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黑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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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黑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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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事务,又目睹了“皇家纷争”的黑状出了宫廷,回到自己家里。

他的父亲黑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毯子,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黑状于是询问父亲,“是谁写的信呢?”

老父亲告诉他,“是黑氏世代的友人!”

“刘氏的子孙要来咸阳办差,他的父亲担忧他出事,所以特意写信希望我们可以照看一下。”

黑状听了,拍着手,“原来如此,那确实的提前准备一下,好招待这位贵客!”

刘氏和黑氏,

都是从邺县出来的。

两家的祖先在百年以前,便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之后两家一同搬迁到了大梁,情谊仍旧不变。

直到黑夫凭借救治秦武王的功劳,成为了秦国的卿士,改换了国籍,两家的联系才慢慢少了起来。

毕竟一个在魏国,

一个在秦国,

联络起来实在不方便。

不过黑户对此,还是很了解的。

他年轻的时候,还接受过父亲的命令,去往魏国探望受封为“丰公”的刘清,并且跟刘清之子刘仁延续了父辈的友谊。

而刘仁活着的时候,延续了父亲“丰公”的称号,担任县令,家资丰厚,所以有能力跟身在秦国的黑户,时常书信交往。

但等刘仁一死,

刘氏就衰败了。

他的两个儿子分了家产,以耕种为业。

凭借祖先的遗泽,饱暖是没有问题的,但两国间的书信传递花费,就有些承担不起来了。

黑户考虑到这样的情况,在听闻刘仁去世的时候,还派人去吊唁,并赠送了一些资产给他的子嗣,示意自己并不会因为对方门户的衰败,而疏远这门远亲,希望他们可以继续通信联系。

但终究是第三代了。

再深厚的情谊,

在远隔两地,传承几十年后,都要走向消散。

无论是从地位身份上,

还是内心情谊上,

两家的差距都越来越远。

刘氏收了黑户的赠礼,只来信感谢了一两次,随后便没有了音讯。

黑户也时常遗憾,

两家百年的情谊,结束在了自己这里。

他的儿子黑状,也不过是听过刘氏的故事,而没有见过任何刘氏的子孙。

所以,

当收到久违来信的时候,

黑户心里还高兴了很久,认为两家是可以借此机会,重续旧日缘分的。

至于身份的差距?

刘氏在秦国做卿士的时候,

黑氏的祖先还在漳水沿岸打鱼呢!

这有什么自视甚高,看不起人家的?

他对儿子,“按照辈分来算,来的人是刘煓的子嗣,应该是我的孙辈,你的侄儿。”

“那很年轻啊!”黑状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觉得对方应该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

“我去替他腾一间房出来,好让他安歇吧!”

黑户点了点头,让儿子好生去办。

而在丰邑,

送出书信的刘煓揣着手蹲在家里,心里担忧黑氏的反应。

多年不联系的远亲突然去信,

一个耕种为业的平民要登上秦国上卿的家门,

对方不会觉得羞恼吧?

但是他也没其他的办法,

谁让老三要送沛县实田的统计文书,前往咸阳呢?

这家伙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

也就在魏楚的周边跑了跑。

天天吹嘘自己的见多识广,又何尝真到过咸阳这座天下的中心呢?

而且他那个性子,

刘煓还真担心,会惹到咸阳的贵人。

“这怕什么?”

“大不了乃公不跟他们计较!”

刘季两手插在裤腰带里,随意的走过来,对蹲在地上的老父亲道:

“书信已经寄过去了,难道还能给人收回来?”

原本,

刘季知道自家在咸阳,还有这样一门远亲后,心里非常高兴,还埋怨父亲怎么不早点告诉自己。

不过他做了亭长,对书信往来的麻烦,以及联络两地的费用,心里是明白的。

他没有成家,

不怕花钱大手大脚,

口袋空荡荡了就溜达回来蹭爹跟兄弟的,也不觉得见外羞耻。

他爹可不行,

他爹还得养全家,特别是他这个老大儿呢!

所以,他也就嘴上。

转头看到刘煓事后担忧黑氏会不会嫌弃穷亲戚,他还出声安慰。

“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在咸阳惹事,行了吧!”

刘季把老父亲从地上拔了起来,拍着他的背道,“您要顾虑的,就是多给我准备点钱!”

“要是黑氏不收留我,我总得花钱找个地方住!”

刘煓就板着脸,“钱可以给,但你不可能拿去喝酒!”

“额……”

“也不能拿去给女人花!”

“这个嘛……”

“更不准给男人用!”

刘季“嗨”了一声,嘴上应道:“行行行,这些都不干,好了吧?”

他心里却在想:

等到了咸阳,

老头子还能管到乃公?

该吃喝就得吃喝嘛!

交朋友哪有不花钱的?

而在后院,

刘信正在跟母亲杀鱼。

他母亲一边做着手里的事,一边嫌弃的,“……你祖父肯定又要给刘老三掏钱了!”

“这些年你卖鱼攒的钱,大半也花他身上了!”

“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别那么勤快!”

刘信抓鱼的运气一直很好,耕种也很卖力,可以多挣一些收入,这让他在家里,替母亲分担了很多压力。

但他们没有分家,自己赚来的钱财,有一部分是要交给大家长管理的。

而刘煓总是会被自己的三儿子,用各种理由掏兜。

这让刘信母亲很是不满。

等到刘季跟曹氏生了孩子,却不扶养的时候,她对刘老三的埋怨就更重了。

她也是寡妇,也带了一个孩子,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艰辛呢?

她孩子的生父是死了的,

而曹氏孩子的生父,却还活蹦乱跳着呢!

刘信只沉默的听着母亲的话语,没有阻止。

因为议论长辈是无礼的,

而他更是母亲扶养长大的,又岂能不理解母亲的想法呢?

他那个三叔,

是个很洒脱大方的人,

在沛县都有一定的名望,

许多人都很喜欢他,

但做他的家人,就有些压力了。

刘信对此,也只能,“等三叔成家以后,应该可以好点吧!”

虽然对方已经有了“泗水亭长”的职务,但终究是没有成家的。

刘煓身为父亲,总觉得儿女没有成家,就是需要照顾的。

所以难免对刘季偏向几分。

“都四十了,还能找哪里的女人?”

刘信母亲将鱼挂到竹竿上风干,嘴里还嘀咕着,“曹氏给他生了儿子,他都没娶呢!”

“依我看,这家伙八成是打算找几个外头的兄弟,一块养老了!”

“你可不能学他,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刘信被母亲的话给笑了,连连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拖到四十岁还独身一人。

第二天,

带上丰富资产的刘季拍拍屁股,就从沛县出发了。

他的脚程很快,

提前一天来到了咸阳。

而到达目的后的第一件事,

刘季打算去打听了下“定阳君”的大门朝哪来,琢磨自己能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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