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巴黎周日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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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巴黎周日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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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巴黎的周日总带着种松弛的慢。清晨七点,圣母院广场的石板路还浸在薄雾里,卖花摊的老太太刚支起铁架,铃兰的香气混着露水味漫开来,顾沉舟替苏晚把羊绒披肩往肩头拢了拢:“预报上午转晴,但教堂里穿堂风大。”

他们到得早,雕花木门刚推开半扇,守门的老人正用布擦拭黄铜门环,狮子头的纹路被磨得发亮。

苏晚的帆布鞋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鞋跟敲出轻响,惊得穹顶下的回声荡了荡——两侧的彩绘玻璃还没被阳光完全照亮,像蒙着层薄纱的宝石,《圣经》故事里的天使披着暗紫色的光,翅膀边缘却已泛出金芒。

“周日的弥撒八点开始,”顾沉舟的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这份静,“我们来得巧,刚好能赶上晨祷。”他指着侧廊的木雕长椅,扶手上刻着缠枝玫瑰,椅面被百年间的人坐得发亮,“坐这里吧,能看清管风琴。”

苏晚刚坐下,就见穿白袍的神父捧着经书走过,念珠在指间滑出细碎的响。管风琴忽然低低地鸣起来,音符像从石缝里渗出来的泉水,漫过穹顶又下来,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她转头时,正撞见顾沉舟望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比彩绘玻璃的光更柔和。

晨祷的歌声起时,阳光刚好翻过东边的尖顶,猛地灌进玫瑰窗——一瞬间,红的、蓝的、绿的光斑全泼在地上,像打翻了上帝的调色盘。苏晚的白裙子被染成彩色,顾沉舟替她拂去在肩头的光斑,指尖带着点管风琴的震颤:“18世纪的工匠修这扇窗时,特意把圣母的裙摆做成了天蓝色,要像塞纳河的水。”

圣水台旁的烛火明明灭灭,顾沉舟买了两支白蜡烛,替她用火柴点着。火苗在苏晚手心里跳,她闭眼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位戴头巾的妇人正带着孩子画十字,孩的指尖刚碰到圣水就缩回手,奶声奶气地喊“凉”,惹得周围人都低笑。

“许了什么愿?”顾沉舟在她睁眼时问,自己的蜡烛正稳稳地插在烛台第三排,火苗和她的那支挨得很近。苏晚咬着唇笑:“出来就不灵了。”他也不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锡纸在光线下闪了闪:“刚才路过甜品店买的,72%的可可,你上次喜欢微苦的。”

弥撒结束时,广场上已经热闹起来。周日的早市刚支摊,卖奶酪的大叔举着试吃盘吆喝,穿条纹衫的画家正对着圣母院写生,画板上的尖顶比实景更歪些,却透着股憨劲。

苏晚蹲在画前看,顾沉舟在旁边跟画家聊了两句,回来时手里多了张速写——画里的她正仰头看玫瑰窗,裙摆被风吹得鼓起个角,旁边用炭笔写着“dimanche matin”(周日清晨)。

“他看我们站了好久,”顾沉舟把画折成方块塞进她包里,“算送我们的周日礼物。”苏晚摸着画纸的糙感,忽然听见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苏晴发来的语音,背景里吵吵嚷嚷的:“姐!何宸瑜买的奶茶全是冰的!石无痕要罚他喝十杯!你快管管啊!”

语音刚结束,顾沉舟正把刚买的可丽饼递过来,巧克力酱顺着饼边往下滴。苏晚咬了一大口,甜腻混着微苦的可可在舌尖散开,看着广场上追逐鸽子的孩子,忽然觉得这周日的巴黎,连风里都裹着点懒洋洋的甜——像她手里的可丽饼,也像海城那边,何宸瑜哀嚎着喝冰奶茶的热闹。

从晨祷的余韵里走出来时,周日的阳光已经把广场晒得暖融融的。卖手工艺品的摊支起了蓝白条纹的遮阳棚,玻璃珠串在光线下晃出细碎的光斑,苏晚的目光被一串嵌着圣母院剪影的钥匙扣勾住,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顾沉舟已经付了钱,把钥匙扣塞进她帆布包外侧的兜:“回头挂在你的帆布包上,也算留个记号。”

教堂西侧的回廊下,几个老人正围着石桌下国际象棋,棋子敲在石面上发出“笃笃”响。穿驼色大衣的老先生举着象牙国王犹豫时,苏晚的帆布鞋不心踢到了桌腿,老先生抬头冲她眨眨眼,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周日的棋,输赢都不急。”顾沉舟笑着朝他举了举杯——刚买的热拿铁还冒着白汽,杯套上印着圣母院的全景图,被他捏得微微发皱。

他们顺着回廊慢慢走,墙面上的石雕已经被岁月磨圆了棱角,某个天使的翅膀缺了块边角,露出底下浅灰色的石质。“据二战时被炮弹擦过,”顾沉舟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道裂痕,“后来修复时特意没补全,留着当纪念。”苏晚凑近看,裂痕里还卡着片干枯的梧桐叶,大概是昨夜的风塞进去的。

