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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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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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如泣如诉,浓染夜色。

雨水里带着黑夜下来,天色竟然也陪着一刻暗似一刻。

豁喇剌!

雷霆如怒,一闪而逝。

照亮了石壁上刻着的两行字——“入谷如登天,来人走这边。”

与此同时,入谷的小径上,雨幕笼罩之下。

山石、树上、大道中间,影影绰绰的落着七个人影。

雷光再一闪烁,朦胧望去,这七人全都身穿道袍,负着长剑,外罩斗笠蓑衣。

竟都是出家的道人。

哗哗哗。

大雨打在斗笠上,他们的蓑衣拖着断断续续的水线。

下一刻,道人们神色一凝,同时抬头,面露厉色。

“驾~!”

泥泞崎岖的山路上,就见一辆驴车缓缓驰来。

“停车!”一声大喝声音未落,便听“嗖嗖嗖”十几声响。

各种长短不齐,形式各异的暗器,挟着风雨射向驴车。

就在这时,猛见定安飞鹞一般跃起。

刷啦啦铁链横空,挥作一个带着雨水的大圆。

只听“叮叮叮”声音不断,暗器竟然尽数被拦截。

那七个道士见定安这一跃,如飞鸟凌空,快若惊鸿,都不由得惊诧。

更有人失声叫道:“好俊的功夫!”

可这个“夫”字尚未落音,就听定安怒喝一声:“本地帮派太没礼貌了!”

随即火劲传递,银白铁链转瞬化作炽红,继而燃起漫天大火,疯狂劈来。

所过之处,水火相激。

只听哧啦一声,化作一轮明月般的蒸汽。

众人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神威无俦的一刀惊得心胆俱裂,谁都没见过隔着三四丈远就能劈来的刀光,也没见过这种能发出烈火的功夫!

当即怪叫连连,七人纷纷跳开。

就听“轰”地一声,山石、树木俱都破碎,大火腾地升起,碎石飞溅,好似箭矢,打得半空中的七人哀叫连连,鼻青脸肿。

“点子扎手,再用暗器!”那个领头人又是大叫一声。

只听“哧,哧,哧”,风声不绝,数十点暗器,飞向定安。

就在这时,驴车上白影一闪。

就见一白袍人袍袖大张,如云中仙鹤一般,纵身出现在半空。

只听他轻笑一声,右手似慢实快地探出。

噌!

澄蓝剑刃盘旋而出,刷刷两剑劈碎暗器同时,又是噌噌两声,另有两条剑刃激射而出。

众道人哪见过这等神话般的武器?登时两人惨叫一声,被刺翻在地。

任韶扬剑眉一扬,向余下五人扑去,身形闪烁之际,剑刃神出鬼没,又有二人惨呼倒地。

余下三人只见他往来倏忽,捷若电闪。

剑刃时现时没,尚未看清之时,已将师兄弟四人杀得一干二净。

武功之高,剑术之诡绝,几乎不可思议。

眼看那白袍人漠然卓立在自己面前,三人心慌腿软,不由地发了声喊,纷纷向入谷道路逃窜。

其中两人没跑几步,下一刻,就觉胸口一凉,身子顿时轻得似羽毛般飞向空中,跟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一人还在拼命跑着,忽然眼前一花,天上雨水一停,就见有道白影高速掠来。

“饶”

那人话还未讲完,就被任韶扬一脚踹翻在地。

只听哎呦一声,道人扑在泥地里,喝了一肚子冰冷的泥水。

任韶扬一脚将他勾的翻身,随即踏了上去,语气淡淡道:“为什么堵我们?”

那道人被雨水打的双眼模糊,只隐隐约约看见一双好似烛龙般恐怖的眸子,不由得颤声说道。

“你们来到昆仑地界,先杀李家兄弟十余骑,又杀‘铭锋寨’六位寨主。手段残忍至极,贫道师兄弟守在这里,自是为了阻挡你们投奔‘恶人谷’!”

任韶扬眼中神光迸现,缓缓说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了,谎言的表情。”

那道人一愣:“什么?!”

任韶扬点头道:“你的眼神,你的嘴角,还有你的面部肌肉,无不揭示着你正在撒谎。”

“怎,怎么可能?”那道人蓦地大叫,“我们昆仑七剑,坚守正道几十年,风骨棱棱,当年燕南天大侠亦是对我们赞许有加,我.”

他话没说完,任韶扬就打断他的话:“明白了,你对燕南天又崇敬,又嫉妒。”

他俯身看去,面带微笑。

“所以,你们拦路的目的,也是为了‘南天宝藏’对么?毕竟我们是最后接触铁心兰的人。”

道人一怔,动容道:“你,你胡说!”

任韶扬此刻却不看他,反而目光如火炬一般,遥望远处山谷,闲闲地说道:

“胡不胡说无所谓。也不需要你认同,我只是些微的有些伤心罢了。”

“伤心?”道人疑惑不解,冷笑道,“你他娘的踩着老子的胸口,你还伤心?”

任韶扬长叹道:“任某继承昆仑掌门“剑神”卓凌昭的剑术,如今,却要宰了此方江湖的昆仑门人。”

目光一垂,“你说我该不该伤心?”

卓凌昭是谁?

敢叫剑神?

天下除了燕南天,谁敢称剑神!

