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城破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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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
“张青松!”
“在!”
“你调文律院十人,分别遣往西北各律堂,清查文通册,凡被东瀛逃民伪造之通帖,全部作废!”
“通帖制度,是为了让人活,不是为了让神奴借壳重生!”
“谁再拿着‘我是被压迫的信民’来给神洗地!”
“谁就比神死得还快!”
这一次,秦浩没有打算速决。
他清楚,高丽、东瀛残部、西域边境诸小国已经组成了一个新的“神信复构链条”。
他们不靠神像了。
也不靠咒阵。
他们靠的是“话”。
靠的是“我们也曾经信过,现在被杀了,是不是太过?”
靠的是“你们说给我们命,却不许我们信神,是不是跟神教没区别?”
靠的是“我们只是求一个念想,凭什么说我们不该活?”
他们在试图把“杀神”的那一刀,反过来变成秦国“灭文化”的借口。
他们在等天下人反过来说一句:“是不是秦国太狠了?”
他们不指望赢。
他们只指望把刀从律的手里夺下来。
哪怕一点。
哪怕只是让人说一句“神也不是全错”。
哪怕只是让人说一句“也许该给他们一个台阶”。
他们就赢了。
他们就能重新修坛,再造神,再骗一次命。
秦浩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知道这仗不是打给他们。
是打给天下人看的。
他要让全天下看见—
这些人不是“受害者”。
他们是旧神的继承人。
他们不是“被迫信神”。
他们是“想继续用神”。
他们想用“可怜”的外衣,重新包一把刀,再架在人脖子上。
而秦浩要做的事很简单。
不是打退。
不是压服。
是彻底把他们的“话”砍掉。
让他们以后,再也说不出口“我们是信民”。
让所有想帮他们说话的人,都得咽下去。
从今天开始,秦浩布下整整二十道边线,每道皆由律军文武双监主理,兵符不动,先审文言,凡传播“新神合法”“复祭为俗”“旧信为命”者,按“虚构民命,图谋逆律”定罪。
张青松问:“这样会不会太重?”
秦浩只回他一句:
“他们打得是话,不是仗!”
“那我砍的,也不能只是人!”
“我得砍的是他们能说话的嘴!”
“只要他们敢说‘神能救命’—”
“我就让他们,先死!”
“他们想复神!”
“我就复杀!”
“他们想说律狠!”
“我就更狠!”
“他们想等人心松一口气!”
“我就让这口气,永远断掉!”
赵应天率第三东风突击营绕过南海密水线,从西南高丽群岛边缘悄然登陆。
东瀛伽宁部所设的神庙遗址已被复建三分,旧庙基底上加盖了一层白帛高台,神像尚未完形,仅有一个没有五官的空壳坐像立于台上。
坐像下方是流亡东瀛残党用东瀛古语篆刻的字:
“弃神受辱,信神得生!”
这八个字不是写给百姓的,是写给秦国的。
是写给秦浩的。
他们知道秦国律不容神,却依旧选择把这东西修在边界,就是要赌—赌秦浩顾虑天下舆论,顾及他亲手立下的“人命自章”,不敢下杀手。
赌他会怕自己“过于狠辣”。
赌他在杀了神之后,不敢再杀“人”。
赵应天第一时间登岸,未发一言,直接举斧,将那尊未刻五官的坐像一斧斩落,神像碎落于台下,血从祭台底部渗出。
神像是空壳,但台下埋的,是人。
三十二具尸骨被挖出,全为流亡信民子女,最小者不过三岁,手脚皆缚,口鼻缝合,咒纹刻入胸前,试图以“封命祭魂”的方式复塑“神胎基壳”。
赵应天命人将尸体一具一具抬出,列于高台正前,命东瀛旧臣穗木朝胤亲眼看着,不许闭眼,不许低头。
穗木被生擒后,一言不发,直到第三具尸骨抬出,他才咬牙怒吼:“你们杀神,你们比神更残!”
“你们把信斩断,把百姓逼疯!”
“这些孩子,是他们自愿供的,是他们父母自愿信的!”
“你们以律管命,可你们给他们什么?他们想要信仰!想有活着的意义!”
“他们跪着求神,是他们的命,是他们的权利!”
“你们毁了神,就毁了命!”
赵应天没动,只冷声一句:
“你说得好!”
“那就跪下!”
“你不是说他们跪着,是自己选的?”
“那你跪一个我看看!”
“你不是要命?你跪一个我不拦着!”
“这片海是秦的,你要跪,就先跪给我!”
“看我能不能赐你命!”
穗木脸色骤变,浑身颤抖,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仪式,这不是信仰。
他要是跪了,那就等于承认了—
人命不靠神给,靠人给。
那他手里这张“信仰受害者”的皮,就剥不下来了。
赵应天走上前,亲手将他踹翻,按头在地:
“你不是想代表‘信民’?”
“那我就让你跪给全东瀛的百姓看看!”
“你说他们跪得甘愿?”
“你替他们跪!”
“看他们认不认你!”
“你要是跪完之后,他们愿意供你,我就放你回去!”
“你要是跪完之后,全东瀛百姓站着不动—那你就跪死在这!”
当天,穗木朝胤被押往东瀛文律堂,被百姓围观三日,供于堂前,以“伪信者”名目立案。
他被要求当众念完《人命自章》全文,并写下悔过之言,自称“假神之徒、旧信余孽、欺命之狗”。
他不肯念。
文堂不杀他。
只是将《人命自章》全文分成百句,刻在石板上,排成队,每日让百姓走过,让他们自己读。
他们读完一句,就看他一眼。
他们什么都没说。
只是站着。
就这样站了七天。
穗木再也抬不起头。
那七天,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七天。
他第一次明白—
原来人可以站着看一个神倒下。
而更恐怖的是,他们站着看,还笑了。
他们不是被煽动,也不是被压服。
他们是真的,不再怕了。
不是因为秦军在,而是因为他们站在堂前,看完了律,读完了那句“我命由我不由神”,再也不信“祭命”的那一套了。
穗木朝胤彻底崩溃,当堂自撞石柱未死,被送往秦律院关押,不得自尽,不得赎命,不得留遗言。
他没有资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