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6章 雷火降令·陈长安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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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稿我们不光能代写,还能现场帮你编一套你自己的‘苦修经历’,灵石只要管够,三日出稿。”
“当然啦,我们不保你讲得动人,但我们能保你场子热。”
“你这业务……火得过头了。”忽然,一个陌生声音传进来。
黑衣人正要回头,整张摊位忽然燃了起来。
不是火,是雷火。
那是仙火带雷,不焚肉,不烧魂,专烧伪印。
“你们这些人,把假的讲稿当传道来卖,把魂印做成货币在转。”
“我那一讲,讲了半炷香;你们拿我半句话能赚一百灵石。”
“那我今天问你一句——你讲过吗?”
黑衣人被雷火一烧,脸皮都吓得发抖:“你是……你是……”
“我不是你雇的那个讲主。”陈长安从街尾走过来,手里拎着刚被他灭掉的三个讲术匣子,“我是你们抄的那人。”
灰斋这条街当场炸了。
“快跑!”
“他是陈长安!”
“真讲主来了!”
“散魂阵、快起散魂阵!”
有人想跑,有人想封印,有人想引雷避祸。
结果雷没等引,整个灰斋街头就先崩了。
陈长安一步踏出,雷火道印从天下,像一座金色的倒扣锅,直接把整条街罩住。
“想跑的先交稿子。”
“想讲的先交印。”
“想死的,留条魂给我练阵。”
整个街面彻底成了雷火炼场。
铺子一个接一个塌,所有“伪讲师”魂印自动燃烧。
而那些买过“伪讲稿”的修士,凡是带着抄录雷印的,全都浑身震颤,被逼得魂印浮现,一看就是假的。
有人跪地哭喊:“陈讲主饶命啊!我们不知道是假的啊!我们只是想学学您讲的法门,走出点路来啊!”
陈长安扫了他一眼,没下手:“你是买的,我不怪你。”
“你是信的。”
“你信了我讲的东西,但你走的是歪路。”
“那我现在给你补一讲。”
他抬手,扯下旁边快塌的牌匾,“真讲本源室”的三个字在雷火中化作灰烬。
“你们以为我讲是为了拉人,是为了创宗,是为了传名?”
“错,我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你有得选。”
“你信别人,是你路走错了。”
“但你信我,那你要知道我讲过一句话——不是谁讲都能叫‘讲主’。”
“你想讲,就先活得明白。”
“你讲不明白,那你就先听着。”
“等你真讲得住了,那时候你也能立台,但那台上不能贴我名字。”
“你贴上了,我就打你一次。”
……
当天夜里,灰斋整条街废了。
六十三家伪道进来铺子全灭,一百二十余伪讲印烧毁。
问道山外使记录下:“伪讲魂录销毁数:三千八百一十一册。”
“魂印伪传清除标识:一百一十七人。”
“自动认错自首者:二百三十人。”
“转为外修观察弟子:七十三人。”
“未反省者,封道识一年。”
陈长安走的时候,只了一句:“讲道不是你们想抄就能抄的。”
“你抄不出我命。”
“我讲的道,带血。”
“你要是真讲,那你也得带命上台。”
灰斋那一夜,是陈长安第一次把“讲道”两个字讲成了“律令”。
从那之后,灵界各地像被捅了马蜂窝似的,天天有人跑来问:“我们这是不是也有假讲坛?”、“我们买的‘讲义残本’,是不是你讲主本人出的?”、“我听别人讲你那雷火印可以分期付款,真的假的?”
