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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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源小学的一切姚镇东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无意之中，竟是给某个鬼才提供了一条赚取经费的捷径。
如果知道，姚镇东高低得把余副站长的心得至理告诉林老板，让他知道在国府这个大染缸里怎么做官才能官运亨通。
在返回司徒北路，和林老板分赃，哦不，是给予合理报酬之后，将属于高校长的那一份也给了他，姚镇东这才回自己的书店。
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无聊的姚镇东只能在柜台后开始假寐，哎，人一旦失去了上进心，就很容易变得懒惰和瞌睡。
………………
与此同时，金陵。
再一次从老头子的官邸回来，又被姓徐的那王八蛋明里暗里怼了一顿的戴老板火冒三丈，一口邪火压在心底已经快要熊熊燃烧了。
就在戴老板忍不住决定放弃之前的想法，安排赵乐醒在北平进行密捕，先把好处拿到手的时候，门响了。
“咚咚咚……”
“进！”
看到来人之后，戴老板放下手中的钢笔，淡淡的道：“又有什么事？希望这次能是好消息？”
身为老板身边人，毛秘书听话听音，立马知道自家老板的火山已经快要爆发了，现在就差一个导火索了。
毛X凤走近两步，将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放到办公桌上，又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道：“不久前，镇东又发来了一封电文，他好像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我想着或许对老板你的计划有用。”
“哦？”
看毛秘书说的认真，戴老板本来毫不在意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他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毛X凤，看到他点头，不由拿起文件夹看了起来。
办公室内一时除了纸张摩擦声，再无其他声音。
此时毛X凤也祈祷老天爷这条消息真的有用，不然以他的了解中，自己老板的这股邪火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发出来。
片刻之后，合上文件夹，戴老板双眼微闭，思索片刻，猛然睁开双眼，双眼之中仿佛看到了猎物的孤狼。
“镇东说的，这个什么受虐性人格心理分析，你觉得如何？难道这个武文卫，还是个喜欢被折磨的疯子？”
毛X凤走近一步，站在办公桌对面，低声道：“卑职也不太信这个，不过镇东既然这么说，想必不是没有根据的。来之前，卑职特意秘密去拜访过国立大学的几位老先生。”
“哦？他们怎么说？”戴老板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想到了什么，他往后靠了靠，让自己放松下来。
毛X凤一脸钦佩的道：“老板就是老板，不用卑职说，一猜就中。”
戴老板呵呵笑了两声，指了指他，说道：“你啊你啊…我还能不了解你，要是没有好消息，你也不会如此卖关子，说吧！”
“是。”毛X凤一脸钦佩，小声道：
“据几位老先生分析，这种人格是西方近些年一种叫心理医生的，提出的新型事物，但我国古代却是早已有之。”
“其中一位精通明史的老先生说，当人心中郁闷，或者是生活不顺，幼年受到某种心灵创伤等等情况下，如果受到有心人误导，就会发生这种倾向。”
“他还给卑职举了个例子，据说，明朝时期的沈括就有这种癖好。”
戴老板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道：“说说看。”
毛X凤转身面对着戴老板，不疾不徐的说道：
“来之前卑职去专门查阅过关于沈括的资料，此人曾经还是那些文人口中的古代四大美男子之一。”
“据说沈括因为仕途不顺，曾经整日里怨声载道，为了排解郁闷，就和自己的第二任老婆张氏玩过这种游戏，据说张氏为了满足他，最开始只是掌阔，口骂，发展到后来，还有绑手绑脚，用马鞭抽打等等。”
“张氏还还独创了自己的玩法，比如让沈括头顶顶着碗，下跪挂着牌子在街上走等等方法虐待沈括。”
“据史料记载，最严重的一次，沈括因为配合不到位，被张氏抓住胡子殴打，甚至拽掉了一大片胡须和血肉。而沈括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配合张氏施虐。”
“据说这个张氏死的时候，沈括还抱着张氏的牌位大哭，说她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戴老板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又指了指对面，示意老毛也坐，说道：“还什么新兴事物，这一问不就都出来了。”
毛X凤先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戴老板，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坐下，赔笑道：“我华夏源远流长，也就近些年落魄了一些，那些外国人哪有什么底蕴。等到校长再造乾坤，必能带领职部实现孙先生之遗志。”
戴老板点了点头。
毛X凤这才说道：“以卑职之见，这个武文卫若真是沈括这种人，那让他见异思迁想必也是容易的很。论折磨人，还有比刑房那些杀才更精通的么？左右不过是把行刑的力度减弱，控制好节奏罢了。”
戴老板敲击着扶手，片刻之后，道：
“给上海站发报，告诉王天沐，让他派人潜入日租界，寻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个武文卫，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哼！你给我告诉上海站，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他给我滚到杭州教书去。”
“告诉赵乐醒，暂时先不要行动，以观察为主。”
“你去挑选合适的人选，一旦确定完全属实，立刻去往上海，密捕武文卫，最好让他直接就能上瘾。”
“只要他肯写下投降书，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毛X凤站起身，立正敬礼道：“老板放心，卑职会盯着上海站完成此次任务，绝不会再出意外。”
………………
很快，上海站情报科科长张国平接到电文之后，立刻去见了站长王天沐。
此时王天沐被戴老板接连训斥，脾气异常火爆，毕竟再这么下去，自己可就危险了！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那个该死的武文卫要么不出学校，要么出了学校也极为警惕，从不落单，也从不去人少的地方，搞得自己想调查都没有方向。
“哎，不是卑职不努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太狡猾啊啊啊……”王天沐手捧茶杯，听着收音机里的戏剧嘀咕道。
“咚咚咚……”
“进……”
“站长，张科长来了。”
“让他进来。”
秘书点了点头，伸手示意，等在门口的张国平点了点头，这才进去。
等到秘书关上门出去，王天沐这才放下茶杯，问道：“国平啊，怎么了？戴老板又训斥了？让你给毛秘书准备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国平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过去，道：“站长放心，已经安排专人都送过去了，这两天就能送到南京；不过卑职看单副站长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
王天沐冷哼一声，道：“姓单的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我巴不得他什么都别送，到时候戴老板问罪起来，就让他顶上去，什么玩意嘛。”
说着，他已经打开文件夹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随手一扔，将文件夹扔到桌子上，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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