玉儿也在其中,他们见到官差打扮的一行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好奇地围了上来。
“李爷爷!““李爷爷回来啦!“孩子们欢叫着。
李云涛弯腰摸了摸李玉儿的小脑袋面带慈祥的说道:“玉儿回去去告诉你爹,今晚有贵客到。
让你爹将他今日打到鹿肉卖我几斤,再让他帮我跑个腿帮我去镇上买点烧鸡烤鸭回来……剩下的点钱就让他给你买点零嘴吃吃。“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塞到李玉儿的手上。
“知道了村长爷爷!”
李玉儿这个小丫头听见有零嘴吃了,顿时间一蹦一跳的往家里跑着。
张捕头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在他的印象中,普通百姓见到官差都会本能地畏惧躲避,可这些村民和孩子却表现得如此自然。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村民个个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完全看不出曾经遭受过鼠疫的迹象。几个年长的村民迎上来,热情地招呼着众人,眼神清明,谈吐得体,丝毫没有受邪教蛊惑后那种狂热的神态。
“张捕头,请。“李云涛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寒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张捕头点点头,跟着李云涛走进村子。他注意到村中房屋整齐,道路干净,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新编的艾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
李云涛在自家家中摆下酒席,招待张捕头和一众捕快。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渐渐热络。捕快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唯有张捕头始终保持着几分清醒。他借着酒意,似是无意地问道:
“李先生,这鼠疫之事,当真如此神奇?我走南闯北多年,从未听说有人能治愈此症。”
李云涛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道:“张捕头若不信,大可问问村里人。若非圣主出手,李家村早已十室九空。”
张捕头目光微闪,压低声音道:“李先生,你我相识多年,何必打哑谜?若真有治鼠疫的方子,何不上报朝廷?这可是造福天下的大功德。”
李云涛放下酒杯,眼神深邃:“张捕头,你以为我没想过?”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可这方子……并非寻常药石可解。”
张捕头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李云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张捕头可曾见过,有人能在一个时辰内让濒死的病人痊愈?可曾见过,一碗丹水下去,高烧立退?”
张捕头摇头:“这……闻所未闻。”
李云涛目光灼灼:“所以,这不是医术,而是神迹。”
张捕头心头一震,下意识握紧了酒杯。他本想反驳,可回想起进村时所见。
那些本该被鼠疫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村民,如今却个个精神矍铄。这绝非寻常手段能做到的。
他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李先生,你莫不是……信了那‘圣主’?”
李云涛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张捕头,这世上有许多事,非亲眼所见,难以相信。”
张捕头心中警铃大作。他原本以为李云涛只是借“圣主”之名安抚村民,可现在看来,李云涛似乎真的深信不疑!
另一边,捕快们正拉着吴起喝酒,气氛热闹。一名捕快拍了拍吴起的肩膀,调侃道:“吴起,你弟弟吴涛急匆匆地跑回县里,是不是想窑子里的姑娘了?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吴起脸色一僵,随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与那人碰了碰:“胡说什么!我弟弟是有正事要办,哪像你们,整天想着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另一名捕快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道:“得了吧,吴起,你就别装了!咱们兄弟谁不知道谁啊?你要是也想女人了,明天回县里,哥几个带你去快活快活!”
吴起干笑两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摆摆手:“行了行了,少拿我打趣。喝酒喝酒!”
众人哄笑起来,继续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在酒宴结束后,李云涛安排着众捕快住宿后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坐在桌前,缓缓拆开那封信。
信封上“云涛兄亲启”几个字依旧清晰可见,字迹虽已不如当年那般工整,却依旧透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他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略显潦草的字迹,仿佛写信之人在落笔时心绪难平。
李云涛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峥嵘岁月。
新的主人名为黄道周,年少时他曾与黄道周一起同窗共读。
两人一见如故,常常在书院的竹林下畅谈天下大事,或是在漳州的山水间吟诗作对。
那时的他们,曾一同立下誓言。待功成名就,再聚首于漳州,共话当年。
然而,世事无常。
李云涛因为一些缘故,未能入社途在官场上一展抱负,而是回到李家村,成了一名普通的村民。
而黄道周则凭借才华,一路高升,做了朝堂之上的重臣。两人虽时常有书信往来,却再未相见。
如今,黄道周的信中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深深的惆怅与无奈。
李云涛看着信,心中感慨万千。他记得黄道周曾对他说过:“云涛兄,你才是我心中的国之栋梁,若有朝一日你入仕,定能挽狂澜于既倒。”
然如今的黄道周,却在信中写道:“大明王朝积重难返,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我虽在朝为官,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江山日渐衰败。”
李云涛叹了口气,心中隐隐作痛。
他知道,黄道周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的痛苦与无奈,正是对这个时代的无力感。而自己,虽然身在乡野,却也曾无数次为这乱世感到痛心。
他继续往下看,信中写道:“朝堂之上,党争不断,人心涣散;朝堂之下,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我曾上书皇上,直言不讳,却换来一次次贬谪。如今,我已心灰意冷,只能向皇上告老还乡,回到漳州,只愿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片安宁。”
李云涛的手指微微颤抖,此刻他心情复杂。心中既有即将与好友相见的喜悦又有对好友命运的感慨。
信的结尾,黄道周写道:“云涛兄,我已多年未见你,心中甚是想念。
回到漳州后,我时常想起你我当年的约定。
待功成名就,再聚首于漳州,共话当年。
如今,我已功不成名不就,却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誓言?此次回到漳州,特设寿宴,诚邀你前来一叙,共话当年。
望你务必赏光,勿让我失望。”
李云涛轻轻叹了口气,将信缓缓折好,塞回信封中。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青山,再次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就再去见上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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