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这么多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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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秦羽连忙前去查看，只见刘墨青闭着皱眉翻了个身，响起了呼噜声，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秦大人，刘将军基本无恙了！他是昏迷太久身体消耗过大，休息一下就会彻底醒来，再进补一番便能快速转危为安！”
军医满脸喜悦的说道。
闻言秦羽笑了。
“很好，咱们走吧，别打扰刘将军休息，准备好滋补的汤药，咱们大乾需要这样的百战老将。”
刘墨青痊愈后重新掌军，苏松山的谋划彻底破灭不说，还会受到打压，如果将左路军再混编一次，那么苏松山对军队的掌控力会进一步下降。
李成业将得到一位忠心耿耿的将军。
秦羽刚回到自己营帐，李成业终于到了。
寒暄几句后，秦羽问出了心中至今不解的问题。
“殿下，你说肃亲王明明在支持你，为什么要让我主持谈判，而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事成之后岂不是影响力更大？”
“来的路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王爷应该是想让你做御史大夫，位列三公，这样在朝中才会有更大影响力。”
李承业不太确定的说道。
秦羽皱眉道：“我现在已经是九卿之一，放眼整个历史，似乎都没有像我这么年轻的九卿，岂能做三公？”
“那你在这立了那么多大功怎么封赏？”
“这……”
秦羽一时间无言以对。
驸马不得从政不得封爵，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乾武帝让他从政已经坏了一次规矩，总不能继续坏规矩给他封爵吧？
“所以，我估摸着王爷就是想给你机会再立大功，褚安平年纪太大了，已经提过好几次告老还乡，他那个位置除了你还有谁能坐？”
秦羽想了一下摇头道：“位列三公不是小事，我觉得玄，陛下乃是开国之君，什么规矩是他不敢打破的？”
李承业笑道：“那你又何必纠结这个问题？位列三公也好，封爵也罢，都是好事，咱们还是想想谈判的事情吧。”
秦羽点了点头，索性不再多想。
他和李承业商议谈判的事情直至天黑，大体战略基本上已经确定，他们计划明天就见赫连雄和呼延拔拓。
用晚饭时，杨雄回来了。
“秦大人，我们找到那个伙夫了，他已经死了，我们检查了尸体，乃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
“杀人灭口，好狠的手段。”
秦羽哼哼一声，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大人，现在咱们怎么办？”
秦羽略微沉吟一番后道：“本官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侦办此案，你将尸体带给赵强，让他处理好了。”
他今天时光回溯已经用了三次，要查看尸体也得等到明天，而且他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即便看出是哪个士兵杀了伙夫又如何？
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借口，从这数万人中把人找出来？
还不如交给赵强慢慢去查。
他是乾武帝的人，自己不干预还能避嫌。
最主要的是，现在刘墨青醒了，肃亲王又怀疑上了苏松山，秦羽现在整不整死苏松山没那么重要。
完成谈判，解除北境兵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话分两边。
因为京城和北境相隔甚远。
刘墨青疑似遭到暗害，生命垂危的消息，乾武帝现在才收到。
他一共收到了七份密信。
分别是肃亲王、赵强、杨雄、以及其他四位谍报司在军中的探子发来，从各自独有的视角禀报了此事。
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就此事发表任何他们自己的看法，只叙述军中发生的事情，和一些他们掌握的蛛丝马迹。
乾武帝的脸色很难看。
“你觉得是苏松山干的吗？”
“这个……老奴不好说。”
“哼！”
乾武帝斜了曹景云一眼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些年你也说了不少，要论宦官干政的话，你早就该砍脑袋了！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曹景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陛下，苏松山的嫌疑肯定最大，除了他老奴想不到还有谁这么干。”
“理由？”
“陛下您想啊，论资历，苏松山是稍逊一筹，但要说军功，苏松山比刘墨青强多了，肃亲王让他做个副将，他心里能痛快吗？”
乾武帝点了点头。
曹景云继续道：“再说原丰台大营的那些将领，他们即便觊觎刘墨青的位子，也不会暗中下水，因为刘墨青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他们做主将，有苏松山在那呢。”
乾武帝还是不说话。
曹景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接着说道：“还有就是大皇子殿下表现的太亮眼了，秦羽去了以后更是如虎添翼屡立气功，再看三皇子殿下……”
说到这里曹景云顿了一下，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声音降低了许多说道：“所以苏松山肯定着急，这一急了就容易出昏招，而且他还有有前科，当初还不是想着谋害姜青山来着吗？”
听到这里，乾武帝终于说话了。
“苏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正当用兵之时，他们竟然搞出这种事情，着实让朕失望。”
曹景云没有接这个话茬。
乾武帝恨恨的道：“只要秦羽这次查出的确是苏松山干的，朕绝不手软，好让大乾的勋贵知道朕的底线。”
“陛下……以老奴之见，秦大人未必会真查下去，估摸着也就是做做样子。”曹景云神色复杂的说道。
乾武帝闻言脸色一沉：“他若是不敢查，那朕还要他这个孤臣作甚？”
曹景云闻言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这事儿还真不怪秦羽，老奴觉得他肯定想查，但又不敢查？”
“你什么意思？”
“陛下……当初吏部窝案，查到了苏家是您压下的，后来兵部尚书曾信厚被诬陷，查到了苏家您又按下了，您说……”
曹景云没有接着往下说。
但乾武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脸上表情凝滞片刻，最后苦笑道：“你说的还真是，也是难为这臭小子了，估计他也挺为难的。”
说完乾武帝脸上逐渐露出沸腾的杀机。
“原来朕已经给了苏家这么多次机会，可惜啊可惜，他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朕下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