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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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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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梁贲张口就是呵斥。

“果然蛮夷!”

不等对方回嘴他就继续叭叭往下说。

他身后两个小吏是幽州人,看见北胡子凶神恶煞打马而来,从小根植在心中的恐惧又冒出来了,梁贲发现他们居然在抖。这么丢人可不行,回去可没法给大王交代,他得靠自己了!

“蛮夷没有玻璃镜子,尿也是哑光的不成?还想让北境王殿下亲自来城门迎接手下败将?你们是真敢想啊!

还有……”他朝北境王府的方向一拱手,“在北境请尊称北境王殿下,请下马入城吧!我们北境的规矩是外族不准在王城骑马!”

乌吉罕身后的匈奴人气得举起马鞭指着他吼,“你不是你话这么多?!

此乃我们匈奴左谷蠡王!”你怎么敢的!

梁贲抬起眼皮改看他,“久仰。可那又怎么样?还是说,他其实是晋人?”外族下马很难懂吗?梁二公子很是莫名其妙。

他努力回忆最近学到的匈奴体系,单于最大,然后是左右贤王,接着才是左右谷蠡王。

那这个左谷蠡王,左为贵…好吧,也不小了,明面上的匈奴四把手。

“你!”

梁贲学大王扬起脖子,我身后除了俩文弱胆小鬼,其他俱是幽州正规军!

大王说他后面的礼仪卫队里面有枭骑,他什么都不怕!

乌吉罕抬手,阻止了身后的属下再开口。他坐在马上沉声问道:“是本王眼拙认错了。那你是?”

梁贲很讨人厌的梗着脖子,

“行人令梁贲。我爹是东都侯梁进,我这官是北境王殿下亲选的!”咱站在马下,气势也不能输了。

梁二脑门上写了三个字:关系户。

偏偏他不以为耻,第一时间宣传出来广而告之。

乌吉罕点点头,“好。敢问这位行人令,匈奴和西域使团来访,为何不开城门迎接?这又是什么道理!”

“幽州是北境国都,城门的正门只有以下几种情况才会开,我给你讲一下。

一,北境王殿下本人经过。

二,北境的军队。

三,于北境有大功德。

除此之外,非要走城门,视为-攻城!”

他一抬手,城墙上传来铠甲摩擦的声响,乌吉罕一抬头,密密麻麻的玄甲弓箭手闪现,并拉开弓弦箭头直指他们!

这个距离,……应该会被射成刺猬。

乌吉罕皱起眉头,躲在队伍之中的乌孙使者苏完知道该他出马了。这一路他们都是唯乌吉罕马首是瞻,省心省力,这一刻是真的躲不过了。

“误会误会,大家都不要激动。使团从哪个门入城都可以,毕竟这里是北境,当然是北境王殿下说了算。

只是我等从西域而来,一路跋山涉水人困马乏。在这里下马,难道要一路步行去驿站?幽州城看起来不小。”有人打圆场,梁贲手终于放下了,城墙上的弓箭手放下弓箭又后退了两步从城墙的外延消失。

但梁贲继续嚣张梗脖子,

“我再说最后一遍,在北境,北境王的规矩就是规矩。

殿下说过的事,无可更改。

你们要是不进来,那本官要回去休息了,瞧这大太阳晒得人头晕!”

“你!”这轻慢的态度,就算苏完也憋气了。幽州城这么大,真让他们牵着马步行进去,说不定得走到天黑!

他示意问乌吉罕怎么办,对方一脸不爽。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乌吉罕回头看了他右后方那人一眼,那匈奴大汉的肩膀搭条皮制护臂,扛着一只金雕。

看见乌吉罕的眼色他一震肩膀,一声刺耳尖啸,那金雕骤然升空就要朝梁贲扑去!

梁贲把匈奴的面子在地上踩来踩去,被抓的又不是乌吉罕儿子,他怒了,觉得梁公子真是活够了。

梁贲还活蹦乱跳的回去他们还有什么面子里子!

他想着只要不累及性命,梁进又能把他们怎么样?杀了他们?笑话!

那金雕经历过多次训练,一被放飞直接朝己方阵营对面扑去。当头的就是梁贲,它毫不犹豫的朝梁贲的方向冲去,并伸出了利爪!

