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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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
璃月，层岩巨渊·地下矿区，深层战场。
不久前，侵蚀空间。
“……我相信你不会输给祂的！”
“大哥！”
君莫离声嘶力竭地喊道。
过往的记忆碎片在李晓的脑海一点点浮现，冲击着他空白的记忆。
这与李晓身上的深渊侵蚀症状对冲。
故而李晓的脑海中传来撕裂一般的痛苦，他发出一声痛呼，然后直接跪倒在地上。
双手捂着脑袋，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而越是痛苦，李晓就越是要将这份痛苦发泄出去，满脸怒容的他看向侵蚀空间唯一的活物……
——君莫离。
双拳燃着火焰，李晓一拳接着一拳打向君莫离，而后双臂一划、一推。
火焰化作兵刃，打在君莫离的身上。
君莫离持剑防御，扛住李晓的每一道攻击。
“大哥，加油！不要输给古斯托特！”
“我相信你一定和我一样，一直、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回来吧！大哥！”
君莫离怒吼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李晓暗红色的瞳仁倒映出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
最后，李晓嘴唇蠕动，吐出一词：
“……莫、离？”
君莫离缓缓点头，道：“是我。”
李晓神情一怔，但古斯托特的指令袭来，充斥着杀意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君莫离。
下一刻，一记膝踢正中君莫离腹部。
君莫离倒退，面露痛楚的捂着腹部，而后抬手挡住紧接而来的一拳。
青年眼神坚定，缓缓说道：
“你不会杀我，因为你是我大哥。”
“我也不会死在你手中，因为你是我大哥。”
“尽管攻过来……在你恢复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倒在你的手中的，大哥！”
李晓如同失去理性一般咆哮着。
而后俯身，如同一头凶虎般向君莫离扑去。
君莫离面露无惧，再度与李晓交战起来。
随着二人的身体行动起来，地面上的阴影也在跟着主人一起行动。
唯一不同的就是。
阴影的动作，很慢。
连带着君莫离和李晓的动作一起变慢起来。
拳头与剑锋，二人苦练多年的武艺，再度落在对方身上，一如最开始的时候那般。
开始，是少年间的不服输。
现在，是不得已的自相残杀。
这一战，没有任何意义……吗？
望着面前用铁剑挡住自己的拳头的青年，李晓再度流露出迷茫的神情。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脑海中只记得要听从古斯托特的命令。
可是，他究竟忘记了怎样的事？为何他会觉得那些事情很重要？
李晓下意识的挥出一拳，打在君莫离脸上。
脸庞变得湿润，眼角处不断流出泪水。
心口处莫名的痛楚，但李晓却不知道原因。于是他只能对着自认为的罪魁祸首吼道：
“我要杀了你！”
但在挥出拳头的时候却是下意识收力。
对方攥住李晓的拳头，目光坚定地吼道：
“尽管来呀！在你恢复正常以前，就算你无数遍攻过来，我也会全部接下来给你看！”
“我在等你回来！小白在等你回来！”
“小炎也在等你回来！所以……快点醒过来！”
“大哥！”
如雷贯耳般，君莫离的声音重重落在李晓的心上，一道黑发窈窕身影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道身着红裙的倩影。
她转过身，对着李晓伸出手，笑声如银铃般响起，轻轻地说道：“晓！”
“梦……”
李晓下意识喊道。
但话说出口，李晓却是发现自己不认识她。
少女的身影很快消散，另一个身影浮现，正是现在正在和自己对决的青年。
对方手握蓝白长剑，对李晓笑道：“大哥。”
而后青年的身影消散，新的身影出现。
那是一个小小的，白发红瞳，身着襦裙的孩童，祂向李晓张开双臂，笑道：“大哥！”
紧接着不断有身影浮现在李晓的脑海。
“小李～”
这是一位气质温婉的美妇人。
“吼……”
这是一头体型巨大的猛虎。
“晓……”
这是一头如山岳般、眼中充满慈爱的猛虎。
最后出现的，是一个伟岸的身影。
那人缓缓回身，是一名面容非常威严的中年男人，像先前出现的所有人那样呼唤道：“晓。”
最后所有人一起出现，向李晓伸出手。
“回来吧，晓。”
一段段记忆出现在空白的脑海。
随着记忆的恢复，那个一直听命行事驻足在原地不前的青年站起身，向前方的众人走去。
同样伸出手，向那些朝他伸出手的人握去。
嘭——
君莫离倒地，看着拳头不断在他眼前放大。
君莫离面不改色，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拳头。
最后，这一拳停在君莫离的眼前。
而后拳头松开，化作张开的手掌放在君莫离面前，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弟，我回来了。”
君莫离抬头看去，李晓的脸庞出现在眼中。
暗紫色眼影已经消去，暗红色的瞳仁化作熟悉的深红色，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君莫离和对方相视一笑。
然后伸手与对方相握，借力从地上站起，接着就因为身上过重的伤势差点栽倒。
李晓连忙扶住君莫离。
“你……回来的有点迟。”
君莫离笑道：“但，还不算太晚。”
然后看一下面前的侵蚀空间：“虽然我现在很想跟你叙叙旧，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但这鬼地方不宜久留。”
李晓轻笑一声道：“就算你想在这里跟我聊，我也不想在这里聊。”
“有话，就留到所有事情结束以后再说。”
李晓看向面前的侵蚀空间，神情逐渐严肃，在这其中他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属于古斯托特的气息。
君莫离点头，道：“那就……一起击破！”
李晓点头，攥拳，拳头上燃起炽热的火焰。
君莫离扬起手上的剑，锋锐的剑气吞吐。
二人联手，一起击破侵蚀空间，相互扶着重伤的对方，向外走去。
……
时间回到现在。
得到君白力量的治愈，在场众人的伤势全部都有所好转，基本不影响正常作战。
而作为直接使用者，君莫离和李晓更是所有伤势痊愈，二人当即充满战意的看向古斯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