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 王程前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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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前本来以为杨明带自己出来唱歌喝酒，会随便找个小地方，没想到对方直接带他来了天地汇。
天地汇的消费极高，一般人根本不敢踏进去。里面的坐台小姐个个水灵，看得人心痒难耐。以前，王程前只能在天地汇外面转悠——他不在实权部门，捞不到油水，只能干瞪眼。在环保局一直不顺心，就是因为没盼头、捞不到好处，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吃香喝辣，羡慕嫉妒恨自然涌上心头。
今天杨明带他来天地汇，可把他激动坏了。他心想，杨明一定是把他当自己人了，不然怎么会私下带他来这种高端场所消费？领导私下带自己来玩，该怎么做？当然是陪领导开心，最重要的是抢着买单，让领导知道自己“懂事”！
到了地方，停好车后，王程前说：“杨局长，我先方便一下！”杨明点点头没吱声，王程前就屁颠屁颠往前跑。跟杨明拉开一段距离后，他急忙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
“喂，老婆，赶紧给我转两万块钱，钱不够！”王程前着急说道。
“两万？”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充满惊愕。
“对，两万，就这还不知道够不够呢，你赶紧给我转！”
女人埋怨道：“唱什么歌，两千都不够？我手里有多少钱你不知道啊？一下子给你两万，日子还过不过了！”
“存款不还有四五万吗？你赶紧转出来！”王程前催促道，“这次要是把杨局长服务好了，说不定就能调去其他重要部门。要是能调去审批处，这点钱算个屁！行了，我不跟你解释了，我要去忙了，赶紧打钱！”
挂了电话，王程前急忙小跑着进了大厅。两个迎宾小姐露出标准笑容，鞠躬问好：“欢迎光临！”随后，前台服务小姐迎上来：“先生晚上好，请问您有预约吗？”被几个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问候，王程前顿时飘飘然，心中感慨：这迎宾和服务员都长得这么水灵，里面的姑娘肯定更漂亮。
“帮我开个包厢！”王程前说。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服务员带着王程前往服务台。看到包厢价格时，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里价格最低的包厢888元，最低消费1988元。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备，勉强能接受。
正开包厢时，杨明走了进来。前台的两个服务小姐看到杨明顿时一愣，与此同时，刘悦娇也从里面走出来，笑着打招呼：“杨大人，欢迎光临啊！”
“欢迎光临！”随着刘悦娇的招呼，前台小姐和迎宾小姐齐声鞠躬。她们都认识杨明——上次杨明为了娇娇姐在这里闹出过大动静，听说当时县长儿子在包厢里跪了一宿，吓得尿裤子。女人都崇拜强者，何况杨明还是个大帅哥。
王程前也转过身看向杨明。杨明问道：“老王，你干嘛呢？”
王程前反应过来，急忙说：“我开、开包厢呢！”他还在纠结开什么包厢：开最便宜的怕杨明不满意；开贵的又觉得太浪费，要是杨明再点酒、叫陪唱，两万块可能都不够。这大概就是人穷志短了。
“你们是一起的？”刘悦娇指了指王程前，笑道，“不用开了，包厢我都开好了。杨大主任，还有这位先生，请进吧！”此时刘悦娇还不知道杨明已经升职。
“开好了？”王程前一愣，尴尬地跟了上去。
刘悦娇带杨明走到豪华包厢门口时，王程前背后冷汗直冒，狠狠咽了口唾沫。他刚在菜单上看到，这豪华包厢3880元，最低消费5880元——这哪是唱歌，这特么是要命啊！但尽管头皮发麻，他还是赔着笑脸进了包厢。
这个包厢自然是刘悦娇给杨明留的，孙超的包厢就在隔壁。
“杨主任，这位是……”进了包厢，刘悦娇好奇问道。
杨明笑着介绍：“这位是环保局办公室主任王程前。”
“环保局？你不是在文化局吗？”刘悦娇疑惑。
王程前见杨明和刘悦娇关系不错，看来是常客，便说：“这位小姐，现在可不是杨主任了，是杨局长——杨局长刚调任到我们环保局。”
“你升职了？这可是喜事儿！”刘悦娇笑道，“那我一会儿可要好好恭喜恭喜你，杨大局长！”对于杨明升职，她并不意外，毕竟对方背景强硬，连县长儿子都被他收拾过。
“今天我哪儿都不去，就陪杨局长和王主任了。王主任，我给你叫个姑娘来陪你喝酒、聊聊人生？不过你可别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哦。”
王程前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过来陪杨主任唱唱歌、喝喝酒。”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我保证，我这儿的姑娘保你满意。”刘悦娇娇笑。
“真、真不用……”王程前吓得直摆手。
这倒让杨明有些刮目相看，难道王程前是个正人君子？其实，他哪是什么君子，纯粹是舍不得花钱——去红灯区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见王程前坚持，杨明便说：“娇娇，算了，我们在这待一会儿，你去忙你的。”
刘悦娇知道杨明是来办事的，不再强求：“行，我让人给你们拿套酒来，一会儿我再过来找你。”
“好！”杨明应了一声。
刘悦娇离开后，王程前松了口气。见杨明没要女人，他更庆幸能少花点钱。然而，当服务员端着酒进来时，他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杨先生，这是我们店的招牌特调酒，请您慢用……”
听到是“招牌特调”时，王程前直接傻眼了。刚刚他特意看过茶几上的酒水单子，这招牌特调由店里专业的调酒师调制，按杯计费，价格极贵，一套下来得上万！这种酒有个特点：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喝一杯有了感觉，很快又会消退，怎么喝都不会醉，口感更是绝佳，完全能当饮料喝。
可这种酒，哪里是他王程前喝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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