梁贲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就见他右边礼仪卫队第一排的士兵动了!

那士兵手里拿的是青铜戟,只是北境军械司自己造的普通款,笨重且不锋利,只胜在造型精美,平时根本不用。就是这么把沉重的铜戟,被他掷出了破空之声。

那戟飞射而出,随着一声尖厉惨叫,金雕被一击即中砍成了两截,那戟却去势未停,直接砸中后面苏完的马!

城门口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也就一瞬的功夫,金雕身首异处,马也没来得及挣扎就倒下了,身下的血迅速在驰道上蔓延开,那戟稳稳的插在它的身上。

苏完滚下了马背,爬起来整个人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上后面的队伍。

他顶着一脸温热的马血站在地上,大夏天出了一身冷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戟就穿过他了!

梁贲这会儿不害怕了,帅呀!

他感激的看了眼掷戟的兄弟,你小子就是枭骑的吧,安心了。

大王还是很靠谱的!

那士兵朝他拱手,询问可否取回武器。他手空空站第一排多不好看!

梁贲点头,他笔直走过去拔下马尸体上的戟原路返回,安静的站回了原位。

“啧啧!这不还是下马了?殊途同归嘛!”

梁贲笑成一朵花,“诸位,下马请吧!”

他朝城门一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乌吉罕阴沉着脸,看看头排一脸无波持戟的士兵,那戟还在往下滴血。有眼色的属下忙给他圆场,劝了他两句。

乌吉罕冷哼一声,到底下马了。

梁贲见了抚掌大笑,“这就对了,入乡随俗嘛!本官这就送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去鸿胪馆休息,请!”

乌吉罕带头步行入城,一入城门,他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更难消了。

幽州这城墙,……很难攻。

他越走脸色越难看,梁贲都觉得他头顶的乌云如有实质了。

谁知绕过了城门进入了幽州城内,梁贲来了新的幺蛾子。他指指路边的一辆马车,“本官就是个文弱文官,比不了你们强壮的草原儿郎,剩下的路程本官得乘马车代步了,本官羞愧啊!不过放心,本官会一直在后面陪着你们的,不会走快。”

乌吉罕快被气笑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北境不愧是礼仪之邦,辛苦行人令了。”

“还好还好,您先请!”

乌吉罕:……

‘文弱文官’梁贲给使者队伍带去鸿儒馆安置,转头就生龙活虎的跑去求见大王。

这货一进殿中就喊救命,“殿下!殿下!您不知道我刚干了什么,那些北胡子这回肯定真想弄死我了!”

大王把手里书一扔,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说!”

城门口一举一动肯定有人向他报告,可惜太傅和谢渊以往后一段时间事务繁忙没空读书为借口,联手把他堵这里读书不让他分神掺合。

梁贲给他捋了一遍城门外发生的事,“……那个左谷蠡王脸都绿了,那个乌孙的孙子腿抖个不停,等他们回去肯定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到那时候,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弄死我了!

殿下啊,我真不是信口开河,以己度人这么想真的很合理,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心里过不去,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大王在旁边听得哈哈大笑,在梁贲停顿的时候精准插话:“哇~你会好多成语!”

梁贲一下卡在了那里……

“殿下!”

“好好好!让凌因找两个人跟着你,直到他们离开幽州。你放心的干,本王包活的!”

“这还差不多。给我找个这么危险的活儿,得包活才行。说回来,殿下,我这次真的把他们得罪惨了,关键这一点不怨我,真的!都是匈奴人太嚣张了,他们居然敢妄想殿下亲去城门迎接他们!”

大王张大嘴巴,“想瞎了心!”

“就是!多大的脸!”

