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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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一脸懵的时候,裴行渊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林疏月顿时跳了起来,警惕的用双手环抱住自己。
“你干嘛?”
裴行渊一顿,眼睛里满是不解。
“衣服湿了,现在又有火,不脱下来烤干难道要继续穿着湿衣服?”
林疏月:“……”
哦哦哦,是她误会了。
林疏月有些窘迫。
她正准备脱衣服,忽然又意识到两人这会儿正是孤男寡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十分不妥,如果再衣衫不整,甚至仅穿着里衣……
林疏月又犹豫了。
裴行渊看了她一眼。
大约也意识到了她在想什么,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叹道:“你脱你的吧,我会转过身,不看你。”
完,就当真背过身去。
此时,裴行渊已经将他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铺开了放在了离火堆很近的一块大石头上。
旁边还用树枝做了一根支架,方便林疏月烤衣服。
林疏月见状,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始解衣服。
湿掉的衣服穿在身上,当然不舒服。
她又不傻。
既然对方愿意做君子,那她还矫情什么?
林疏月二话不,几下就脱了外衣,晾在架子上,仅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坐在火堆边烤火。
她一边烤火,一边看着裴行渊道:“是你自己的哦,千万别转过身来,否则……”
否则她能怎么着?
林疏月顿了一下,故作凶狠的道:“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裴大人行为不端,是个色狼!”
裴行渊愣了愣,挑眉。
“裴大人?”
林疏月一噎。
她想到自己还没有向裴行渊求证他的身份,就这样水灵灵的了出来,一时不由有些尴尬 。
她心翼翼的看着裴行渊的背影,问道:“你是裴行渊,没错吧?”
裴行渊弯起唇角。
男人的脊背宽阔又挺直,看着就让人很想靠。
林疏月听到他淡淡的:“我不是北镇抚司裴大人旗下的副指挥使青玄吗?”
林疏月一顿。
当初自己的话,现在打了自己的脸。
她没好气的冷哼:“那是你骗我的。”
到这儿,她又想起两人的重生之事。
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所以,其实你也……”
重生那两个人,她到底还是没有出口。
裴行渊却坦然的接过话头,“嗯”了一声道:“如你所想的没错,我也重生了。”
林疏月:“……”
饶是她早就猜到这个可能,此时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人都重生了,所以,这世间之事玄而又玄,上天竟对他们如此偏爱,让这样玄妙的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了两次!
林疏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什么。
裴行渊的心中倒坦然得很。
在与她坦白之前,他想到很多,也顾忌很多。
那时候,他只想躲着她,最好与她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以免让她被他拉入那黑暗的万丈深渊之中。
可是直到昨天晚上,他才发现,其实就算没有他,她也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赵行钰盯上了林家的财产,恩国公严和风也同样对林家虎视眈眈。
谢知凛那个蠢货,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如果他不出手,林家早晚会死在他们手中。
就如同前世那样。
想到这儿,裴行渊的眼眸深了深。
林疏月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还沉浸在裴行渊也重生了的震撼当中。
先前她只是有所猜测,但并不敢求证,而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就算她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林疏月抿了抿唇,抱紧膝盖,朝着火堆靠近了一点。
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内心平静一些。
不怪林疏月胡思乱想。
而是,她与裴行渊都是重生,严格来,两人都不算是正常人。
算……两缕亡魂,进入了现在的身体之内?
她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心情挺复杂的。
裴行渊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也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只能试探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
林疏月秒懂。
应该是问她什么时候重生的。
林疏月也没有隐瞒,便将自己在新婚之夜重生的事情与他了。
裴行渊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
看来,林疏月重生的时机,要比他早一些。
这也合理的解释了后来她的所作所为。
林疏月反问:“你呢?”
“我?就在我们初遇的那一天。”
林疏月的瞳孔倏然放大。
“原来如此,我就你既然是锦衣卫的人,怎么还能被锦衣卫追得如此仓皇。”
她也不笨,联合前后所发生的事情,再加上王文泰的死,很快就梳理清楚了裴行渊重生的脉络。
想来,他应该是刚醒就被同僚暗算了。
试想一个人刚经历了重生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转头就被同僚暗算受了伤,就算有再大的心计本事,这会儿也应该是慌乱无法镇定。
会被弄得那样狼狈,也就合情合理了。
林疏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篝火,心中升起一抹暖意。
似是感叹,又似是自言自语的:“真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缘份。”
裴行渊也勾起唇角。
“是啊,真没想到。”
前世,他是镣铐加身,被囚禁于别庄的囚犯。
而她,面容尽毁,是人人喊打的疯子!
他们就如同野外被孤立的两头孤狼,走到了一处,相认相知,成为无话不的知己。
最后各赴死路。
然而老天开眼,给了他们新的生机,他们竟然在这一世,又遇见了。
林疏月看着裴行渊的背影。
只见男人肩膀宽阔,即便中衣宽大,但也能看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身,长腿微微屈着,或许是怕她不自在,他坐得离火堆有些远,有半截身子都陷在暗沉的阴影里。
林疏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火是他生的,路是他找的,命是他救的。
现在还让他受这样的罪。
林疏月低声道:“那个……你坐过来些吧。”
裴行渊挑眉,没有动。
林疏月以为他没有听到,又清咳了一声,“喂,我叫你坐过来!”
裴行渊宛尔,“我不叫喂。”
林疏月:“……”
她无奈,只能低低的喊了一声,“裴行渊,裴大人?”
裴行渊只觉得心尖一颤。
那三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似乎与别人喊得不同。
像有千万根丝丝缕缕的线,从她的声音里吐出,缠绕在他的心头,缠得并不如何紧,却让人心尖颤动,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