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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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人群轰然震惊。
大晋微博也太牛了吧，第一次出版，直接就怼晋帝，当面打脸了！
真是勇！
不过，大晋微博敢写，围观群众就敢听。
官家以前发过官文，说看报纸者流放五百里，举报者奖励200两，也没见有怎么的。
大家早已习惯了地下报纸。
看热闹不怕事大。
“什么，晋帝软禁星语公主，他们不是父女吗？”
“秦国公子思妻成疾，命不久矣？那个，那么大一个秦国公府，谁去继承啊？”
“晋帝太没人性了吧？秦国公子死了，秦国公府，这不就绝后了吗？”
“嗨，都说天家无亲情，也许这就是晋帝的意思！”
“秦国公子真是痴情啊！要我说，换一个老婆就是了！他又不是娶不上老婆，一口气娶十个八个，生几十个孩子，我看那晋帝怎么办？”
……
围观群众群情汹涌，议论纷纷。
托儿更有兴致，大声道：“秦国公子思念星语公子，作诗词一首，大晋微博称为千古第一悼念诗，作为创刊诗！
我看看写得怎样……哇呀呀，写得太好了，太好了……”
看热闹的群众耐不住了，大叫道：“赶紧念！”
“写了什么赶紧念！”
“再拖拖拉拉，腿都给打折！”
托儿又拖延一会儿，酝酿一会气氛，直到现场听众气氛快炸了，才念道：“晋天宝四年春，秦浩携新婚妻子星语公主，按制入宫拜见晋帝、皇后，以全君臣之礼，家人之情。
……”
前言是重点，必须坐实晋帝软禁，驸马夫妻成亲三日，就被迫分离。
驸马思妻成疾，命悬一线，气若游丝。
病重游魂之中，才写出这一首词。
果然，托儿念完前言，现场听众已经气愤无比，一些妇女、少女、感性之人，已经眼睛红红泣不成声。
还有人怒斥晋帝，打倒晋帝。
他们也许听不诗词，听不懂诗里的蕴味内涵，但是他们能听懂前言啊。
这年头人心思单纯，对文章知识敬畏得很。
写在纸上的，就是白纸黑字，铁板焊死了的，谁能想到还有人造假啊？
因此，秦浩一段前言，直接把人听哭了。
晋帝成了反派，无数人偷偷暗骂，气愤喊打。
……
托儿见气氛到了，表情凝重，沉重地念出正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识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托儿声音低沉，悠长。
一些能听懂诗歌的，已经在台下抹眼泪，呜咽哭泣。
旁边不懂诗词的，被气氛感染，也心情压抑，眼睛红红。
“这是说啥啊，怎么就孤坟了啊？”
“秦国公子死了？还是公主死了？谁能说句话啊？”
“呜呜，难受，想哭……谁能告诉我，到底咋的了？”
“呜呜……”
一处处卖报、读报点，人群呜咽声声，悲伤传情。就算听得云里雾里，糊里糊涂之人，也难免感到压抑。
“这诗说的是，星语公主被晋帝害死了！”
懂王出来解读。
“啥？”
“秦国公子，或者星语公主，被晋帝害死了。十年后，秦国公子梦见星语公主，两人在梦里相见。
一个人变成了一座坟，一个人因为想念，变成了老头。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泪流满面……”
“啥？
晋帝杀了女儿？
这晋帝也太狠了吧？”
人群轰动，无数人议论纷纷，嚷嚷大叫。
人群各种吵嚷，震惊，愤怒。
晋帝成了最大的反派，昏君，杀女毒父。
真相反而没人关心了。
……
这一天，京师两大报纸出世，免费赠送，免费解读，震惊全城。
晋帝的恶名，转眼传遍京师，深入人心。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以古代的信息条件，晋帝这辈子，也别想洗白了！
在京师、大晋，晋帝就是棒打鸳鸯，害死星语公主的大恶人。
你说晋帝让公主出来辟谣？
拜托，那也得老百姓看得懂邸报啊！
京师各茶楼酒馆，诞生了一个新职业：读报师。
有点像评论员，又像脱口秀，总之在酒楼茶馆，给大家读报评论，分析时政。
刚开始，京师捕快、东厂、西厂，还想制止公开读报，抓捕造谣辱骂晋帝之人。
他们也不看看军方大佬是谁？
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冲上去就是一顿打，把这些出头鸟全抓入军营。
五城兵马司打仗不一定行，打这些城管、秘探，简直是降维打击。
他们是军队，披甲持弩的！
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干得过铁甲硬弩？
……
五城兵马司出动。
秦家铁血近卫走上街头，给五城兵马司撑腰。
京师捕快、东厂、西厂彻底歇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秦国公府，与大晋皇家斗法。
大晋两大势力龙争虎斗，他们这些小蚂蚱，挤进去找死吗？
一个月几两银子，玩什么命啊？
东厂、西厂，只能把消息禀报给晋帝，让陛下跟秦国公斗。
哗啦！
晋帝怒火中烧，皇家御用瓷器不知砸了多少。
但他没有办法。
玩明的，他不想跟秦国公府，直接撕破脸。
玩暗的，厂卫打不过五城兵马司。
厂卫权力虽然大，但只是秘探，战斗力与军队没法比。
晋帝砸了一个花瓶，怒道：“秦国公那个老家伙，到底怎么了？他不是已经妥协，准备交出兵权，换取富贵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与皇家针锋相对？
难道他不怕死后，朕清算秦国公府，将他家满门抄斩？”
“谁能告诉我，秦国公府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谁给他胆子？
啊？？”
晋帝怒视一群厂卫头目，怒吼咆哮。
一众厂卫头目，全都低头噤声，气氛压抑死寂。
有人在心中腹诽，妈的，秦国公府为什么发疯，不都是你逼的吗？
秦老国公都已经投降了，你非要逼秦家坐镇天牢，不给活路，人家怎么办？
你选的嘛，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