旁边的赵保:……

跟两位先生说说,别让这个梁公子跟大王玩了。

大王晾了使团一天,梁贲说好的召见也没召。

他们在鸿儒馆空等一天,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鸿儒馆的小吏终于拿来了大王旨意,宣他们承光殿觐见。

匈奴、乌孙、龟兹各一个代表跟着传旨的小吏出了鸿儒馆,在南华门解了武器又搜了身,三人跟着小吏入了北境王府。

这一路,足够三个人开回眼界了。

乌吉罕承认他小瞧了大晋的富丽程度,北境王的王府华丽的不似人间住所。一对比他心中的骄傲龙城,寒酸的让人心里……十分不爽。

等到了承光殿外的大广场,他们终于看见了熟人,行人令梁贲。

梁本上去热情寒暄,“三位使者辛苦了。一会儿殿下宣召了我们就可以进去了,先在这里稍等片刻。……这位就是龟兹的使者了?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能啊,也对,肯定选没有交流障碍的人来!

既然这样,本官要再多嘴劝大家几句。

殿下今天心情一般,一会儿你们小心说话。”闲着也闲着,干脆提前开始威胁胡子,让他们适应适应。

乌吉罕直接把目光移走,根本没搭理他,梁贲也不在意。又等了一盏茶,里面传话让他们进去。

三人乌吉罕走中间,进去站在特意让出来的空地,给大王行了个草率的礼。

三个人三种样式,大王甚至不知道谁在划水。

他差点在上面翻了个白眼,好敷衍啊!

乌吉罕看最上面坐着个比他想象还小的小孩儿,简直难以置信!

娘的,是个放三只羊都费劲的小孩崽子!

其实大王身高正常,就是坐在那里不显,又顶着一张草原根本看不到的白嫩小脸,在匈奴人看来十分显小。

乌吉罕看见大王,觉得兰赫之死更扑朔迷离了。

就这小孩屠了兰赫加五万匈奴铁骑?这怎么可能!

大王当初留那个活口跑回龙城报信,他说的话不但单于怀疑,一开始基本没人信。兰赫战败身死,五万匈奴铁骑全军覆没,还是和大晋的诸侯王?这谁信?大晋人都不敢信。

这些就算了,最起码有点可能性。可你听听他后面说的,什么神鹰降下天罚,一扇翅膀瞬间冻死大军?这让前面的战报就更像个离谱的故事。

当即就有人跳出来说那个士兵疯了,在胡言乱语。

后来单于派人带那士兵去他说的战场,真的看到了死去的匈奴铁骑,几万尸体就那么扔在战场,那场面别提了,匈奴近代没遭遇过。这一细查不要紧,他们发现这里没有一具尸体属于晋人。再结合之前的消息,龙城不得不相信,大晋之东真崛起了个狠角色。

单于没少派人去西北打听,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的。

这回北境王抓了连西又狮子大开口,他们也没想过直接带骑兵南下。

西北吞了匈奴十万铁骑,加上他们的柱石兰赫,匈奴已经伤筋动骨。

所以乌吉罕今天才会站在这里。

等乌吉罕介绍完自己就轮到了乌孙的苏完,他的身份介绍是乌孙王子。

大王当即正了正坐姿,谢渊直觉幺蛾子要飞起来了,果然。

“乌孙王子?又一个乌孙王子。几年前本王在长安见过一个王子了,你是新的。你和现任乌孙王是什么关系?”

苏完回说是乌孙王的孙辈,行六。

大王笑眯眯旧事重提,台词都不带换的,“本王皇姐长春公主下嫁了乌孙王,按辈分排,你应该叫本王声爷爷。”

谢渊:……?

“当然了,今天场合不合适,本王是说私下里。”

那苏完的长子都有大王的年纪了,他被当堂这么说瞬间涨红了脸,终是忍不住道:“北境王是在羞辱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大王更直爽,“你误会了,不是你。本王是在羞辱乌孙王。

为老不尊,人品不好,还是颗墙头草。”说完还若有所指看一眼乌吉罕。

下面三位大佬一起震惊看过来,大王无辜眨眨眼。

看什么?一听到乌孙王子,新仇旧怨一下子想起来了!想到长春公主和他爹,什么话术?!注意不了一点。

苏完惊呆了,他觉得他们是来拉关系的,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在城门口给乌吉罕打圆场,今日轮到他了,乌吉罕和龟兹那个谁也不吱声。

事已至此,苏完被架在那儿,他涨红了脸开始逞强,“北境王是在向乌孙宣战?”

大王在上面笑了,笑声清脆。

这回殿中的三个都有点懵了,这个剧情……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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