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公司的福利没有石家的茶暖虾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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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庭院的玉兰树梢,石家别墅就醒了。
张师傅的厨房飘出第一缕香气时,石明皇已经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手里攥着那枚铜制书签——是昨天送子豪时想起的,他年轻时给石世峰刻的,现在磨得发亮。
张妈端来豆浆,碗沿的温度刚好:“老爷子,今天的油条炸得脆,您尝尝。”
石世峰走进餐厅时,杨晓婷正对着菜单笑:“晚晚想吃您做的葱油面,我让张师傅备了细面。”
他撸起袖子洗手,指尖刚碰到面粉袋,就被石无痕按住:“爸,我来,您教我。”父子俩站在灶台前,石世峰捏着盐罐“半勺就行”,石无痕跟着撒,动作像照着模子刻的。
苏晴在回廊上遇见林燕青,她穿着水绿色汉服,发簪上的珍珠晃悠悠的:“苏晴姐,你看我这发型,陈像画里走出来的!”
话音刚,石海霞拿着件披风追出来:“山里早上凉,披上!”披风的里子绣着朵玉兰,和庭院里的花正好呼应。
早餐桌摆得热闹:葱油面的香气裹着芝麻,豆浆碗里浮着薄脆,笼包的褶子捏得像朵花。
何宸瑜塞了个包子就跑,手里攥着昨晚没看完的报表:“我去盯项目进度,晚点回来!”石无败在他身后喊:“记得吃午饭!”
石明皇喝着豆浆,忽然指了指西翼:“无痕那孩子,昨晚又熬夜了?”
石世峰笑:“他在改合作方案,想加段苏晴设计的园林图。”苏晴刚咬了口油条,脸颊鼓鼓的,石无痕递过杯温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庭院里的菜地里,李经理正蹲在那儿看土:“先生,昨天的菜汤肥效真好,菠菜都冒新芽了。”石世峰走过去,指尖捏了捏土:“下午让工人把松的台阶修了,再给玉兰树浇点水。”
阳光爬上红木餐桌时,佣人端来新摘的杨梅,颗颗红得发紫。石明皇拿起一颗,忽然想起什么:“子豪这时候该到英国了吧?”石世峰点头:“早上收到短信了,平安地,寄宿家庭的阿姨给煮了粥。”
苏晴咬着杨梅,酸甜汁水流进喉咙,忽然觉得这寻常的清晨,比昨日的盛宴更动人——所谓圆满,不过是有人陪你吃碗热面,有人记得你怕凉,有人把日子过成了细水长流的暖,在晨光里,在烟火中,慢慢铺陈开来。
上午的阳光把书房的窗棂拓在地板上,成了格子状的暖。
石世峰坐在梨花木书桌前,手里捏着顾沉舟的合**议,笔尖在“绿地规划”那页顿了顿——苏晴画的园林草图被他压在玻璃台板下,角里添了几笔石无痕的批注:“此处可种紫藤,花期正好遮阴。”
李经理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杯熟普放在桌角,杯垫是块新捡的鹅卵石,被磨得溜圆:“老爷,王总的助理把细化方案发过来了,我打印好放您左手边了。”
他目光扫过书桌,看见石世峰昨晚圈出的“环保材料”字样,旁边已经用红笔标好了供应商联系方式。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笑闹,是林燕青和石无败在拍汉服写真。陈举着相机跑前跑后:“林姐再往玉兰树那边站站,阳光正好在发簪上!”
石无败穿着月白长衫,被石海霞催着整理衣襟:“站直点!别像个没骨头的!”
