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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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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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川适时出现,挡在秋榕榕的面前。

他镜片下的眼神冷峻,抓住那女生的手腕往后推,语气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厌恶,“林向婉,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在被徐照欺负的过程中,病态地爱上他。”

林向婉踉跄着,被推得撞上了后面的长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还在直直地往前走,嘴里念念碎碎,“可是徐哥哥喜欢她就行了,我要把徐哥哥喜欢的东西带到他面前,我要救他,让他如愿,让他醒过来!”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他醒过来。”秋榕榕抵触这种事。

她把掉在地上的签到本捡起来,拍了拍,态度有些冷淡。

“你如果和徐照关系好,就请告诉他少做坏事,免得又被车撞。”

林向婉脚步微顿,低垂的脸猛地抬起,声音发颤,“你不想见他吗?”

秋榕榕不理解地反问:“我为什么想见他?”

“如果他不在,谁会给你那么深刻的痛觉呢?”林向婉对徐照有一股扭曲的执念。

秋榕榕轻轻叹了口气,“同学,我没有受虐癖。”

林向婉眼中是无尽的迷茫。

秋榕榕也不再理睬林向婉,前往图书馆的方向,准备去自习。

沈砚川是学生会副主席,只负责前面开讲的部分。

正式演讲由学生会主席负责。

他那边已经忙完,可以先开溜。

他顺道和秋榕榕说了一下林向婉身上发生的事情。

“林向婉是徐照家保姆的女儿,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也是徐照之前主要的欺负对象。”

秋榕榕转头看他,“你很了解他们?”

沈砚川抿了抿唇,望向前方的阳光透过树影洒在地上,沉声答道:“一个圈子的,或多或少有点了解。”

徐照对秋榕榕做过的事情,对林向婉都加倍做过。

长达几年的欺凌,有过之而无不及。

“保姆只是一份工作,当妈的不该容忍女儿这么被欺负,她应该辞职,带着女儿离开,让她免受伤害。”

秋榕榕想起自己的妈妈,哪怕再严厉,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沈砚川沉默了一瞬,“一开始,他们都不知道……后来,林向婉上高中的时候怀孕了,事情才彻底爆出来。”

他没说,林向婉的妈妈是看着徐照长大的,她看徐照,比自己的亲生女儿重多了。

“那个孩子后来怎么处理的?”

秋榕榕不知道在沈砚川的眼里,林向婉是什么样的人。

但在秋榕榕眼里,她是个可怜人。

她其实能理解这种病态的感觉。

被囚禁虐待的那一年,秋榕榕有几次看见凶手没把门关紧。

当时已经处在后期。

她开始熟悉每日刀割在身上的感觉。

伤口愈合又裂开。

旧伤上添加新伤。

人对痛苦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

强到,她看见没锁的门,竟然只是呆呆地坐着,没想着往外跑。

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的病态,然后从那种状态里解脱出来。

而清醒的方法就是去想一些美好的回忆。

回忆正常的生活。

回忆健康的人际关系。

回忆阳光照在身上温暖的感觉。

回忆春风拂面,夏日坐在台阶上吃刨冰,秋天爬树逮蝉,冬天把胡萝卜削尖当雪人的鼻子。

幸福可以治愈病态。

给她逃离的勇气。

很可惜,林向婉过去的回忆,不足以支撑她走出痛苦,她只能扭曲对痛苦的解答,将之命名为爱意。

沈砚川诉说别人的事情,声音很平淡,“孩子最终没生下来,徐家不可能让徐照娶一个保姆的女儿,更不可能让他在没结婚之前有私生子。”

短短几句话,是林向婉悲惨的前半生。

孩子最终被打掉了。

秋榕榕很喜欢小孩,或者说,她对家庭有执念。

听到这里,秋榕榕内心悲戚,“她不该喜欢上徐照。”

“相爱创造分离,虐待产生忠诚。”沈砚川声音很轻。

秋榕榕有些感慨,“或许吧。”

共情能力太强不是一件好事情。

秋榕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周后。

徐照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

同时,秋榕榕被警署传唤。

原因是有人向警署提供了一段视频,视频是无人机航拍,他原本是准备拍南翡河夜景,作为新开在河边的酒店宣传片。

结果,正好拍到秋榕榕救人和搬起石头的场景。

秋榕榕还没去警署配合调查,学校就收到风声,取消了她的奖学金和助学贷款。

谭松消息灵通,他趁着秋榕榕还没去警署,骑着摩托车跑来。

他一身黑,佩戴着骷髅手环,提醒她视频黑灯瞎火,不该认的别认。

秋榕榕连连点头。

“你也别害怕,说不定是表彰你见义勇为。”谭松下颌锋利,硬朗的眉眼里藏着担忧,安慰人的话语也很拙劣,“过七夕节在河边捡两块石头收藏,也很正常呀。”

秋榕榕有些无奈地笑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希望警员也能这么想。”

这种事可大可小。

主要看徐家的态度。

再怎么说,秋榕榕也算是救了徐照一命。

虽然说,她不知道水里漂的是徐照。

如果知道的话,绝对不会用鱼竿去打捞。

但客观上来说,徐照还能被活着送进医院,绝对有秋榕榕的功劳。

谭松手扶着黑色机车把手,侧着头说道:“你别打车了,我骑摩托车送你吧。”

秋榕榕没说话。

“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害怕,想陪你一起。”谭松有些不自在地解释。

只是这种解释,像欲盖弥彰。

他知道秋榕榕正在谈恋爱后,对她的好感更甚以往,他有些唾弃自己的癖好,但又忍不住接近。

“我可以开得慢一点。”他补充。

秋榕榕确实想让人陪。

“你把车停在学校里,我们一起打车过去吧。”

谭松眼睛一亮,“也行。”

到了警署门口,秋榕榕还没有走进去,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张律师。

张律师带着金边眼镜,手提着公文包,笑得像野狐狸成精。

“秋同学,不用再往里面进了。”张律师是从台阶上面走下来。

他边走边说:“徐少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已经委托我向警署解释清楚,这边不需要你再配合调查。”

秋榕榕狐疑地看着张律师,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张律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徐少还说,对待救命恩人,应该重金酬谢,今天晚上,会有十万打到你的卡上,你笑纳。”

谭松双手环抱,上上下下打量着伪装得很好的张律师,切了一声,“他能这么好心?”

他和徐照打了很多次交道。

徐照喜怒无常,没有同理心,张律师也是衣冠禽兽,经常帮徐照洗白脱罪。

他们绝对不会因为秋榕榕帮过徐照,就轻易放手。

张律师镜片下精光闪过,“谭松少爷和徐少不愧是兄弟,这么了解他的作风。”

谭松扯了扯唇角,懒得听这种马屁。

张律师话锋一转,接着说:“当然,化干戈为玉帛是有条件的,只看秋同学愿不愿意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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