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那小乖呢,你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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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花被晒得太蔫儿了,就算是浇透水,短时间内也还是缓和不过来。
这株绣球花是岑秋送给她的,但平时都是裴聿在照料。
早中晚每天浇一次水。
从下午一点开始,就得拉起遮阳网,直到晚上才能揭下。
在裴聿去出差的这几天,沈梨初也学着裴聿去照料这株绣球花,今天却忘了拉遮阳网了。
沈梨初突然就有些闷闷不乐,从包里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给裴聿发过去。
末尾又附了一句话:[它说它想你了。]
另一边。
裴聿兜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声,他将手机拿了出来。
在看到沈梨初消息那一刻,原本混沌一片的脑子,忽然就变得异常清醒。
几乎是毫不犹豫,裴聿给沈梨初拨去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秒便接通了。
从裴聿的视角看去,看到他电话弹出来的那一刻,沈梨初先是止不住地欣喜,接着便是懊恼。
“裴聿,我吵到你睡觉了吧。”
她这么一说,裴聿才想起,自己告诉沈梨初的出差国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深夜。
裴聿声音里的疲惫之意根本不用装:“没有,我才刚忙完。”
“工作很棘手吗?”沈梨初心疼道。
裴聿嗯了一声,随即又道:“这是这辈子遇见过最棘手的事情了。”
按照他的原计划,裴聿本可以不用这么狼狈,也不用这么被动的。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梨初正欲给予安慰和鼓励。
下一秒,就听见裴聿轻笑道:“骗你的,再过几天,我就能回来了。”
沈梨初气呼呼地喊他名字。
“想要这边的什么特产吗?”裴聿又佯装轻松地问道。
说罢,裴聿列举了这边好几个有名的特产。
沈梨初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都不想要,我只想你平安回来。”
听见这话裴聿心头一软,随即面上露出一抹无声的苦笑来。
他不敢对沈梨初这句话做出应答,只能扯开话题,“只有它在想我吗?”
“那小乖呢,你有没有想我?”
因着刚才裴聿骗她的事儿,沈梨初还想骗回去的,又想着裴聿目前一个人在国外忙工作,身边也没有亲朋好友陪伴,便老老实实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沈梨初:“想。”
裴聿眼眶一酸:“我也很想你。”
又想着裴聿忙了一天工作上的事情肯定已经很累了,沈梨初便催促裴聿赶紧去睡觉。
裴聿也怕事情露馅,只得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沈梨初也没急着进屋,就蹲在花坛前,眼巴巴地看着它一点一点恢复生机。
天刚擦黑,佣人便来劝沈梨初进屋。
沈梨初乖乖起身,朝屋内走去。
一只脚踏进屋内之时,沈梨初突然停住脚步,朝裴聿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梨梨小姐,怎么了吗?”佣人也停了下来,好奇询问道。
沈梨初摇摇头,没有回话。
应该是她感觉错了吧。
这个时间段,裴聿应该还在国外,她怎么会突然产生一种裴聿就在那儿的错觉。
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洗澡、睡觉。
就这么一个人在家过了好几天,沈梨初还是无法习惯这样的生活。
总感觉到处空荡荡的。
直到晚上九点半,亲眼看着从沈梨初房间窗户映照出来的灯光陡然熄灭后,黑暗中的裴聿悄然离去。
裴聿回到了裴家老宅。
于清清和裴父像是知道了裴聿会回来,两人也一直在正厅中等着。
她问:“小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不接受。”无论要选择多少次,裴聿只有这一句话。
他不会接受分离。
这段时间,于清清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因为情绪上头,所做的决定太过独裁了。
坐在主位上的于清清支着额头,平静地向他抛出两个问题。
“你房间里的布置是用于做什么的?”
“你这两年间,来往z市十三次,又是去做什么的?”
裴聿轻轻抬起眼睛,直视于清清:“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于清清确实是已经知道了。
房间里面有着沈梨初的生辰八字,所以只能是跟沈梨初有关。
从光盘里面解析出来的是一段长达二十七分钟的监控视频片段。
视频清晰度很低,只能将周围环境看得个大概。
但裴聿和另外一道老者沧桑的声音却很清楚。
交谈的内容于清清很多听不懂。
但她不懂,却可以轻而易举找到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给她解释。
也就是在那位专业人士指引下,于清清找到了裴聿房间。
对方告诉于清清,这其实是一个很阴毒的布置。
能将一个人身上注定会遇到的苦痛和灾难移注到另一个人身上。
但现在都是科技时代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多半都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于清清缓缓:“既然你信这些东西,那我就给你一个新的选择吧。”
裴聿微微一顿。
“你郑重发个誓吧。”
“如果日后做了对不起梨梨又或者是强迫梨梨的事情,就让我和你父亲横死当场、永世不得超生。”
这无疑是一种道德绑架。
裴聿拧起眉头:“我不愿意。”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又怎么能牵扯到别人?
如果是拿他自己起誓,裴聿肯定会毫不犹豫。
于清清摇摇头:“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在威严又肃穆的老宅中,裴聿枯站了一夜。
很快,裴父用于看管裴聿的人员全部撤掉,他不再限制裴聿的自由。
裴聿也没有选择回去。
直到第三天,裴聿脸上的伤势彻底养好,他才提着早已经购置好的礼物,回去见沈梨初。
此时的沈梨初正蹲在铁艺大门处认真看蚂蚁搬家。
“有趣吗?”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梨初不可置信地回头一看,然后委委屈屈地投进的裴聿怀抱,不管不顾道:“你怎么才回来呀。”
裴聿将人抱进怀中,下巴在沈梨初脑袋顶轻轻蹭了蹭,温声道:“嗯,我的错,让小乖担心了。”
在这一瞬间,裴聿那颗一直动荡不安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沈梨初就是他的港湾,离开之后,裴聿的生活中便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