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老爷子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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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队长,你很早啊。”
姜老爷子端坐在陈凡家门口,破木椅吱吱作响。他瘦削的身影却像一尊铁铸的碑。
他手中榆木拐杖斜靠在膝边,杖身磨得发亮。指节粗糙,指腹摩挲着木纹,似抚摸旧刺刀。
花白的发梢凝着雾气,眼神沉如深潭,盯着对面严宽和七八个生产队成员。
其实,严宽动了一点儿小脑筋,那就是来的时候,故意让人叫上一点村民一起。
这会儿,这些人正裹着破棉袄,冻得缩肩,低声抱怨:“肉都没了,药也不够,咋活啊?”
严宽搓着手,嘴角抽动,试图挤出笑:“姜大爷,凡子他们得起来干活,村里等不了了。”
姜老爷子胸膛微起,像战壕里蓄势待发的老兵。他没说话,目光缓缓扫过人群。
严宽心虚,脚跟不自觉后退半步,村民的低语被寒风吞没。
姜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股穿透雾气的力道:“我孙子三天没睡,灵萱那丫头熬药熬到手抖。你们谁敢吵?”
他顿了顿,手指扣紧拐杖,杖尖陷进泥土:“老子在鸭绿江边,刺刀捅过鬼子心窝;退役后,赤手空拳干死过一头黑熊。你们这点心思,瞒得过我?”
严宽嘴角僵住,额角渗出冷汗,忙摆手:“大爷,我是为村里……”
话未完,姜老爷子眼皮一抬,严宽喉头一哽,像是被无形的刀抵住。
屋内,陈凡被低语声惊醒,掀开薄被,疲惫像潮水涌来。
他披上破棉袄,手掌按在门框,指节泛白,脑海里闪过塔莉亚昨晚咳血的画面。
推门而出,寒雾扑面,刺得他眼角微眯。姜老爷子的背影映入眼帘,瘦却硬朗。
陈凡喉头一紧,沙哑道:“姥爷,您咋在这儿坐着?天冷,回去歇着。”
姜老爷子回头,皱纹深陷的脸上闪过责怪:“歇啥?你们累成这样,我还能闲着?”
他起身,拐杖点地,影子拉长:“塔莉亚病了,你得赶紧找药。但别硬撑,记住了?”
陈凡点头,心底涌起暖流,却夹杂着沉重的责任。
他扫视严宽,目光如刀,严宽不自觉低头,掩饰心虚。
陈凡沉声道:“姥爷,我带人上山找黄芩、野菊花。村里的事,您盯着点。”
姜老爷子嗯了一声,拐杖轻敲地面:“去吧,严宽这人,我看着。”
严宽干笑,眼神躲闪,村民中有人低声道:“姜大爷说得对,凡子他们累坏了,严队长咋老催?”
严宽脸色一僵,未答。
院子里,陈柏背着背篓,腰间别着柴刀,眼神锐利,像巡逻时的猎鹰。
赵雨和陈四喜清点绳索,汗水打湿额发。
赵雨低声嘀咕:“凡哥,昨晚隔离区又咳得吓人,药不够咋办?”
陈四喜拍他肩膀,憨笑道:“急啥?凡哥有办法。”
陈凡走近,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收拾好,半小时后上山。塔莉亚要跟,盯着她,别让她逞强。”
塔莉亚裹着旧围巾,强撑着站直,干笑道:“凡哥,我没事,咳两声而已。”
她眼眶泛红,掩饰不住虚弱。陈凡皱眉未答,心中暗道:得尽快找药,不能让她拖成重症。
雾气渐散,队伍出发,灵萱留守协助林向晴熬药。
原始丛林入口,枯枝铺地,踩上去吱吱作响。
陈凡走在最前,手握五四手枪,掌心微汗。
陈柏低声报告:“凡哥,昨晚巡逻发现隔离区外有狼嚎,怕不正常。”
陈凡点头,目光扫过地面,泥泞里嵌着新鲜的狼爪印,深浅不一。
他蹲下,指腹触碰爪印边缘,冰冷刺骨。
赵雨凑近,压低声:“凡哥,这狼咋老往村里跑?不正常吧?”
陈四喜拎着柴刀,警觉地环顾四周:“管它啥原因,碰上砍了!”
深入丛林,雾气缠绕树梢,阳光被枝叶切割,洒下斑驳光影。
黄芩和野菊花零星分布,陈凡带头采摘,动作麻利。
塔莉亚跟在后面,咳嗽声断续,捂嘴的手微微颤抖。
陈凡回头,叮嘱:“戴好口罩,离远点。”塔莉亚点头,眼神却倔强。
陈柏突然停步,蹲在树根旁,拨开落叶,露出一块散落的人骨,骨头上有啃咬痕迹。
他低声道:“凡哥,这骨头新鲜,怕是狼群干的。”
陈凡心头一沉,脑海闪过严宽昨晚的躲闪眼神,暗道:狼群频繁出没,莫非有人故意引?
队伍继续前行,气氛压抑。
赵雨不慎踩中一处覆着枯叶的陷阱,尖锐木刺划破小腿,闷哼一声摔倒。
陈四喜赶紧扶他,骂道:“你小子咋不看路?”
赵雨咬牙,额头冒汗:“这陷阱藏得太阴,谁干的?”
陈凡检查陷阱,木刺粗糙,却扎得极深,像是匆忙设下。
他目光一凛,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利用好自己的优势去分析。
陈凡沉声道:“陈柏,查附近痕迹。赵雨,包扎好,咬牙跟上。”
陈柏点头,消失在树影间,赵雨撕下衣角裹伤,咧嘴道:“凡哥,我扛得住。”
夜幕降临,丛林暗影摇曳,狼嚎刺破寂静。
陈凡护在队伍中央,手枪上膛,汗水滑入眼眶。
塔莉亚突然剧烈咳嗽,捂嘴的手渗出暗红血丝,虚弱地倚在树干上。
陈凡心头一震,扶住她,低吼:“坚持住,药马上到!”
队伍士气低落,陈柏跑回,喘息道:“凡哥,前面有山洞,洞口有狼爪印和布条,像是生产队的。”
陈凡眼神一冷,严宽的身影在脑海中清晰:这事,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
刺骨寒风卷着落叶,刮过陈凡紧绷的脸颊。
他半蹲在塔莉亚身旁,手掌扶住她瘦弱的肩,掌心感受着她咳嗽时的颤抖。
塔莉亚捂着嘴,指缝间暗红血丝在火把映照下触目惊心。她强挤出笑,声音沙哑:“凡哥,我没事……就是嗓子痒。”
陈凡心头一紧,像被钝刀剜了一下,沉声道:“别说话,省点力气。”
他脱下破棉袄,裹在她身上,目光扫向陈柏:“山洞那边查得如何?”
陈柏喘着粗气,递过一块破布条,布角绣着生产队的红字标记:“洞口找到这个,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陈凡接过布条,指腹摩挲粗糙针脚,脑海浮现严宽昨晚躲闪眼神,怒火在胸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