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老手》杀青
笔趣阁 > 半岛:从龙套到忠武路影帝 > 第121章 《老手》杀青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21章 《老手》杀青

不想错过《半岛:从龙套到忠武路影帝》更新?安装阅读专用APP,看更多好书 离线下载 无网阅读!

放弃立即下载
 

“Action!”

包厢门被猛地推开。

刘仁英饰演的女友跌跌撞撞冲进来。

镜头跟拍她踉跄的脚步,最终定格在姜在勋身上——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雪茄的烟雾模糊了金丝眼镜后的眼神。

“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在勋的声音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

刘仁英怒气冲冲的走上前,质问道:

“你怎么能这样对怀有你孩子的人啊?!”

“不然呢?”

姜在勋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嘴角扯出个讥讽的弧度:

“难道要我在这里给你打掉吗?”

“你——”

她抬手指着姜在勋,叱道:“你还是个人吗?!”

姜在勋突然嗤笑出声,摇头晃脑地站起身——

这个吸毒后遗症的小动作,是他观察了无数演员表演后总结设计的。

下一秒。

他猛地掐住刘仁英的后颈,拽着她的头发往茶几狠狠一摔!

“砰!”

糖玻璃应声碎裂,刘仁英整个人栽进玻璃渣里。

特写镜头里。

她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在脸颊拖出两道黑痕。

“咔!”

柳承莞的声音打破凝滞:“演员补妆,准备下个镜头!”

工作人员立刻冲上前。

化妆师忙着给刘仁英画受伤妆,道具组整改屋内道具布局,避免穿帮。

姜在勋则是去反复检查道具针管——

尽管里面装的是葡萄糖水。

“各部门准备——”

“《老手》第89场2镜1次!”

“Action!”

镜头以姜在勋为前景。

瘫躺在糖玻璃碎片里,歇斯底里地咒骂他的刘仁英身影则虚化在中景处——

姜在勋正慢条斯理地摘下针管保护套。

修长的手指旋开药瓶,针头刺入液体时发出细微的“啵”声。

拇指轻推活塞,排出针管内的空气。

一滴透明液体从针尖坠落。

“滴答——”

刘仁英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瞳孔骤缩,手脚并用地往后缩去:

“你你要干什么?”

姜在勋没有回答,只是缓步逼近。

皮鞋踩碎玻璃的声响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不不要过来!”

刘仁英突然被求生本能驱使,转身就要爬走——

“啪!”

姜在勋猛地拽住她的脚踝,硬生生将人拖了回来。

“你不是想要名分吗?”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

“不要了……我不要了……”

刘仁英疯狂摇头,立刻跪直身体双手合十:

“我错了……我们和好好不好?孩子……孩子我会去打掉……”

姜在勋歪着头打量她,突然笑了:

“你爱我吗?”

“爱!”

刘仁英膝行两步抱住他的腿:

“我最爱你了……”

她的声音发抖,却拼命挤出个讨好的笑。

姜在勋蹲下身,像欣赏艺术品般抚过她泪湿的脸。

然后——

猛地揪住她的头发!

在刘仁英惊恐的注视下,姜在勋温柔地吻上她的唇,同时将针头扎进她脖颈。

“唔”

刘仁英的呜咽被堵在唇间。

她能闻到姜在勋呼吸里残留的尼古丁味道。

(这臭小子.)

(搞什么?)

——剧本里明明没有这段吻戏。

虽然和帅气后辈接吻不算坏事,但这种突如其来的临场发挥还是让她措手不及。

然而。

当脖颈被伸缩针头触碰的瞬间。

从业多年的专业素养让刘仁英瞬间调整状态——

她剧烈挣扎起来,指甲深深嵌入姜在勋的手腕。

随着针管里的液体缓缓推入。

刘仁英的挣扎渐渐微弱,最终瘫软在他怀里。

监视器后。

柳承莞眯起眼睛。

这个临场发挥的吻戏堪称神来之笔——

先给予温柔,再施以暴行。

把赵泰晤的变态美学展现得淋漓尽致。

“咔!”

柳承莞的声音响起的瞬间。

刘仁英睁开眼,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拳:

“下次加吻戏提前说啊!怒那我好歹补个口红!”

“因为赵泰晤就是会这么做的人。”

姜在勋扶刘仁英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尚未完全抽离角色:

“他享受掌控他人情绪的过程——先给点甜头,再亲手碾碎希望。”

刘仁英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呀,你这孩子入戏太深了吧?”

