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下午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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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共融”能够被实现的本质，是“理想国”拥有一种特殊造物。
它的名字叫：Bond，纽带。
楚迟的实验模型，缺少的就是这一环节。
准确的说，如果楚迟想走的路是“意识共融”，那么，他缺少的其实就是Bond。
所以，Bond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楚瑶并不知道，她在实验室里见过的Bond，全都是进行过人工封装的浅蓝色针剂。
“昼光会”对那些畸变者进行“意识共融”手术的过程，非常的简单粗暴，就是定期定量注射Bond。
至于如何控制人类意识和畸变意识的比例，一是看注射剂量，二是畸变形式。
“昼光会”存在最多的是主动畸变的“朝圣者”。
“朝圣者”大多是在末世之前，就自愿选择注射“变体毒株”的昼光会成员。
他们的理念是将畸变者意识和人类意识相融合，不主张意识剥离，将人性占比控制在10%-50%。
与完全嗜杀的畸变者相比，能够保持部分理智。
第二种是在末世之后，被“自然毒株”寄生的自然畸变者。
一般这种需要在畸变初期，通过注射“HE-V”的神经素，对畸变速度进行控制，再进行Bond的注射。
这种被动干预的“意识共融”，人形占比最高只有20%。
不论是哪一种，在楚瑶看来，他们本质上还是畸变者。
楚迟想走的进化之路，其实就是“昼光会”的“朝圣者”那一套。
延缓自身畸变的速度，始终让人类意识占据上风。
接受畸变带来的器官改变，同时能够将人性占比控制在50%以上。
“意识剥离”和“容器”只是楚迟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这个疯子，从一开始就是接受畸变带来的身体进化的。
只要能解决自我意识的占比，能让他的自我意识控制身体，留下的那一部分畸变意识，对楚迟而言，是“新人类”不可或缺的进化。
……
“如果我去了‘理想国’，你的‘意识剥离’可就打水漂了。”楚迟半是试探，半是不舍。
楚瑶无声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之前就很在乎‘意识剥离’一样。”
“怎么不在乎？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我不信，你不知道‘昼光会’的‘意识共融技术’。”
楚迟一噎，他还真知道。
毕竟“理想国”的发现者之一就是他的母亲。
当然，关于“Bond”的真实资料，他是不知道的。
见楚迟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楚瑶接着说：“去吧，我看好你。”
“看好我什么？”楚迟微愕。
“身为海因里希家族的大少爷，‘深海’的太子爷——”
“等等！”楚迟紧急喊停，“‘深海’的太子爷是个什么鬼东西？”
楚瑶轻咳一声，“反正大致就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去‘理想国’，应该不是去做客的吧？”
楚迟：“……”
“两个月时间，‘和平派’改换门庭，跟‘昼光会’打擂，少爷觉得意下如何？”
楚迟：“……意下不太如何。”
“到时候，记得送我一些‘Bond’。”
楚迟：“？？？？”这小意外，越学越坏！
……
第二天。
楚瑶在医疗所做完身体检查，确定没问题后，直接去隔壁的研究所上班。
出院之前，原本想去看一下秦野的情况。
苏玥却告诉她，秦野在昨天她离开之后，被连夜接回了A营。
想着他有秦家照顾，楚瑶也就没再问他的情况。
刚回到实验室，楚瑶先去查看之前接收的畸变初期患者。
这些人在苏玥的安排下，一直都按时定量注射[生命之水]。
八个人，其中有六个，在她昏迷的十一天里陆续畸变。
剩余两人，一个是C营的农场工作者，另一个就是秦野带来的那个孩子。
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后，楚瑶回到办公室，翻看这些天苏玥整理的畸变者收治情况，以及，她招聘回来的研究员和医护人员的个人资料。
一番忙碌过后，楚瑶一边扒拉午饭，一边用祁璟的权限，调取第三基地B营的人员信息。
上一世她在B营的医疗所，虽然做不到记住全营的人员的畸变情况，但是这段时期畸变，并且送去医疗所的人，她看到名字基本都能想起来。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人，在她这里进行预防畸变的实验。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其实那些人是一定会畸变的，只是在没有出现赤瞳症的情况下，没人会冒着未知的风险，参与这种人体实验。
她还是想走“意识剥离”这条路。
将自己选定的第一批人员信息发送给苏玥，先由她去面对面沟通。
楚瑶刚准备起身，去实验室看一眼“应龙”，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来人是叶麟，他的手上拿着通讯平板。
看到那块通讯平板的瞬间，楚瑶眼皮轻跳了两下，这是她离开盛京前，司丞给她的，平时都放在苏玥那里。
不用猜，肯定是司大部长过来兴师问罪了。
接过叶麟手里的平板，楚瑶朝他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才终于把自己的眼睛挪到屏幕上。
果然看到司大部长冷着一张脸，十指交叉相握，坐在办公桌前。
“咳，早上好。”楚瑶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司丞敛眸，语气冷冷的，“已经是下午了。”
楚瑶：“……下午好。”
“不太好。”
楚瑶：“……”
怎么办，又来一个很难哄的。
感受到部长大人那隔着屏幕都发射冷刀的目光，楚瑶朝他露出一个格外甜的笑容。
一脸“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的乖巧表情，“我检讨，不应该这么莽撞。”
司丞面无波澜，公事公办道：“盛海不安全，这周回盛京。”
楚瑶：？
“你跟祁璟走得太近，难免染上一些恶习。”
楚瑶瞠目结舌，“这跟祁璟有什么关系？”
司丞：“嗯。”
楚瑶：？？？
“嗯”是什么？你到底在“嗯”什么啊？
“他不喜欢用脑子。”
楚瑶反手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也不喜欢用脑子。”
司丞定定看着她，没说话，但是默认了。
楚瑶气结，原本还满是笑容的小脸，瞬间冷下来。
“我承认，这次是我的问题，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也没出什么问题。”
“赌一次侥幸没事？”司丞的语气带了一些严厉，“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楚瑶瞬间闭嘴，心虚地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