苏晴跟着杨晓婷去库房找老颜料,架子上的陶罐蒙着层薄尘,标签上的字迹却清晰:“乾隆年制胭脂红”“光绪御窑石绿”。
杨晓婷拿起个瓷碟,里面的金粉闪着微光:“这是用真金磨的,画在扇面上,能亮一辈子。”苏晴指尖碰了碰,凉丝丝的,像触到了时光的温度。
石无痕在花园里打电话,声音压得低:“对,苏姐的设计稿要突出‘借景’,让商业区的玻璃幕墙能映出后面的绿地……”
挂了电话转身,看见苏晴站在月洞门后,手里捧着个颜料罐,阳光从她发间漏下来,像撒了把金粉。
“找到喜欢的颜色了?”他走过去,帮她扶了扶快掉的罐盖。苏晴点头,举着那罐石绿:“画湖水应该很合适。”
石无痕笑:“爸刚才还,等方案定了,让你在绿地中心设计个亭子。”
另一边,杨明远来到公司已经十天有余。这是一家型广告设计公司,业务繁忙且业务量巨大,最棘手的是人手严重不足,因此大家常常需要加班。
公司的人员情况如下:
- 老板程晓东,是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
- 主管陈立珂(大家常叫她陈姐),同时兼任人事和财务的工作;
- 其他同事包括何云(何大姐)、王庄白(王哥)、年轻姑娘蔡琳珊,以及脾气比较暴躁、总要离职的伙子韩俊。
公司的作息时间和相关规则为:
- 上午9∶00到12∶00上班,下班时间很准时;
- 下午13∶00到18∶00上班,但下班时间从不准时,最早要加班到20∶00,最晚甚至到凌晨00∶30,不少员工回到家时都已是凌晨两点;
- 福利方面,迟到20分钟以内不算迟到,一个月最多可以迟到五天;另外,完成任务后可以提前10分钟下班。
杨明远推开玻璃门时,打卡机刚好在九点整“嘀”地响了一声。他刚把帆布包往工位椅背上一搭,陈姐的身影就堵在了桌前,手里的文件夹摞得像块砖,边缘还夹着几张散的A4纸,边角都被指甲掐出了白印。
“这是昨晚临时接的五个客户brief,”她话时气息有点急,发梢沾着点室外的潮气,“三个VI修改,两个物料清单核对,财务那边上周的报销单你填错了三处在我桌上,还有何大姐那个客户的合同条款,法务要你再润色一遍——中午十二点前,所有东西必须到我邮箱。”
最后几个字砸下来时,她手里的文件夹往桌沿磕了磕,震得杨明远刚泡好的菊花茶晃出了几滴,溅在键盘空格键上。
他还没来得及翻开第一份brief,陈姐的高跟鞋声已经敲着地砖走远了。指尖刚触到最上面那份印着“加急”红章的文件,就听见门口传来程晓东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明远,这儿呢。”
杨明远抬头时,正撞见程晓东寸头下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他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速写本,页脚卷得像朵花。
“刚跟张总碰了头,他要三个系列的海报,”
程晓东把本子往他桌上一摊,铅笔涂鸦的线条乱糟糟缠在一起,“亲子乐园要‘暖到能孵出鸡’,电竞馆要‘酷到能冻住空气’,还有个白酒品牌,要‘老派里透着骚气’——明早九点开会要初版,你今晚辛苦下。”
“程总,”杨明远的喉结动了动,指腹按在那份还没看完的VI修改稿上,“陈姐刚给了五个急件,中午就得——”
“那你抓紧呗。”程晓东打断他,指尖在速写本上戳了戳,“张总这单要是成了,这个季度奖金翻倍。”他笑的时候露出点牙龈,转身时顺手抓过杨明远桌上那包没开封的薄荷糖,撕开扔了一颗进嘴里,“对了,韩俊昨天那个奶茶店的设计太土,客户不乐意,你下午抽空改改,下班前给我。”
薄荷糖的清凉味还没飘过来,程晓东的脚步声已经混进了走廊。杨明远盯着桌上堆成山的文件,又看了眼速写本上那行被铅笔涂了又改的“明早九点”,突然觉得后颈的肌肉像被人攥住了似的发紧。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手背上投下一道一道的阴影,像极了时候被罚站时,教室墙上的刻度线。
他拿起鼠标的手顿了顿,才发现早上出门时特意带的胃药还在帆布包侧袋里——昨晚加班到两点,胃里的烧灼感现在还没下去。而桌上那杯菊花茶,刚泡开的花苞还没完全舒展,已经凉得结了层薄皮。
十二点整的午休铃刚响,杨明远猛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脖颈“咔”地响了一声。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数字刺眼得很,他盯着那行“VI修改最终版”的邮件发送成功提示,手指还悬在键盘上,指节因为攥得太久泛着白。
桌上的菊花茶早就凉透了,杯底沉着几朵泡烂的菊花。他揉了揉发僵的肩膀,起身时膝盖撞在桌腿上,发出闷响——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是陈姐十分钟前发的消息:“中午吃完饭尽快回来,财务报表还差两个数。”
电梯里挤满了同栋楼下班的人,有人在抱怨外卖送晚了,有人在下午要赶的方案。杨明远靠在角,闻着满电梯的饭菜香,突然觉得胃里空得发慌,早上那点烧灼感又爬了上来。他摸了摸帆布包侧袋,胃药的铝箔板硌着掌心,终究还是没拿出来。
楼下的面馆里人不多,他点了碗牛肉面,刚扒拉两口,手机又响了。
是程晓东的微信语音,背景音里混着嘈杂的音乐:“明远,张总那边刚电竞馆的海报想加个赛博朋克元素,你吃完饭构思下,下午三点给我个草图。”
他“嗯”了一声,挂了语音才发现,面汤上的热气已经散了。牛肉嚼在嘴里像蜡,他盯着碗里沉浮的葱花,突然想起上周也是在这家店,韩俊拍着桌子“这班谁爱加谁加”,当时他还劝对方忍忍。
现在筷子停在半空,窗外的阳光在桌面上,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他匆匆把剩下的面扒进嘴里,噎得喉咙发紧,起身时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早上带的纸巾早就用完了——兜里只有半包被揉皱的便利贴,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待办事项,最后一行是他自己写的:“今晚争取十二点前回家。”
付账时,老板娘笑着:“伙子又来啦?今天吃得真快。”他扯了扯嘴角没话,走出店门时,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他抬头看了眼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像一块巨大的、反光的屏幕,正等着吞噬掉他接下来的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