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不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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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可以破掉秦地的“律”。
却发现他们割掉的是一张纸,而秦地却能在下一日、下一地,再写出一千张新的。
他们以为可以烧掉村契。
却没料到村中老者能再誊一份,孩童能再背一遍。
他们以为能拔掉秦地“律治”的根。
但秦浩让他们知道:
秦地不靠一个王、不靠一条律。
是靠“人”。
靠他们自己说的那一句话:
“我愿意!”
“我愿意活得明白!”
“我愿意信一个讲得清楚的理!”
“我愿意守这块地—哪怕不为我自己!”
“我愿意做个人!”
这一仗,未成血流。
但已成胜。
七月末至八月初,秦地战势彻底转入实质层面。
东风军全军未出营,敌却已攻至三线边界深处,不再以“探”之名为掩,而是实打实的“试锋”,以大越、吴郡、齐国三方为首,分别自三面推进,各带一万五千人左右的中轻型兵团,不设主将、不报国号、不举战书,只设临时军号与转移营牌,意图模糊交战性质,逼秦军先动。
吴郡方向动得最快。
自六月末便已在秦地南口展开迂回战术,原本以“扰粮”为主,但在秦军不断阻断其补给、骚扰其营地、连斩三名校尉后,吴郡军不得不从骚扰变为正面推进。
八月初一,吴郡前锋五千步卒绕过秦地南壁小道,突袭一处“契据转运站”,本为归户村与兵站之间的物资交汇地,非战区,且不设重兵,吴军本意是要“拿下不费兵的口实”,却没料到这处站点竟有“回身军”小队驻守。
四百人,无重兵,无甲胄,但地形利用得极好,背山靠河,设竹障七道,壕沟三处,横木六层,以斜插短刺封通路,以火坑阻正面,以反曲弓设于后侧。
吴郡前军第一击被伏击半溃。
随后秦军“策应营”小队绕后,在吴军甫撤之际焚其粮草,断其驴车,烧其药箱。
第二天清晨,吴军不得不自行撤出。
三日后,东风军趁其乱局,以“飞鹰营”为首,五百快骑强袭其返程路,夜斩八十余人,并缴获吴郡“策引令”副本—其中清楚记载:“若不成战果,不得回营!”
张青松阅后只冷道:
“他们不是不想走,是回不去!”
“这是‘人牌战术’,上位者故意把士兵当赌牌,不许空手回,只许带成果!”
“他们的士兵,不是想打,而是—被逼着死!”
同一时刻,齐国军也已动至北线。
齐军惯于水战,但此次却反其道而行,主力为步骑混编,设三营横队,从黄滩以北强行越境,攻其三渡,渡点本为秦地兵水通粮之所,地势险要。
齐军不攻正面,而是突袭渡口以西十里“山栈小道”。
此处为归户与兵营之间小型粮仓交汇,常年无战,但秦浩早已在其上布设“渡后伏防”。
“伏防”不同于兵营,是军民混编、兵不为兵、民不为民的混合体,主讲“守”,不讲“杀”。
八月初三,齐军小队夜袭山栈,被“伏防营”截于半山,三处断道、五处落石、一道反弩。
战斗仅持续一炷香,秦方未死一人,齐军却丢一连百余,兵败山间。
东风军未扩战果,只设四面旗围山口,写一条令:“若再来,葬于此!”
齐军后撤三十里,不再逼近。
而在西南的大越线,局势最为复杂。
大越调集“旧南营”重兵一万,设“前引营”“中辎营”“后屯营”三线布置,配蛮部五寨骑军合围,行军如柱,外设藤牌,内设火槍,号称“裂秦之锋”。
秦地西南苦寒,山高路滑,大越主帅白玄本就以稳著称,此番行军慢如老牛,昼五里、夜二里,却日日筑营、夜夜设防,俨然一副持久战姿态。
张青松对此未言,但香妃的线却早一步送回关键一事。
大越此次“裂秦锋”之中,藏有西方教残余“圣火派”教众三十七人,皆化妆为蛮兵骑卒。
圣火派本为秦浩昔日所剿之教,教主已亡,四大神僧已死于三江口,如今余众竟转入大越军中,化兵为教,以战为复。
此事回报王府,张青松当即言:“不能容!”
秦浩点头,却未即刻下令剿灭,而是命白云飞亲自领“截影营”百人,绕山潜行,封其背道。
同时命赵应天率“破云军”七百人,于山南八十里设下三道埋伏。
第一伏击点为河谷入口,第二为山腹之间,第三则在南下之路最深处,峡谷折转处。
这一次,秦浩不再守。
而是出。
八月初七,大越“裂秦锋”压至秦地“三盘岭”前山口,尚未设营,白云飞先动。
夜袭,风疾,白云飞为先锋,一夜奔袭四十里,连破大越两道前营斥候,夜半冲营,直取后营粮帐。
破粮未尽,赵应天从南线突至,破蛮骑于山口。
三军交汇,三面合围,大越军未及反应,已成半困。
圣火教众欲起火毒反击,然被早伏于山口的独孤无念亲斩其首三人。
秦军不留情,五百兵斩千余,余者弃甲而逃。
至初八日清晨,整个“裂秦锋”尽数溃散,西南线断敌兵线二十里,夺马千匹,缴铁五千斤。
但秦浩并未广传战果。
他只让人将这场伏击命名为—“清谷之战”。
意为“清山中毒谷,断外人之喉”。
没有庆功。
没有诏令。
只是将所有缴获兵器熔化为三块铁,铸于三块界碑上。
界碑刻文不写“胜”,只写三字:
“我还在!”
张青松看完,只默然道:
“这比写‘你败了’更狠!”
香妃点头。
“这不是在耀武!”
“这是在告诉!”
“我们,只是还没出力!”
八月十三,夜黑风急。
清谷之战胜后,秦地三线未声张,却在战后第三日,悄然布下“逆防阵”。
所谓“逆防”,并非抵御,而是“倒推兵线”,将原本设在边口内侧的三重营防,整体向十八国方向推进五里,表面仍属秦境,实则已将整个边界的接战距离前提。
张青松亲自点将,由“折锋军”统领周满接管西南地界,取原来“守线”的理念,转为“临阵不设界”,凡十八国兵士踏入三十里范围以内,不宣而战者,皆以“入犯”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