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真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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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羽和李承业才听到苏松山与刘墨青于军中发生冲突，刘墨青急怒攻心差点丧命的消息。
肃亲王派军医前去看望刘墨青，同时传令让苏松山折返石嘴山城，目前传回来的消息是刘墨青已经脱离危险。
秦羽想去看望刘墨青。
李承业也要去。
秦羽想了一下道：
“殿下，你还是别去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刘墨青故意整了这么一出，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此事。
我以监军的身份前去看他没事，你身份特殊，要是去了难免引人猜疑，还是待在石嘴山城好了。”
李承业略微思索一番后道：“好，我听你的。”
“苏松山在北征军中已经彻底失势，搞不好可能会铤而走险，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得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李承业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略有些担忧的道：“苏松山去见肃亲王了，王叔会不会有其他安排？”
秦羽明白他的意思，宽心道：“放心好了，肃亲王虽然是苏松山姑父，但在奖赏传承这件事上绝不会动摇，毕竟他也得为自己子嗣考虑不是？”
他有时光回溯的本事，对肃亲王的心思了如指掌，但李承业没有，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这事儿不受他掌控，只能点头。
……
差不多同时。
苏松山在跟肃亲王单独面谈。
“您难道看不出来，刘墨青是在故意设计我吗？您是我姑父，到了这种时候，您竟然不向着我？”
苏松山愤怒的说道。
肃亲王将他叫来，直接宣布将他调到石嘴山城做参将，看似来到了军队核心指挥机构，对整个北征军都有影响力。
实际上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参将，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
哪有直接指挥一支军队权力大？
“姑父？”
肃亲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随即冷冷的道：
“正是因为本王是你的姑父，你才能在军中待到现在，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
至于刘墨青设计你，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只准你谋害他的性命，就不准他反击？你还真以为刘墨青是软柿子？
要不是看在本王和你爹的面子上，你上次冲撞他的营帐时，他便能以以下犯上要了你小命！”
“我没有谋害过他的性命！”苏松山否认道。
这种事情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肃亲王闻言大怒，顺手将茶壶扔在他脑袋上。
砰！
茶壶碎裂，茶汤流了苏松山一脸。
肃亲王站起身来指着苏松山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该死的蠢货！跟本王你还要打马虎眼？真当你做的足够干净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本王若是现场指挥大军将你的那些旧部心腹全部控制起来挨个审问，你觉得本王查不出来？
你搞些小动作也就罢了，胆子大到敢谋害主将，你知道这种行径有多恶劣，对战局影响多大？
小畜生！要不是看在你姑母和苏天鹏那老匹夫的面子上，本王早就把你赶回京城去了！”
苏松山闻言低下脑袋，连脸上的茶叶残渣都不敢擦，生怕触怒肃亲王，肃亲王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惹急了真会那么干。
“蠢货！”
“黄口小儿！”
“自以为是！”
“你就是前面几十年太顺利了，以至于你太过目中无人！”
“……”
肃亲王一句接一句的训斥。
苏松山低着头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片刻后，肃亲王骂累了，逐渐冷静下来后，苏松山抬起头，倔强的道：
“姑父，您说的我都认，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三皇子殿下！我不明白，大皇子殿下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您为什么要支持他？”
“摊牌了吗？”
肃亲王嗤笑一声道：“你还是真是个蠢货，竟然跟本王摊牌了？好，那本王便告诉你……”
话到嘴边，肃亲王又咽了下去。
“不对，本王为什么要跟你这个蠢货解释？滚出去！本王警告你，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
抛开他不喜欢三皇子不提。
就一点，这天下必须是李家的天下。
苏天鹏在大乾军中根基深厚，三皇子在军中毫无威望和影响力，靠着苏家坐上皇位，将来搞不好就会出现主弱臣强的局面。
万一改天换日了呢？
秦羽则不同。
在军中虽然有影响力，但没有听命于他的部下，指挥不动任何人，朝中文官对他更多的也是畏惧和警惕。
即便将来他被李承业重用，也不会出现主弱臣强的危险局面，单从这一点，他就觉得李承业更合适。
大乾江山永固，他的子嗣才能富贵传承。
……
秦羽来到见到刘墨青时已经是下午。
刚见面时，刘墨青还是一副虚弱模样。
等将营帐中的闲杂人等屏退后，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身朝秦羽躬身行礼。
“下官拜见监军大人。”
“刘将军不必如此，快快平身，说起来你还是我长辈呢，岂敢受你大礼？真是折煞我也！”
秦羽连忙将其扶起来说道。
刘墨青对秦羽不骄不躁的表现暗暗点头，表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道：“礼不可废，你代陛下监军，末将岂能乱了礼制？”
“好了，刘建军你就别客气了。”
秦羽将刘墨青按着坐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看来本官猜测的没错，这都是刘将军的算计，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墨青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现在是北征的关键时期，大皇子殿下再立大功的最后机会，必须将不稳定因素剔除，老夫也必须出一口恶气！”
刚到营帐看到刘墨青时，秦羽便吩咐系统对其展开时光回溯，趁着询问军医病情，和其他将领寒暄的空档，快速将回溯画面看了一遍。
已经摸清了刘墨青的底细。
他似笑非笑的道：“刘将军此举用意，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刘墨青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饶有兴趣的道：“秦监军倒是说说，末将还有什么其他用意？”
“意在激怒苏松山。”
“怎么说？”
“单单将苏松山在北征军中的势力连根拔除是个不错的结果，倘若行事冲动的苏松山怒而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岂不是会影响整个苏家？”
秦羽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