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传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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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了确切的情报，姚镇东就不再折腾，拿起那本西方灵巫占卜记录，当成志怪小说看了起来。
啧啧……还别说，中世纪的女巫还真是惨啊！
直到中午，姚镇东照常去面馆吃饭，借机观察了四周，确信没有人跟踪，嗯，主要是强大的灵觉没有示警。
回到书店之后，姚镇东趁着没有客人来，在纸上临摹出那两个青年人的头部画像。想了想，在年轻的弟弟旁边标注道：东亚同文书院学生。
至于另一张，比较麻烦，想了想，姚镇东还是把自己观察到的异常写了上去，并且写明他们无意中谈到，哥哥在后天返回北平，并注明：此人身份存疑，疑似潜伏间谍，请总部派人追查。
确信素描画像和自己脑海中记忆的人脸一样，这才小心收了起来。
……
一天过去。
临近傍晚，姚镇东翻了翻账簿，哎，又是收入不佳的一天，今天除了两个小八嘎消费了一个大单，一下午就卖出去两本诗歌选集。
“去紧急联络点没有危险，去紧急联络点没有危险……”
临关门前，姚镇东拿出钢笔，在心中默念道。看到占卜结果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收拾好东西，姚镇东踏着夜色准备回家，看到路边的馄饨摊，他在路边停下脚步。
“老板，一碗馄饨。”
又在隔壁摊子上买了两个烧饼，就着汤汤水水，在路边摊上吃了晚饭，姚镇东踏着昏黄的灯光，朝着三个街道外的小公园走去，无视了形形色色满脸菜色的行人，不急不缓，像个正常散步的文人，总算进了公园。
找到传递情报的地点，等霸占了长椅的那一对情侣走后，姚镇东观察了片刻，确认了安全，才走了过去坐下，将情报放进暗格里。
再等待了一会儿，确认没有问题，他才起离开。
………………
一路溜达回巷口，出人意料的，黄小蝶竟然没有去上班，竟然跟一群老娘们儿在巷子口对骂。
“谢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姚镇东走近前去，对同样在巷子口看戏的谢婉珍问道。
“啊，姚先生回来了！”谢婉珍拍了拍手里碎裂的相框，说道：“嗨，这不是陈大娘，在巷子里嚼舌根，结果被正主抓了个正着。结果就骂起来了！”
“这是什么？”姚镇东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相框问道。
谢婉珍递给姚镇东说道：“喏，这是黄小蝶和她弟弟的合影，还是去年刚拍的呢。”
姚镇东看了一眼照片上稚嫩的青年，奇怪的问道：“黄小蝶怎么没有去上班，反而有闲心在这骂街？”
“你不知道？”谢婉珍奇异的看着姚镇东问道。
姚镇东一脸懵的问道：“难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谢婉珍呼出一口气，拉着姚镇东的衣袖挤过人群，到了家门口。确定谢爸谢妈都去看热闹了，没有人，这才小声道：“姚先生，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半仙转世？”
“什么啊？”姚镇东懵逼的问道。
谢婉珍跺了跺脚，说道：
“就是昨晚，你给黄小蝶算卦，结果她真的发财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一早回来，黄小蝶给她弟弟说漏了嘴，结果她弟弟偷了她的钱跑了。”
“等黄小蝶睡醒，刚开始还以为家里遭了贼，结果陈大娘说她看见黄志成，哦，就是黄小蝶的弟弟，拿着行李箱跑了。”
“小蝶姐不信，这不是，就在巷子口对骂起来了。哎，说起来，黄志成就不是个好的，也只有她自己以为她弟弟是个好的。”
“她没有说是我算的吧？”姚镇东紧张的问道。
谢婉珍摇了摇头，说道：“看她们那意思，小蝶姐应该没有说出来，她大概也是存着别的心思吧。”
……
姚镇东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心思都没有用，我纯粹就是瞎说的。”
“真的？”谢婉珍不信道。
看着她满眼怀疑，姚镇东苦笑一声，解释道：
“我要是真有这本事，我不早就发财了？”
“算卦这种事，都是一半猜一半蒙罢了。她在歌厅做事，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哪个是凯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只是告诫她，不要太贪心而已。毕竟那些人哪有好的，太贪婪了反而容易出事。”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穿着白色西装，红色蝴蝶结？这你怎么解释？”谢婉珍不依道。
姚镇东苦笑一声道：“昨晚咱们说话的时候，刚好有个黄包车，拉着那么一个人过去，我看那方向，就是奔着歌舞厅去的，所以那么一说，江湖手段罢了。”
看着谢婉珍半信半疑的眼神，姚镇东只好告诉她，十算九骗，最后一个不但骗财也骗色。随后在她怀疑的眼神中，姚镇东坦然点了点头。
“哎，还以为姚先生你是什么隐士奇人呐。”谢婉珍可惜道。
姚镇东一边上楼一边摆手道：“那是你小说话本看多了。还是好好钻研，提升你的本职技能吧。”
第二天清晨去开工，路过巷子口，看到了神色憔悴的黄小蝶，姚镇东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不由上前问道：“黄小姐，你弟弟还没有回来？”
黄小蝶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姚镇东的手，急切的道：“姚老板，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算一算我弟弟的下落？”
姚镇东苦笑一声，把昨晚对谢婉珍说的话，又跟她说了一遍，总结道：
“所以，小蝶姑娘，我前天晚上说的那些，本就是连猜带蒙的，成了固然好，不成你也顶多骂我骗子罢了。”
“混江湖的下九流闲人，都会这么一手本事，那都是骗人的，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罢了！”
看着黄小蝶一脸失魂落魄，姚镇东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
一处地下室，周围摆满了酒坛，身为老板的周至柔却一脸凝重，今早本来只是正常路过，却没有想到枪手竟然发出了紧急情报。
取出情报的第一时间，他就来到了地下室。
从袖中掏出折在一起的纸张，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幅人物画像，看上去跟真人一样。
“枪手还有这种本事？”周至柔诧异了一瞬间，就看起了旁边的小字。
等看完之后，周至柔也不能镇定了，枪手竟然找到了小八嘎的间谍？虽然只是怀疑，但不管是真是假，都值得一试，必须立刻上报总部。
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不成，那也是尽忠职守，戴老板怎么都会满意。
想到这里，周至柔不再犹豫，立刻启出电台发报，就这样，消息传到了金陵总部，而电讯处没有密码本，立刻上报给了秘书处。
等毛人凤翻译完情报内容，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被自己暗算了一把的小老弟不声不响，竟然还干出来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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