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绯红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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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幕，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卡宾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才高架桥的雨幕和独眼神明的威压感，仿佛还在脑海回放。
“老大。”
汤姆逊凑了过来，脸上混杂着对BOSS指令的好奇，声音压得很低。
“Yo，刚才……BOSS他老人家，真的亲自打电话来了？”
作为后加入快枪队的成员，汤姆逊从来没有见过BOSS，甚至没听过BOSS联系过谁。
这还是他头一次亲眼见到BOSS和队里的人联络。
“嗯。”
卡宾的脚步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飘忽。
“OMG！我还以为BOSS只是个都市传呢，话您真的见过BOSS吗？”
汤姆逊的追问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把卡宾卷回了几乎被遗忘的时光碎片里。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广场边缘的垃圾堆，几只拉达窸窸窣窣的窜过。
【如果我给你力量，你想做什么】
记忆中，衣衫褴褛的少女瘫倒在垃圾堆旁，几只与她争抢残羹剩饭的拉达被无形力量压制，动弹不得。
红发少年如神明降临，从这个时代千千万万底层垃圾的命运中将她拾起。
【你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新秩序】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现在的卡宾已经忘记了那种饥寒交迫的痛苦，同样无法回想起少年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是那头红发，依然在她的记忆中如火一般燃烧……
……
立涌市某条喧嚣的街道，夕阳的余晖将建筑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名红发少年混在人群中，步履从容。
他刚刚收起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屏幕熄灭前似乎残留着某个通话结束的界面。
然而，周围行色匆匆的男人，提着购物袋的主妇，追逐打闹的孩子，甚至是被训练家牵着的长毛狗……所有活物都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他们的目光穿透他，脚步绕过他留下的空白，仿佛他只是街景里一段无关紧要的噪点，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少年眼中，那抹近乎透明的蓝色光芒微微流转。
在他深邃的瞳孔深处，清晰倒映着画面：广场喷泉边，莫真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做无限感慨状；而飘在莫真头顶上方，圆滚滚的梦子正像喝醉了酒一样打着旋儿，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哼唧唧。
就在这瞬间，漂浮的粉色肥猪猛地一僵！
【这……这感觉是怎么回事，有人在看我？！】
眼中汇聚超能力的蓝光，梦子的视线跨越了数个街区，无视了钢筋水泥的阻隔，向着那个在人群中不存在的身影望去。
红发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这跨越空间的凝视，他没有回头，只是嘴角极其细微的向上牵动了一下。
下一刻，红发少年所站立的那一片区域，像是电影胶片被精准地剪去了一帧。
没有任何光影特效，没有空间扭曲的波纹，没有消失的残影。
前一刻，他还在那里，眼中倒映着莫真和梦子的画面，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后一刻，那片空间空空荡荡，仿佛他从未来过。
行人依旧无视的走过那片空白，晚风卷起一片叶，打着旋儿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只有梦子眼中那束穿透空间的深蓝光芒，徒劳地照射在空无一人的街角，如同探照灯扫过一片虚无。
它眼中的蓝光闪烁了几下，粉色的身体在空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莫真大人，刚刚好像有人……】
啪！
就在梦子想要告诉莫真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条藤鞭狠狠抽打在莫真身旁的喷泉上……
藤藤蛇的插曲，打断了梦子的提示。
【是错觉吗？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见到我，除非……】
大戏幕，曲终人散。
在回挂逼房的路上，大闹一场的莫真，脸上依旧保持着艺术家固有的松弛感。
他的好homie梦子却截然不同，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莫真大人，恕的斗胆进谏，我们今天是不是太张扬了点啊？我感觉你的女领导好像对你很有意见了，而且那个等离子队的魁奇思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我还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咱这么搞，是不是把路走窄了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梦子的话还没完，莫真突然转过头来，抬手就是一记【精神注入拳】，动作迅猛而精准，打得梦子直叫唤。
“把路走窄了？”
莫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
“我看你子是什么都不懂哦！难道不知道剧烈的矛盾和冲突，才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原动力吗？”
他一边着，一边俯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梦子的猪头，动作看似亲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记住，只有彻底的混乱才能改变现有的秩序和格局，如果老老实实缩着脖子当乌龟，那你现在应该正在西德文公司，和我一起用念力修铁路呢！”
【大人得是……问……问题是咱们惹了那么多人，别人搞我们咋办？】
莫真突然一脚踩在梦子脑袋上，脸上神采飞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别担心，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天龙上国有句老话得好，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子弹！所有的敌人都是纸老虎，敢找上门的，统统原子弹招呼就完事！”
被莫真“马踏飞燕”的梦子，在对方的切尔西下嗫嚅道。
【大人得是……问……问题是……咱们哪来的原子弹啊！】
莫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神色，抬起黄金右脚，朝着梦子就是一记十二码核爆。
“愚蠢！当然是自己造啊，难不成还要等敌人给你送！”
梦子瞬间起飞，在空中鬼哭狼嚎起来。
【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莫真大人，原子弹是什么玩意，的不会造原子弹啊！】
左腿一个专业停球动作将梦子从空中接下，莫真恨铁不成钢道。
“真是的，所以你这家伙的智慧，就只配给本座当辛苦奴隶啊！好了，看你今天吸得这么爽，该给本座爆金币了！晚上你就好好看我怎么制造原子弹吧！”
傍晚，萧火龙盘膝坐在挂逼房外，独自运转玄功。
感受着背上藤鞭隐隐作痛的余韵，它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幻想。
那种藤鞭抽打的感觉，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它流连忘返。
“哦——”
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萧火龙再度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