她伸手戳了戳姜在勋的额头:

“下戏了就别用那种眼神看人,怪瘆得慌。”

“在勋,过来看回放!“

柳承莞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监视器画面定格在令人窒息的暴力美学中——

姜在勋暗红色西装的背影占据左侧构图,右手揪着刘仁英的头发迫使她仰头。

金丝眼镜的冷光与针尖的寒芒形成对角呼应。

最惊艳的是那个即兴的吻——

他俯身时西装褶皱的阴影如蝠翼展开,恰好将刘仁英惊恐瞪大的眼睛框在画面中央。

唇齿交缠的温柔与脖颈处蓄势待发的针管形成极致反差。

“灵感哪来的?”

柳承莞按下暂停键。

姜在勋推了推眼镜,道:

“《新警察故事》里,阿祖给重伤女友的最后一吻。”

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不过我是反向运用——不是告别,而是处刑。”

“不错,很有灵性。”

柳承莞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这种变态美感确实很适合赵泰晤。”

“谢谢导演夸奖。”

姜在勋扭头看向正在补妆的刘仁英。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突然挑眉:

“看什么?还想再亲一次?”

“不。”

姜在勋摇了摇头,道:“我在想,要不要加个赵泰晤对着尸体自拍的镜头。”

“这个好。”

柳承莞眼睛一亮。

刘仁英闻言翻了个白眼——

果然,男人对变态的理解真是如出一辙。

“……”

在补拍完三条不同角度的特写后,刘仁英的戏份正式杀青。

柳承莞亲自递上杀青红包。

姜在勋也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花束递了过去:“前辈,这段时间辛苦了。”

“呀,这么客气?”

刘仁英接过花束,顺势给了他一个拥抱:

“保持联系。”

松开拥抱时,她纤长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滑过姜在勋胸前——

一张对折的小纸条悄无声息地落进了他西装口袋。

刘仁英眨了眨眼,转身去和其他工作人员道别。

姜在勋虽然是个初丁。

但那些事他也不是不懂。

洗手间内。

他看着纸条上写着一串号码,落款处还印了个唇印。

没多犹豫。

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剧组夫妻?)

(开什么玩笑.)

正要离开时。

姜在勋鬼使神差回到垃圾桶旁捡起小纸团,撕成碎片后才重新离开。

……

接下来的几天,姜在勋补拍了会所戏份的剩余镜头——

赵泰晤在得知警方突袭后的慌乱跑路;

命令保镖队长拦住徐道哲独自驾车逃离的狠厉;

以及最后那个对着后视镜整理领带的病态笑容。

至此,《老手》的拍摄进度条已经走到95%。

仅剩最后一场重头戏——

大结局的飙车追击战与拳拳到肉的对打。

由于需要向首尔市政府申请封闭整条明洞商业街道,这场戏被安排在一周后拍摄。

姜在勋没向柳承莞提请假去霓虹的事。

尽管林允儿的经纪人已经和金大元对接好了行程。

(只剩最后一场了)

(得绷住。)

他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望着江南区璀璨的夜景出神。

镜面反射中的自己让他感到陌生。

金丝眼镜随手搁在床头,但眼神里的阴鸷却挥之不去。

姜在勋猛地拉上窗帘,转身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过身体时,他盯着瓷砖上蜿蜒的水痕发呆——

那些被赵泰晤这个角色撬开的阴暗面,正如同这水流般渗入他的肌理。

善良的人被迫作恶的负罪感?

不。

更可怕的是——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负罪感。

那些本该让他辗转难眠的暴力镜头,拍完后竟能安然入睡;

对刘仁英的粗暴动作,事后回想起来只觉得“演得真像”;

甚至在看到新闻里财阀丑闻时,第一反应是琢磨赵泰晤会怎么应对公关危机。

(我究竟是在扮演赵泰晤.)

(还是被他同化了?)

