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秦浩第二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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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数人身份已被确认，与三年前在三江口出现的“北寒寺”密使有交集。
“西域开始打主意了！”
“他们不急攻！”
“但他们想看秦地能不能被十八国拖垮！”
“若秦地露出疲态，他们立刻会动！”
张青松提醒秦浩：
“若西域起兵，我们将面对五面敌，地势虽固，但力量分散！”
“需先定一策！”
秦浩合上图卷，写下一句：
“西域动，我不回！”
“我只让他们看着我—继续赢！”
“他们就会疑！”
“疑着疑着，就打不动了！”
“我们只需一件事！”
“再赢一仗！”
“再守一次村！”
“再护一次讲台！”
这，就是秦浩的兵法。
时间匆匆，转眼两月过去。
大齐皇城北，边境烽火台突然升起了三道火光。
夜色未深，城中军营却已响起了马蹄与鼓声。
接到急报的城防指挥使袁仲连夜披甲，在营中怒喝。
“传令下去！边境草原蛮子又来了！”
“马上派人去宫里请旨，调三千轻骑先去探查，沿边设防，务必挡住第一波冲击！”
身边副将面色难看，压低声音道：
“将军，前些时日不是说，那些草原蛮子已经被秦人挑动，去攻打南越了吗？怎么现在又回头劫我们？”
袁仲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秦浩那狗崽子哪次动手是白给的？”
“上回他派人去草原送了一船兵器，说是买马，结果转头蛮子就杀到我们地界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一次……怕也是他故技重施！”
副将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干。
“他、他疯了吧……蛮夷再野，也不能养虎为患。
他就不怕将来控制不住？”
“他怕个屁！”
袁仲冷笑一声。
“你以为他是我们？他那种人，用完人就杀，蛮子跟他合作一回，下回他连人带马一起剁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
副将不再说话，低头退下。
袁仲站在营门口，远远看着北方山脉，眼神里透着一种沉重。
他明白，事情麻烦了。
……
与此同时，大楚边境。
距离楚国北境不过三十里的沙岭关口，一股烟尘从山口滚来，前哨信使飞奔至楚军主帅营前。
“大人！草原蛮子越过西岭，沿楚北道而来！人数约两万五千，其中重骑不少于五千！”
楚国大将军蒲东山拍案而起。
“放你娘的狗屁！蛮子不是去打越国了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他盯着信使，声音冰冷。
“是不是你看错了？”
信使脸上都是汗。
“回大人……属下亲眼所见，已死三哨兄弟，蛮军的旗帜和部队配置……不会错！”
蒲东山暴跳如雷，手中的酒盏砸得粉碎。
“妈的，秦浩！你这个阴毒的狗崽子，又是你弄的鬼！”
“来人！传令下去，调北营二营入关，东营三千轻骑随我亲自上前线！”
“谁敢贻误战机，我杀他满门！”
军令如山，整个沙岭边境顿时陷入紧张之中。
而在东南方向，越国同样也收到了草原骑兵突入边界的消息。
短短三日之内，十八国联盟之中，已有七国边境同时遭到草原蛮夷的袭扰。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次草原人的突袭劫掠，可各地的情报摆在一起之后，真正聪明的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是蛮子的常规南下，而是有组织，有节奏，有目标的—战略协同。
“他又动手了！”
大齐国相田奎将一份战报扔到案上，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
“秦浩又用了老套路。
上次是挑蛮子去打越南和蜀，现在直接让草原骑兵同时对七国出手！”
“他根本不想正面交锋，他就是要让我们分心、疲惫、自乱阵脚！”
“你以为他是想守家？不，他根本不打算守，他是在等我们内部先乱！”
他眼前的几位诸侯使者一个个沉默无言。
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那些被他们骂作“猪脑袋”的敌人，并不是真的蠢。
而他们这群自诩聪明的王公贵族，才是真正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一群傻子。
……
秦地，西北司马城。
秦浩正坐在城主府顶楼小阁中，轻轻把玩着一支红羽信鹰。
面前案上，是刚刚送来的数十份密报。
东风军团第七军已经抵达北境，和草原北部部族的酋首碰了头。
之前秦浩派出的商队早已送去几千柄大刀和数百副马铠，并承诺，只要他们攻击十八国任一国境，就会获得额外三倍赏银和南下通道。
他不信这些草原人会守规矩，但他知道，他们挡不住利。
他们会争，会抢，会乱。
只要这场乱能在十八国国境边缘持续一个月，他秦浩就能抽调手中的一半军队，反手打出一个惊天一击。
“你确定草原那边，真的愿意听话？”
秦浩面前，独孤无念冷冷出声。
他眼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不怕他们反咬一口？真以为蛮子不懂算计？”
“我知道他们懂！”
秦浩放下信鹰，声音淡淡。
“但他们贪！”
“只要他们觉得还有油水，他们就不会主动翻脸！”
“我也不会真的给他们机会！”
他眼里泛着一丝寒光。
“我给他们刀，也给他们人头。
他们打完这一仗，就该死了！”
“你动得了手？”
“我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秦浩手指点着地图。
“看这里，三水河口。
我让东风军第八军提前部署了火雷营，草原主力一旦南下返程，就在那里给他们收尸！”
“给他们画个圈，再赏他们点肉，够了！”
独孤无念点点头，语气依旧凉薄。
“你果然还是那个秦浩！”
“我若不是，还活不到现在！”
秦浩站起身，整了整衣襟。
“我要的不是他们怕我，是他们根本活不下来！”
“让草原人帮我乱联盟！”
“然后我再顺手送草原一场灭族大礼！”
“这叫—借刀杀人，用完就丢！”
……
与此同时，大楚、大齐、大越各国皇宫中，奏章飞如雪，边境各地陷入极度混乱。
楚国王宫。
楚王暴怒之下，竟直接责打一名通报太监，当场吐血。
“为何又是蛮子？！为何是我们！？你们这群废物就只会来禀报吗？边防呢？！驻军呢？！啊？！吃干饭的吗？”
身边一名谋士低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