有些人是真怕,怕讲错;有些人是装怕,怕你真管到他家门口。
于是第三天,问道山发了条正式雷火令:
——凡伪讲、假传、盗印、掠讲者,一律按“伪道”处置。
雷火印下,宗门不保,修为不挡,死活自负。
这条命令一出,灵界一半“蹭道者”瞬间跑路。
而另一半不服的,就开始聚了。
聚哪儿?聚东境青石州。
那地方出了个叫“望渊讲坛”的势力,口号喊得响:“讲你陈长安的道,走我们自己的路。”
意思就是:你讲得是讲,你的权我们不认。
更嚣张的是,他们还贴出来一块“雷火讲令”,自称“陈讲主亲书”,上面还盖了个仿造得极像的雷火印章。
“真讲三问在此,四问以上不服。”
“问道山已腐,讲坛当新生。”
“望渊之下,不问道主名,只问能不能听得懂。”
这块东西立出来之后,倒真招了一批人听。
因为他们讲得不是道义,是情绪。
“你不想再跪着听讲,就来望渊。”
“你不想被道主决定命,就来望渊。”
“我们这,不封,不选,不查身,不问根。”
——看着很平等,其实是打着“自由讲”的幌子放任讲假。
陈长安得知这事,是在第三天夜里。
余晗提着一个浑身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流讲师”进了他屋,把人往地上一扔:“望渊那边的,跟我吵了一路,他讲得比你真。”
“我懒得跟他吵,你来。”
陈长安坐在火边,伸手把人魂印翻出来一看,冷笑一声:“又是灰斋那帮人。”
“还没死干净?”余晗皱眉。
“没干净。”陈长安把人踢一边,“他们早就不只在卖稿子了,他们现在开始卖‘讲主牌位’了。”
“你交钱,他就能给你印个‘雷火执讲’的牌子,还能帮你开个坛。”
“灵界不是没骗子,是现在的骗子开始懂‘情绪引流’了。”
“那你要不要亲自去把望渊灭了?”余晗坐下,“反正你不去,那些人迟早你是怕了。”
“我就是不想动,想看看这帮人能蹦多久。”
“不过现在是时候去了。”
他站起来:“你准备一下,雷火坛我要亲自开一次。”
“这次不讲理了。”
……
东境望渊,连日讲坛爆满。
“听了吗,陈长安不敢来。”
“听他现在天天缩山里闭关,怕我们讲得过他。”
“他讲的是老百姓修行的路,我们讲的是修行人不低头的魂。”
“咱这才是真正的‘问心’!”
“你他要真来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讲得他听!”
讲坛最中央,立着一尊“雷火虚像”。
高三丈,身着布袍,手托讲印,一字未,但气势腾腾。
“这就是陈长安的‘讲主虚像’,我们用阵法模拟出来的,魂压十成接近原身。”
“只要你肯听,它就不会动;你要是不服,它就盯着你。”
“这才是真正的道意!”
这些人就这么糊弄了一群没真听过陈长安讲道的修士。
有点资质的,也来听热闹。
结果,就在“雷火虚像”前面站满人时,天上响了一道雷。
真雷。
不是阵法雷。
是真正的“讲主印降雷”。
“怎么又下雨了?”
“不是雨,是劫雷?”
“不是,是……是印雷!是那种问道山才有的‘道判雷’!”
“不会吧……这真是……”
砰——!
讲坛正中,那尊所谓的“讲主虚像”直接被一道天雷劈碎,灰都没剩。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声音。
“你们在讲我?”
“我来了。”
讲坛四周的人全傻了。
就见空中一道身影缓缓降,雷火未开,灵压先至。
陈长安双手负后,脚踏虚雷,像从云上踏下来。
“听你们不信我?”
“那我今天来看看,你们讲得到底多真。”
“谁讲的多,站出来。”
一个叫“陆信”的主讲师咬牙跳出来:“我是主坛讲者,你要比?”
陈长安点点头:“讲坛归你搭,话归你讲。”
“那我听你一讲。”
“你讲得动我魂,我让你开坛三年。”
“你讲不动我魂,我劈你三年讲稿。”
陆信牙一咬:“你听好了。”
他站在坛上,开始讲他的那套“望渊之道”:
“修道者,当自立!”
“修道不是听命,是反命。”
“不是跟着谁走,而是自己——”
“啪。”
陈长安直接一掌拍下,把他整个人按地上。
“你讲反命?”
“你讲得自己都信吗?”
“你这魂,连讲三句话都不稳,你讲给谁听?”
“你是讲道,还是讲鸡血?”
陆信挣扎着想爬起来:“你不服我讲的,你可以自己讲!你别打我啊!”
“我不讲。”陈长安一脚踹他出去,“我不跟你讲。”
“你不配听我讲。”
“你这种人,是把‘讲道’当话术了。”
他回头看着那些聚在周围的修士:“你们也听清楚了。”
“不是谁讲得响,就是讲得真。”
“不是谁站在台上,就是讲主。”
“我这人从来不怕你们学我,但你们学得歪、讲得臭、骗得狠,那我就得来把你们这台砸了。”
“我这一掌下去,不是给你听的。”
“是给——那些想讲但讲不清的人提个醒。”
他话音,第二掌下去。
整个望渊讲坛当场解体。
雷火印从上到下,一掌拍碎讲坛,二掌碎了假牌,三掌封了魂阵。
那天开始,雷火印真正成了“道律”。
不是封人嘴,是镇人心。
陈长安转身走时只一句:“再有人立虚像、假印讲我名,我就送他讲进雷火里讲三年。”
“讲不出来,就给我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