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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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我们脚下那片由十三根青铜巨柱支撑的赤红大地，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无数个拳头大小的血色泉眼！
每一个泉眼之中，都在疯狂地喷涌着粘稠的血浆，以及一个个扭曲而复杂的……修罗古文！
那些修罗古文，充满了暴戾、嗜血、与好战的气息，它们在空中飞舞、交织，渐渐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血色文字之幕！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那轮原本只有一轮的修罗血月，其数量，竟然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增加。
两轮……三轮……五轮……十轮……
短短数息之间，天空之中，竟然同时悬挂着……整整十九轮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修罗血月。
每一轮血月，都散发着不同的法则波动，有的充满了杀戮，有的充满了绝望，有的充满了不甘，有的充满了……疯狂。
当那第十九轮，也是最大、最妖异的血月，缓缓升到中天，散发出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意的刹那。
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时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扭曲。
“呵呵呵……看来，本座来的正是时候。”
一个充满了魅惑，却又带着一丝冰冷与戏谑的女子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这片充满了杀伐与绝望的修罗道场之中，悠然响起。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股熟悉而又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从天而降！
只见天空之中，十九轮修罗血月的中央，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道身着雪白宫装，风华绝代，却又眼波流转间充满了无尽魅惑的绝美身影，缓缓地从那空间涟漪之中，走了出来。
她青丝如瀑，肌肤胜雪，一颦一笑，都足以颠倒众生，令天地失色。
然而，在她绝美的容颜之下，却隐藏着一颗……冰冷而残酷的心！
正是……狐仙！
她，终于还是亲自降临了！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十九轮修罗血月的妖异光芒，与狐仙四目相对。
她依旧是那般风华绝代，白衣胜雪，青丝如瀑。但在绝美容颜之下，我看到的却是一颗已经被无尽岁月侵蚀，被权力欲望吞噬的冰冷之心。
"你我各自掌握五道封印，这意味着我们当中会有一个人成功，成为掌握十道之人。"我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狐仙轻轻一笑，笑容美得令人心醉，却又冷得让人心寒："那个人必定是我。
我摇了摇头，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狐仙，告诉我，掌握十道后是否可以将这个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
狐仙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自然。天道十封，本就是这方天地的根基。掌控了它们，便掌控了一切。只是……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不打算这么做。等我凑齐十道封印，我将改天换地，让这个世界重回洪荒。
"什么？"我脸色剧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重回洪荒？那意味着现在的一切文明，一切生灵，都将在那股原始的混沌之力下灰飞烟灭！
"你疯了吗？"我死死盯着她，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要毁灭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灵？
狐仙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毁灭？不，我只是让一切回归本源。这个世界本就不该如此，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圣人，强行定下了规则，让万物按照他们的意志运转。我要做的，只是打破这个牢笼。
"你真把自己当成神了吗？"我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有何不可？"狐仙高傲地扬起下巴，那双美眸中透出的，是俯视众生的冷漠："当我掌控十道封印，我便是这方天地唯一的主宰。神？我将超越神，成为创世者！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我本以为，她只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但我错了，权力已经彻底腐蚀了她的心，让她迷失在了自己编织的幻梦之中。
一场大战，已经在所难免。
这场大战，不仅仅是为了争夺最后的五道封印，更是为了这片天地间亿万生灵的命运。
我缓缓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叶清歌、司马懿、芷若寒和银慕瑶。
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坚定与不舍。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你们先离开这里。"我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张九幽！"叶清歌上前一步，美眸中泪光闪烁，"让我们留下来，一起战斗！
我摇了摇头，转过身，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这是属于我的战斗。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司马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重重点头："保重。
他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实力，留下来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真正的强者之战，容不得半点分心。
银慕瑶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甘："你一定要赢！
芷若寒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我挥手间，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们包裹，送出了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修罗道场。
待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我这才缓缓转过身，重新面对狐仙。
"终于肯正视我了吗？"狐仙轻笑一声，"还以为你要继续做那个优柔寡断的废物呢。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十道封印不能给你，否则这天地生灵将被你掌控。
"不好吗？"狐仙冷笑道，"在我的统治下，不会再有战争，不会再有杀戮，一切都将按照我的意志运转。这难道不是最完美的世界？
"不好。"我冷冷说道，"万物自由，没有人是这片天地的主人。你所谓的完美，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牢笼。
狐仙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不懂，什么都不懂。你以为自由是什么？是混乱，是争斗，是永无止境的痛苦。只有在绝对的秩序之下，众生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那不是安宁，那是死亡。"我摇头道，"没有选择的生命，与行尸走肉何异？
"罢了。"狐仙轻轻一叹，美眸中的最后一丝情绪也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杀意，"看来我们注定无法达成共识。既然如此，你就这样去死吧。
话音未落，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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