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疑惑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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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永富指着东沟河北道:“那个看鸭子的伙岁数不了,恐怕有十八九岁。他是哪家的伙?”季朝权:“我告诉你呀,他的名字叫史松岳,是史鸿基的大孙子。史鸿基生了两个儿子俊义、俊才。他是老大俊义的大伙,二叫史松山。”
季时唐:“唉呀,他这么大的人还看鸭子,怎不曾去当兵的?”季朝权摆着手:“他呀,比哪个都促刮,呆事从来不做,讨巧的事他才肯做的。眼下中共跟国民党这两个党他都不参加,他话呀,你晓得哪个得到天下,哪个得不到的呀,跟在后面着躁何苦呢?反正自己看看鸭子,过的日子又不比一般人的差。”季上仲:“我们周家泽有好些跟史松岳差不多大的伙头子不肯出去当兵,像时让、时存,……”
季朝权摇着手:“上仲呀,他们跟史松岳一样不肯当兵,因为他们是家里的独生子,家里人不肯。你们看,家庭过得好好的,哪家肯让独生子出去当兵啊?”季时唐:“是这么个法啊。史松岳属蛇的,时让属马的,比他一岁;时存属龙的,就比他大一岁。”袁永富将枪背了起来,道:“来去,史松岳这个鬼促刮坏,上他算的事,他才肯做的,折本的买卖他是绝对不来的。他话哟,当兵打仗子弹飞飞的,这多危险的呀,命玩掉如同蚂蚁虫子,哪个去怜惜你啊,叫个死掉活该!”
徐金成笑着:“嗯,这一,他是个正宗的促刮捞,不谈出外当兵打仗,他连在庄上当民兵都不肯当啊。这种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吃不到苦,如若碰到好机会,还能升官发财呢。”季朝权蔑视地:“他这人不为奇,专门想埋软塘呀。我是反动派的部队坚决不参加。今年春上,我在陈家堡碰到周士履,他一把搭住我,吃住我到沈家埨当国军。我当时一口答应了他,上茅缸屙屎,马上就来。我上了屋后头倒拿脚溜掉了。”
潘高传:“人啊,过好日子好过,过苦日子就挨搞了。家庭过得好好的,哪个都不肯拿枪打仗玩命。你们看,那些当兵的,哪个家里不都是穷得烂屎,这才敢在刀尖上走。”袁永富:“我听见好些人,出来干革命的有好多竟然是地主家的少爷、姐,人家家庭富裕不得了,还就跟着中共出来干革命,为天下的穷苦人打天下,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法。”
季时唐:“家庭好好的,出来为穷人打天下,要么他发了疯的,世上哪有这么个呆人呀。”季朝权笑着:“当今社会还就有好多的就是你所的呆人,你没看到张辉、袁勤芳、梁慧这三个姑娘,人家可都是地主家的千金姐,到我们庄上开会讲话,一点架子都没有。时唐呀,你世上没得为穷苦人打天下的呆人,在你眼睛头有那么多的人你都不晓得。”
季时唐尴尬地笑着:“我被你们几个驳住了,还就没话。但我有一点想不通,盛秋收、盛学成他们这些人卖命干革命,图的是甚呢?”季朝权摸着头:“你这么问我,我也不出什么名堂山。”
徐金成:“我曾听梁慧,将来是新社会,人人平等,不受人欺压,不受人剥削。读书人就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思想要进步。我们这些人都是种田的大老粗,人家的东西,跑去怎得清楚啊。”
季时唐:“人生下来都是为了吃喝,无利不起早。读书人会的,起来头头是道,你叫他饿三天,就什么都不出来了,这是死理。”袁永富:“话是你这么个法,但有的人出来革命,为理想奋斗,还就卖命的,你我都是很难理解的。”
潘高传:“我们都别要费口舌,有好多东西我们是不懂的,不走到那一步,谁能得清楚。唉,眼下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啊。”季朝权:“好,我们过河向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