还昆仑掌门,前辈里也没谁敢这么牛逼啊!

道人疑惑至极,可听他说要宰了自己,吓得面无人色,连忙道:“大,大侠,您既然有昆仑前辈传承,自与本门有香火情。何不化干戈为玉帛,放了贫道,结个善缘?”

任韶扬道:“我说了,我看到了谎言的表情。你还在骗我。”

道人脱口而出:“我没有”

可任韶扬不等他说完,足尖一点,只听喀喇喇一阵乱响,那道人胸骨碎裂,一时脏腑尽碎,血淤其间,整个人双眼赤红,登时了账。

“瘸子,瘸子,这边!”

红袖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任韶扬大步走了过去。

就见小叫花从车厢里掏出一顶如鸟巢一般的斗笠,不由分说地戴在他头上。

另一边的定安也被带了这乱糟糟的斗笠,正看着任韶扬嘎嘎乐。

任韶扬微微一笑,揉了揉红袖的丸子头,然后转身看向那处山壁。

“入谷如登天,来人走这边。”

定安纵身飞到车顶,来了一句:“字写得还真不错嘞!”

红袖亦是点头:“写字的人,是个纯粹的恶人。”想了想,然后继续道,“比起血刀老祖还差一点的恶人。”

“那就不算啥。”任韶扬坐上车,挥鞭驾着驴车前进,“血刀老祖我都能把他挫骨扬灰,这些恶人,还真不够看了。”

小叫花眨了眨大眼睛,紧张问道:“瘸子,你也要对他们不择手段吗?”

“看他们。”任韶扬随意说道,“还是那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十倍彼身。”

红袖摇了摇头:“你呀,修成‘目明式’之后,咋性格愈发冷酷了呢?”

“是啊,韶扬。”定安在车顶探出头来,乱糟糟的斗笠戴在头上,蠢萌蠢萌的,“感觉跟曹少钦似的,又嚣张又冷冽!”

“舍心、目明、耳聪三式,既放大自身武功,也会放大自身性格。所以有曹少钦的嚣张,也有血刀老祖的求活。”

定安问道:“瘸子,你的性格放大了什么?”

任韶扬轻笑道:“慈悲。”

“噗!”

小叫花和定安笑喷了。

“瘸子,我看你是说假话被放大了!”

任韶扬悠悠道:“有种慈悲,叫做尊重天道。我心存善念,故看起来冷血无情。”

车轮吱嘎声夹杂着风雨雷电声,响彻在这条入谷小径里。

小叫花叹了口气:“金刚怒目,眼中尽是慈悲。菩萨低眉,目中尽是无情。瘸子,你是真了不得了。”

驴车继续前行,只是入谷的山路更见崎岖,定安和小叫花便都下了车。

任韶扬解开了驴子的套索,让红袖坐上去,倒骑驴,由定安牵着。

而他则一晃肩膀,将车“嗖”地挑到半空,随后单臂擎天,将这个长过一丈,高约八尺的车厢,轻巧地举了起来。

而后任韶扬咧嘴一笑,和众人一步一步地放足而行。

神奇的是,大雨磅礴,山路崎岖,任韶扬一人举着车厢,将他上半身遮挡住了,可脚下泥泞,却丝毫没有脚印,若山野村夫见此情景,定会惊呼跪拜,虔诚不已。

三人走了几里后,眼前豁然开朗。

大雨之中,突然奇迹般出现一片灯火,呈幽蓝色,颇为瘆人。

灯火下,一方石碑伫立道旁,上书:“入谷入谷,永不为奴。”

眼前的道路突然平坦,在雨水和灯火下简直如镜子一般,光可照人。

小叫花看了眼这石碑,撇了撇嘴:“山壁上写字的人,被这个刻石碑的杀了。”

“啊?”定安一惊,仔细看了看石碑上的字,问道,“石碑和山壁上的字体一样啊?”

红袖解释说:“刻字石碑的人是刻字山壁的人的徒弟,字形结构一脉相承,显然是从小养到大的儿徒。”

她说着,跳下驴子,俏步走到石碑前,指着“奴”字最后一“丿”。

“看这里!”

二人一驴都被吸引,将脑袋凑近。

“这一‘丿’,锋芒毕露,收笔不住。”小叫花用手在那道笔画上一抹,就好像挥刀一般,“显然,雕刻之人想到杀人后的狂喜,自然而然复刻出了当时的一刀。”

“同样,因为所杀之人是他的师傅,故而这一‘丿’,更具其师字体的精髓。”

定安最近对于练字上瘾,连忙也上手去摸,闭目回想石壁上的笔画,然后睁眼看向红袖,满满的惊叹。

“小叫花,你还真神了,这一‘丿’触摸手感确有不同,确实更深两分!而且笔画走向,还真的和山壁上‘天’字的那一撇一模一样。”

“看来这人真如你所说,就是弑师逆徒,想着‘天’字,哇,这是要一步登天啊!”

任韶扬举着车厢,连连点头:“小叫花你这推理断案的水平,足可以在六扇门当女神探。”

“女神探?”红袖皱了皱眉,“总感觉不像什么好词啊。”

三人哈哈一笑,就连那头毛色越来越发白的驴子也长大了嘴“夯啊夯啊”地叫着。

——

ps:稍晚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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