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疯狗可是要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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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疯狗可是要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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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数学竞赛即将开始。

沈梨初和其他几位确定要参加竞赛的学生一起被要求留下补课。

近几天放学得越来越晚,裴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连最近上、下学也是由裴家的司机来接送。

可看到沈梨初那么辛苦,裴聿又说不出不让沈梨初参加竞赛的话来,只能变着法来哄着她每餐多吃一点。

晚上十一点过。

刷完半张卷子的沈梨初,一抬头,就看见裴聿正用手支着头打瞌睡。

沈梨初刚准备扯扯他的衣角。

谁知,沈梨初一动,裴聿就醒了过来,关心道:“怎么了,是渴了吗?”

沈梨初心口一暖,软声道:“裴聿,你快去睡觉了吧。”

还有半页试卷。

等她刷完这半页后,沈梨初也就去睡觉了。

竞赛固然重要,但要是因此生病了,裴聿会很担心,很心疼的。

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裴聿更为重要。

裴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依旧在嘴硬:“我没困啊。”

这段时间,沈梨初熬多久的夜,裴聿就陪着她熬多久的夜,一晚都没落下过。

沈梨初也不再劝,她知道裴聿的倔强和固执,与其继续劝,倒不如将这点时间花在刷题上。

剩下的半页卷子在半个小时之内解决完毕。

沈梨初对着答案批改自己的试卷。

裴聿趴在桌面上,那双暗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梨初,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沈梨初抽空看了他一眼,好奇问道:“我脸上弄上墨渍了吗?”

裴聿:“没有,就是想一直看着你。”

沈梨初笑得眉眼弯弯。

日后的学习任务只会更艰巨,天赋重要,努力则更重要。

沈梨初早知道,除了裴家,自己的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

而她,也不想要裴家成为她的退路。

就算现在裴聿看起来再纨绔不堪,但他至始至终都是裴家唯一继承人。

等到他十八岁,就会逐渐在裴家长辈的教导下接手裴氏集团。

这就是沈梨初和裴聿的差距。

只有现在成倍努力,才能让沈梨初以后继续和裴聿并肩而立。

最近,六班后排都知道裴聿的心情不太好,皆不敢惹他。

今天早自习,裴聿却难得没有睡觉,而是一手捏着那张印花小兔子的创口贴,另外一只手支着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印花小兔子的创可贴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和裴聿通身乖戾桀骜的气息格格不入。

江景珩:“梨梨给的?”

裴聿炫耀地嗯了一声,“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早上送她去教室,手不小心划了一道伤,她看见后当时有多担心。”

江景珩脸色有些古怪,“所以,这就是你放着手背上的伤痕不处理的原因?”

创可贴有了。

但就是不贴。

主打的就是一个任性。

裴聿挑了挑眉头,索然无味地瞥了江景珩一眼,“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重要的手背上的伤痕吗?

重要的是沈梨初给的创可贴,以及沈梨初的关心。

要不是有着那该死的早自习,沈梨初肯定会亲自动手帮他处理伤口的。

江景珩:“……”

跟脑子有大病似的。

不过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蛐蛐,毕竟裴聿那沙包大的拳头不是说笑的。

“脑子有病。”

一句咬牙切齿的骂声幽幽响起。

裴聿侧过头来。

吓得江景珩立即举起双手:“不是我!我没敢骂出声!”

出声骂人的是谢长宴。

裴聿嗤笑了一声,嘲讽道:“谢长宴,你羡慕就直说。”

互为同桌多年的两人,关系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眼看硝烟味再度弥漫开来,江景珩看热闹不嫌事大,煽动紧张的气氛:“打起来!打起来!”

裴聿和谢长宴突然齐齐看向他,异口异声道:

“关你什么事情!”

“滚远点。”

江景珩:“……”

大课间的时候,裴聿起身向外走去,因为怕弄丢,就将创可贴留在了课桌的书页中。

难得受一次伤,可不得在沈梨初面前好好‘装柔弱’一番,借此博得沈梨初关注。

他前脚一走,后脚温梦瓷就拿着书过来了。

“裴哥去哪儿了?”

正在等游戏队友上线,无聊到翘椅子玩儿的江景珩回:“找梨梨去了。”

跟裴聿一起玩的,没有人不知道梨梨是谁。

沈梨初,裴聿从小养着长大的妹妹,平时宝贝得很。

一想到这个人,温梦瓷的眉头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我是来还书的,最近太忙了,差点忘了。”

江景珩无所谓:“随便用呗,反正裴哥平时也不听课。”

一学期到头,裴聿的教材本本就跟全新的一样。

她没胆子坐裴聿的位置,就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旁边。

裴聿用于存放试卷和教材的箱子乱糟糟的,温梦瓷干脆就帮忙整理起来。

“桌上那本书别动哈。”江景珩好心好意提醒。

温梦瓷好奇:“为什么?”

已经开始游戏的江景珩头也不抬地道:“里面夹着张梨梨送给裴哥的创可贴。”

闻言,温梦瓷伸手翻开书,果真看见了夹在书页中间的那张小兔子印花创可贴。

都多大了,还用这么幼稚的图案。

温梦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她继续帮裴聿整理着箱子里面的书籍和卷子,假装没听见周边的议论声。

“看来她和裴聿的事,肯定是真的吧?”

“校花好贤惠啊,实名羡慕!”

“你要是有裴聿那么好的家世,上、下学用劳斯莱斯接送,几百万的表说送人就送人,校花也能对你那么贤惠。”

“话说,裴聿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啊?”

“这事儿谁也不清楚,听说是跟……”

温梦瓷不经意间望见桌角处锋利的边缘,眼中划过一丝思索。

“嘶——”

江景珩游戏中的人物刚好阵亡,出于礼貌,他关心询问:“怎么了?”

“手不小心擦到了。”温梦瓷咬着唇,略委屈道。

鲜红色的血珠不停地朝外冒着。

江景珩游戏中的人物复活,边出泉水边拉三指,正好看见自己的增益buff在被别人打。

“射手,你是真畜牲啊,游戏才开始三分钟啊,你就拿我的buff了!”

暴怒中的江景珩并没有多注意到温梦瓷后来说话的内容。

——江景珩,待会儿你跟裴哥说一下我用了他的创可贴哦。

江景珩没听到,但并不代表谢长宴没注意到。

他冷冷看了过来,温梦瓷撕开创可贴的动作一顿。

“我能用吗?”她试探性问。

谢长宴收回视线,不冷不淡地回:“这是裴聿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我建议你,最好别碰。”

否则,疯狗可是要咬人的。

临近上课还有五分钟,裴聿心情极好地从教室门口走进来。

等回到座位上,翻开书页,裴聿脸上的笑意忽然变得阴鸷起来。

“我的创可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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