姜在勋关掉花洒,雾气弥漫的镜面上只映出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他伸手抹开一片水雾——

镜中的自己嘴角正挂着个陌生的弧度。

不是姜在勋惯有的憨笑。

而是赵泰晤式的那种……

带着三分讥诮七分凉薄的冷笑。

五月三日。

凌晨两点。

明洞整条商业街道已被剧组完全封锁。

十几台摄影机架设在不同的角度,无人机在低空盘旋待命。八十余辆改装车整齐停放在路中央,特技组的成员正在做最后的安全检查。

姜在勋站在监视器旁,看着柳承莞和动作指导反复确认最后的分镜——

这场飙车戏是《老手》的终极高潮:

赵泰晤驾驶跑车在闹市区横冲直撞,徐道哲骑着警用摩托紧追不舍。

这里的危险动作由特技演员完成。

而姜在勋只需要拍几个驾驶座的近景特写即可——

夺路狂奔的慌张、横行无忌的张狂、肆意践踏规则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

“导演,这场戏我想自己开。”

“不行。”

对于姜在勋提出这种近乎无理的请求,柳承莞果断干脆地拒绝。

“导演,我真的可以——”

“在勋啊。”

柳承莞直接打断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检查护具的特技车手:

“看到那位了吗?人家是拿过拉力赛冠军的专业车手。你是想让特技演员下岗?”

他见过太多演员——

拍吻戏要清场,危险镜头哭爹喊娘找替身,连摔个跤都要垫三层海绵。

但像姜在勋这样主动要求玩命的……

(入戏太深?)

(还是.)

柳承莞盯着他看了几秒——

姜在勋眼里的执拗不像是为了戏好,倒像是

(在寻求某种刺激?)

姜在勋还想说什么。

柳承莞却已经转身走向监视器:

“把你该做的做好——赵泰晤吸毒后的肢体失控、眼神涣散、那种癫狂感,这才是你的专业范畴。”

(专业范畴.)

姜在勋最终妥协地走向化妆车。

事实上,柳承莞的顾虑不无道理——

且不说车辆剧烈碰撞、甩尾漂移等特技动作的专业性远超演员能力范围;

单是黄政民那关他就不好交代——

这位视姜在勋如亲子的老师若知道他让学生冒险,怕是要当场翻脸。

更重要的是,危险驾驶会分散表演注意力。

演员需要全神贯注地呈现角色在生死关头的微表情:

从后视镜瞥见警车时的瞳孔收缩;

急转弯时脖颈暴起的青筋;

甚至是撞飞路边摊时嘴角那抹神经质的笑意

这些细节,才是塑造赵泰晤的关键。

“各部门准备!”

场记的声音将姜在勋拉回现实。

他深呼一口气,坐进那辆改装过的跑车。

车内架设了四台微型摄像机,分别对准他的面部、手部以及全身姿态。

“Action!”

姜在勋猛地踩下油门——

仪表盘指针疯狂右摆,引擎轰鸣声震耳欲聋。

当然,车子根本没动。

这辆跑车被固定在平板拖车上,由前方的牵引车控制移动。他只需要做出驾驶动作,后期会通过CGI技术合成飙车画面。

其实这种无实物表演的难度远超实景拍摄——

没有真实的车速感、没有撞击的震动、甚至没有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所有惊险刺激的画面,全要靠演员的想象力和肢体语言来呈现。

姜在勋必须精准计算每个反应的时间点——

警车拦截时0.5秒的惊愕;

撞飞摩托后1.2秒的狞笑;

倒车冲撞前2秒的犹豫与癫狂……

稍有差错,就会变成滑稽的独角戏。

更可怕的是——

这场戏采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方式。

从发现警车到最终撞进商业街,整整三分十七秒的表演不能有任何断层。

情绪要像过山车般起伏,却又必须符合赵泰晤的人物逻辑——

不是慌不择路的逃命。

而是享受这场猫鼠游戏的变态。

(第一撞——)

姜在勋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

仿佛真的看到警车横挡在前方。

下颌线瞬间绷紧,脖颈青筋暴起,却丝毫没有踩刹车的迹象。

“砰!”

想象中的撞击感通过座椅震动传来。

姜在勋靠着腰腹力量模拟出逼真的惯性前倾,安全带勒进肩膀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第二撞——)

前方“出现”两辆警用摩托。

他嘴角扯出个狰狞的弧度,猛踩油门!

“哐当!”

