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下辨城,马云禄新婚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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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下辨城,马云禄新婚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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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以为,一旦冲入城门,后续部队源源而入。

守军抵挡不得,必呈溃败之势。

若得如此,则此城必破矣!

然而,就在他杀入城池,将城内舞蹈鬼卒一一斩杀之际,抬头却望见一面高耸的内墙横亘在他的面前。

墙体高大坚固,竟似新建。

张任不是不知道城墙内复建新墙乃守城惯用之计。

只要占住主城门,夺下外城墙,依靠外城城墙的高度,搭横木梯,再夺内城,则是可破之法。

然令张任始料未及者:如此坚厚之新墙,竟能使军卒悄然筑就,其聚民之动员力,诚不可小觑也。

而有此动员力,必是深谙治军用众之道的名将。

却偏遣鬼卒在城门跳神做法,这……

又意味着什么?

恍然间,张任瞳孔骤然一缩,想到了担忧之事。

而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并非内城,而是由新墙与外墙连接而成封闭区域的瓮城。

如果说,面对城内守城军的激烈抵抗,源源不断冲入城中的攻城部队是势如潮涌的破城之师。

但如果面对的是无一隙漏之处的瓮城,那冲入城中的部队就成了困于罾内的濒死之鱼。

“传令,撤,速速出城!”

在张任看来,只要阻止前冲,并占据城门,主动权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就在此时,城墙上的张飞抱着酒坛哈哈大笑:“张任,此时方悔,岂不太迟?放箭!”

言罢,女墙之上,军卒擎弩,箭簇密集如雨点般落下。

张任部从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任大惊,按说此围女墙,所置军卒不会太多,即便射箭,亦难成箭雨之势。

此时若能挡避过一波箭雨,趁守军换箭之机向城门方向撤退,或可成功退走。

而现在每个城上军卒手执一弩,一推一拉之际竟可连发数箭。

使搭箭速度增加了四五倍,完全弥补了人数上的不足。

而现在,张任部队虽有持盾之势,却因慌忙,难集结成龟甲盾阵。

纵可持盾挡住一面箭雨,却难护四面八方周全。

有人欲强冲城门,而城门之处箭雨犹盛,摆明了不想你冲出。

城外严颜,见张任失陷城中,只能携所带不多的盾甲军前去援助。

却见张飞又转回这边,将手中酒坛抛下。

又有数卒,亦将酒坛抛下。

随着酒坛落下,金汁、箭雨、巨石、滚木一并落下。

瞬间减缓了盾甲军的攻势。

严颜恍然,张飞守城,竟准备得如此充分。

而此时,张飞麾下一副将,举大刀砍断了一根粗壮的绳索。

“哗啦啦……嘭!”

一个绑满了荆棘木栅门在巨石的牵引下从城墙上落下,在地上砸出一股烟尘。

木栅门瞬间挡在了大门之间,暂时成为新的城门。

这城门虽说不如原来的城门坚固,但在没有强力攻城器械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轻易而破。

但见盾甲被砸死砸伤无计,严颜已无法再行强攻。

唯有忍痛咬牙暂时放弃营救张任。

城内张任部从死伤无计,犹如在瓮城内用尸体加高了土地。

幸存的军卒有的还举着盾牌,有的拉着死去的同伴的尸体做挡,但知自己早晚已无命在,亦哭嚎不已。

张任依靠精湛的武艺和机敏的反应,闪避格挡,暂未中箭,却应顾不暇,被杀早晚。

张飞见此将武艺甚高,又不肯投降,遂将手一挥,数张大网从天而降。

将张任和其幸存军卒困于网中。

……

下辨城,此时张灯结彩,如临年庆大节。

赵云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觉得精神大振。

却见马超已不在榻上。

想来乃去解手去了。

他本欲往寻马超,共商婚约细务,却见床下盥沐之具皆已陈设停当。

洗把脸,漱漱口。

脑海中却不知不觉浮现出马云禄的影子。

赵云英雄一世,亦非木石心肠,自有柔情所在。

只是世间寻常女子自难入其法眼。

他眼光比较挑剔。

唯独对马云禄似有别样情愫。

想来也是那日一别,久有牵挂,故至于此。

不过赵云胸有匡扶汉室之大志,于儿女之事亦无常挂心。

对马云禄,虽心有些许眷念,却不知缘分能至几何,亦无强求之意。

他明白,自己此行而来的任务。

恍思间,又见桌案上放着一套精致的男子礼服。

赵云走过去看了看,精致豪华,乃上好蜀锦所制。

他微微一笑:“此衣正适孟起。”

正此时,马超阔步而入,他亦穿一套甚为考究的锦缎华衣,却指着案上的衣裳:“子龙兄,怎还不更衣?”

“更衣?”

赵云脸上骤显疑云:“怎么,我也要穿?”

马超说道:“那是必然,汝是今日正主,你不穿谁穿。”

赵云摆摆手:“正主乃孟起,我怎敢喧宾夺主?”

“哎呀,我说正主,非你言之正主!”

说着,吩咐部下侍从:“快助子龙将军更衣。”

而后拱手一拜:“子龙兄,我这边尚有要务料理,汝且在此休憩,少时自有人通传事宜。”

赵云认为,既是孟起大喜,恐嫌我这身白衣单调。

也是,人家大喜之日,怎还穿白挂素,当即更衣。

却觉此衣太过华丽,有喧宾夺主之感。

而就在这时,阎圃推门而入:“子龙,子龙……”

“阎天师!”

阎圃见赵云已换华服,眉宇一凛,恍言道:“你已知晓?”

“何事?”

赵云觉得事有蹊跷,遂斥退侍从。

阎圃言道:“我终于知道马超甚为女家,为何在此设婚礼!”

赵云点头:“是啊,我亦觉蹊跷。纵女方送亲,不必如此张扬。”

阎圃面显苦涩:“此非送亲矣!乃其嫁妹之礼?”

“什么?”

恍然间,赵云腾然站起,急切相问:“可是云禄姑娘?”

“正是!”

“啊?”

赵云神色惶然,喉头发苦,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马云禄虽有挂念,乃是好友同袍之思,却非儿女情长之故。

怎今闻马云禄欲成婚嫁人,心中怎这般摧心剖肝。

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虽有相识之缘,却无同枕之命!

我赵云英雄一世,怎可也为儿女情长困锁牵缠?

罢了,罢了。

当为云禄姑娘祝新婚之喜。

想到此,赵云长出了一口气,问了一句:“夫家乃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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