转角处的圣水钵旁,穿校服的女孩正踮脚接水,发尾的蝴蝶结沾了点水珠,被阳光照得透亮。

她转身时撞进苏晚怀里,手里的素描本掉在地上,散开的画页上全是圣母院的速写——有雨天的尖顶裹着雾,有雪天的台阶堆着白,最后一页是今天的晨雾,角里用铅笔写着“第七次来”。

“我奶奶以前在这做过义工,”女孩捡起画本,脸颊有点红,“她周日的圣母院最温柔,连鸽子都飞得慢些。”苏晚指着画里的雪天:“这张画得真好。”女孩眼睛一亮,突然撕下那页递过来:“送给你!我已经记在心里啦。”

顾沉舟替苏晚把画纸折好,塞进她的披肩口袋里,刚好压着那张画家送的速写。广场中央的喷泉开始喷水,水珠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圈,有孩脱了鞋踩水,母亲举着相机追,帆布鞋上的泥点溅到了顾沉舟的裤脚,他却弯腰帮孩子捡起飘走的气球,蓝色的气球绳缠在指尖,像系了段周日的风。

走到广场边缘的面包店时,刚出炉的法棍“哐当”一声在竹篮里,麦香混着黄油味涌出来。老板是个胖太太,看见苏晚就笑着用中文“你好”,递来块试吃的蝴蝶酥,酥层在齿间碎开,甜得带着点焦香。“我女儿在上海留学,”她指了指墙上的照片,穿学士服的女孩笑得灿烂,“她中国人喜欢甜口,特意让我多放了糖。”

顾沉舟买了袋刚烤好的杏仁羊角,纸袋烫得他指尖微缩,却还是先递到苏晚面前:“趁热吃,油酥还脆着。”苏晚咬了一口,碎屑掉在白裙子上,他伸手替她拈掉,指尖沾了点黄油的香气,像刚碰过面包店里的暖光。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苏晴发来的视频:海城的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软,何宸瑜举着两杯奶茶狂奔,石无痕跟在后面走,手里拎着个保温袋,镜头晃到苏晴的脸,她正举着支绿豆冰棒笑:“看!周日的惩罚套餐!何宸瑜再喝冰的就要窜稀了!”

苏晚对着屏幕笑出声,顾沉舟凑过来看,羊角面包的碎屑沾在他唇角,苏晚伸手替他擦掉,指尖被他轻轻含住,温热的触感惊得她缩回手,脸颊比广场的阳光还烫。

远处的圣母院尖顶在蓝天下立着,像个沉默的见证者,看这对异国的恋人,把周日的时光,过得像块浸了蜜的黄油,慢慢化在风里。

教堂后院的回廊爬满了常春藤,周日的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晚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石缝里钻出的三叶草,叶片上的露珠滚到指腹,凉丝丝的。

顾沉舟站在她身后,举着手机拍照,镜头里的她发梢沾着片枯叶,侧脸被阳光照得半明半暗,像幅没干透的水彩。

“你看这扇侧门,”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往深处走,木门上的铜锁雕着葡萄藤,“据以前是修士们晨练的通道,每天天不亮就从这儿去菜园摘新鲜的香草。”

苏晚试着推了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露出里面一片菜园,几株迷迭香正顶着蓝紫色的花,被风一吹,香气漫到鼻尖,像掺了点阳光的味道。

墙角的石凳上,两位白发老人正分食一块苹果派,锡纸包装上印着附近甜品店的名字。见苏晚望过来,老太太笑着递过一角:“周日的甜点,要分着吃才甜。”

派皮的酥渣掉在她的羊毛开衫上,老头伸手替她拈掉,动作自然得像做了一辈子。苏晚咬了一口,苹果的酸甜混着肉桂香在舌尖散开,顾沉舟替她擦掉嘴角的糖霜,指尖带着点派皮的碎屑:“比昨天的马卡龙更合你口味?”

绕回前殿时,管风琴又响了,这次是首轻快的曲子,音符像跳着舞的光斑,在信徒们的肩头。

有个穿背带裤的男孩正踮脚够圣水钵,顾沉舟弯腰把他抱起来,孩的手刚碰到水面就咯咯笑,奶声奶气地喊“merci”(谢谢),他母亲笑着点头,发间别着朵刚买的铃兰,和苏晚披肩上的那朵是同个品种。

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时,阳光正斜斜地照在圣母像的裙摆上,鎏金的衣褶亮得晃眼。苏晚掏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跳出“12:20”的数字,刚锁屏,苏晴的视频请求就弹了出来。

“姐!你看我在哪!”屏幕里的苏晴正晃着手机,背景是七星级无痕酒店的白色廊柱,蔷薇花藤缠在柱上,开得热热闹闹。石无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别晃,镜头都花了。”苏晴“哦”了一声,把手机对准驾驶座——何宸瑜正握着方向盘,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衬衫领口还沾着点早上擦车的灰尘。

“今天又来这儿吃饭,”苏晴对着镜头举了举手里的菜单,“让何宸瑜当司机,顺便给我们拎包。”苏晚刚想话,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他……没再忘断电吧?”

“放心!”苏晴拍着胸脯,镜头晃到何宸瑜的侧脸,“我刚才亲自去裁缝店监督的,电闸拉得死死的,还让他对着电闸发誓,再忘就……”她故意顿了顿,何宸瑜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就罚他给张姐洗一个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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