想象中的金属碰撞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第三撞——)

主干道的车流在挡风玻璃前“汇聚”。

姜在勋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鼻翼扩张,眼底爬满血丝。

倒车时他死死盯着后视镜,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然后——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整个身体随着想象中的冲击力后仰,后脑勺重重砸在头枕上。

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神却兴奋得可怕。

(第四撞——)

人行道上的摊位在脑海中“炸开”。

水果、布料、玻璃碎片

姜在勋的瞳孔随着想象中的撞击不断缩放。

身体配合着“颠簸”的反应。后槽牙咬肌隆起,喉间溢出介于呻吟与大笑之间的气音。

当最后一道“障碍”被碾过时——

他突然放声大笑!

嘶哑癫狂的笑声混杂着引擎的轰鸣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

监视器前。

柳承莞盯着画面里那个疯魔般的赵泰晤,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人毛骨悚然。

那种将他人生命视为蝼蚁的漠然,那种践踏规则带来的病态快感……

事实证明。

姜在勋演活了这个人渣。

那种将疯批美学演绎到极致的……

天才般的可怕。

这段表演姜在勋一条过,为剧组节省下了大量时间。

但尽管如此。

这场飙车戏的视觉盛宴拍摄也耗时四个晚上的密集拍摄才完成。

五月七日。

凌晨两点。

明洞商业街。

《老手》最后一场戏的拍摄现场灯火通明。

姜在勋站在街角看着工作人员在路中央布置最后的安全垫。

这场戏是赵泰晤与徐道哲的终极对决——

财阀恶少被逼入绝境后的困兽之斗,老刑警忍无可忍的正义铁拳。

“Action!”

姜在勋踉跄着从翻倒的跑车里爬出来。

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已凌乱,金丝眼镜已不知去向何处。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人行道,却在拐角处被黄政民堵个正着——

“结束了,赵泰晤。”

“西八……”

姜在勋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第一拳来得猝不及防——

姜在勋猛地扑上去,拳头直冲黄政民面门!

黄政民后仰躲闪,一个飞扑将姜在勋按倒在地。

两人在柏油路上翻滚扭打,动作指导精心设计的“回合制”搏斗开始了——

姜在勋猛地肘击黄政民肋下,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翻身而起。

黄政民捂着肋骨后退两步,眼神扫过周围举着手机拍摄的路人,硬生生咽下反击的冲动。

警察不敢当街打人。

但赵泰晤可不会手下留情。

“啊!”

姜在勋再次嘶吼着冲上。

黄政民则始终保持着防守姿态,只在必要时格挡几下。

他原以为这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财阀公子哥不过是个花架子。

但俨然低估了赵泰晤的战斗力。

很快黄政民饰演的徐道哲就被打倒。

就在姜在勋准备离开时,手腕却被他突兀的用手铐连在一起。

“真是无语。”

金丝眼镜不在,但赵泰晤骨子里的傲慢丝毫未减:

“呀,这位大叔,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他蹲下身子拍了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黄政民,嚣张道:

“这个国家如果没有我们就完了。”

黄政民没有接话,只是死死攥着手铐链。

警笛声由远及近。

红蓝闪烁的警灯将两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

“Cut!”

柳承莞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过!”

片场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工作人员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给两人解开手铐。

场记拿着杀青板走过来:“姜在勋xi,恭喜杀青!”

板子上写着——

【《老手》赵泰晤杀青】

【2014.5.705:27】

姜在勋接过马克笔,在签名栏郑重写下自己的名字。

当他转身时。

发现全剧组人都在鼓掌。

灯光师关掉了刺眼的拍摄灯。

“给。”

场务又递来一束鲜花,姜在勋机械地接过。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露出赵泰晤式的冷笑。

摄影师连忙摆手:

“姜演员,笑一笑!”

“你现在是姜在勋,不是赵泰晤!”

姜在勋眨了眨眼,试图调动面部肌肉。

但那个熟悉的、憨厚的笑容……

(去哪了?)

最终他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

照片定格在一张介于姜在勋与赵泰晤之间的、古怪的表情上。

“在勋啊。”

黄政民用染着血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杀青了。”

姜在勋转头与黄政民对视几秒,突然抱住他嚎啕大哭。

不是演技。

是这近四个月来积压的所有情绪——

赵泰晤的阴鸷、暴力、癫狂

此刻终于能彻底释放。

黄政民任由他哭湿自己肩膀,转头对柳承莞比了个手势。

导演会意,悄悄示意摄影师继续拍摄。

监视器里——

晨光熹微中,浑身是血的“警察”抱着“财阀”,画面荒诞又温情。

这才是最好的杀青镜头。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