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画舫上自告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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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章 画舫上自告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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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千姿阁里已经忙了起来,众人行色匆匆。

老太君领着邱嬷嬷快步走来,揭帘进入内室,“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了?”

尖尖回话,“昨天傍晚姐热,让厨房煮些甜水消暑,喝完就开始闹肚子,后半夜喊肚子疼,就冒了这些疹子。”

陆未吟躺在床上,煞白的脸上冒出好些细的红点,看到她来,虚弱的唤了声祖母,又把眼睛闭上了,看起来十分难受。

大夫正在切脉,老太君抬手要去摸陆未吟的额头,邱嬷嬷赶紧拦住,把人往后拽了一步。

“老太君,不可!”

这红点瞧着吓人,可别是什么要传染的疫病。

老太君收回手,看向大夫,“如何?”

大夫起身回话,“姐这是发热毒了。我问过厨娘,那甜水皆选用清凉败火的食材,且熬煮得有些浓稠,一次饮用过量,把身体里的热毒激出来,就会有此症状。这两天注意静养,吃两服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罢,抬手示意老太君去外面,“人有火旺之气,于姐无益,让她自己休息一下吧!”

写好方子交予丫鬟拿去抓药,大夫再次叮嘱,“切记,让姐静养两日,身边莫要留太多人,香炉暂时也不要点。”

尖尖应声,“知道了。”

恰在此时,萧北鸢听到消息也来探望。

老太君谨遵医嘱,没让萧北鸢进去,叮嘱尖尖等人好生照料伺候,就领着萧北鸢走了。

尖尖折返回屋,床上已不见陆未吟的身影,只有两套换下来的衣裳。

尖尖手脚麻利的把衣裳折好收起来,吩咐外头快些熬药。

临近巳时,日头已经升起来了,抱月湖岸上人头攒动。

十里春风的花魁,见上一面的花费都不是寻常人家能负担得起的,所以每次花魁出游的时候,都有很多人围到湖边去看。

哪怕连脸都看不清,但总归能目睹几分花魁娘子的风采,反正又不花钱。

肯花点钱的,则会赁一叶舟跟着画舫,比岸上看得更清楚些。

人群里,陆未吟化身俊俏公子,身着柳叶青长衫,腰间挂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摇着折扇赏着景,慢悠悠踱步到登画舫的船板处。

她服过解药,脸上的红点已经消退,面色也恢复正常。

叶香手里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她今早吃的这个,是叶香专程为了夏天逃学而研制,症状足以以假乱真。

“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可真好看!”

“呸,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怕不是哪个楼子里的倌儿吧。”

人群里,有人欣赏夸赞,有人嗤之以鼻。

三层画舫如同一幢楼立在湖边,船头建起三尺高台,台上放了一只大鼓。

待画舫行至湖心,花魁娘子便会在鼓上翩翩起舞,直至靠岸。

画舫两侧停满舟,如同众星拱月。

叶香装扮成厮跟在陆未吟后面,递上票令,二人由十里春风的姑娘引上画舫,安置在二楼。

五百两的票,没有座位,只能挤在窗边看。

楼上是贵客雅座,曹彰就在那里。

陆未吟在岸上看到他了,左右各守着一个彪形大汉,严防死守。

楼下也有他安排的人,陆未吟装作找位置的样子到处转悠,很快锁定了几人。

别人都是花钱来看花魁的,眼睛自然盯着鼓台,只有另有目的的人,眼睛才会在客人身上打转。

巳时到,随着一声锣响,船板收起,画舫缓缓离岸。

乐声响起,姑娘们鱼贯而出,在鼓台前舞动起来。

曹彰不错眼的盯着其中两个舞姬,他倒要看看,这两个贱人要如何取他性命。

楼下,陆未吟朝叶香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行动,一切照计划进行。

船头的舞蹈别出心裁,队形不断变换,时而汇聚成花,转眼又各自散开。

一群姑娘着装统一,曹彰稍不注意就盯错了人,逡巡一圈才找回来,却无法同时盯住两个。

突兀的惊呼声响起,只见靠近船沿的一个舞姬不知何故脚下踉跄,身子往船外扑去,旁边的姑娘想拉住她,反被拽入水中。

两人水,十里春风的人赶紧跳水施救。

呼救声指挥声议论声,闹哄哄一片,曹彰躲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猜到是叶家姐妹开始行动了。

就在这时,护卫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咱们安排在楼下的人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曹彰面色铁青,“几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护卫也傻眼了,“是呀,画舫就这么大点地方,我到处找了都没有。”

曹彰探头看向船头,已经找不着那两个舞姬了。

足有十人潜伏在楼下,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不是两个女人能办到的,她们肯定有帮手。

环顾四周,有客人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曹彰额头冒出冷汗,看谁都像是来杀自己的。

慌乱中,有人从旁边经过,曹彰草木皆兵,视线追随,那厮打扮的人走到楼梯处,驻足回头看向他,嘴角勾起冷笑。

曹彰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叶家那个女儿。

“在那儿,抓住她!”

随着他一声大喝,埋伏在下方舟里的蒙面人飞快现身,朝画舫聚拢而来,足有二三十个。

陆未吟混在人群里,手探进钱袋,抓出一把大差不多的石子。

咻咻咻。

石子电射而出,打在即将登上画舫的蒙面人脸上,一个接一个的跌水中,转眼就折了近半数。

叶香飞快抢了一艘舟,像是不会划,行进间船桨搅起巨大的水花。

其余蒙面人马上乘舟去追,追着追着却不对劲了,怎么搅起水花的舟越来越多?

混乱突起,簇拥着画舫的舟也在四散奔逃,没有人注意到其中有一艘稍大的乌篷船,前后帘遮挡严实,身形清瘦的艄翁奋力划桨。

舱内,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不多不少刚好十个。

乌篷船经过一只舟,叶香跳过来,钻进船舱。

曹彰在两个壮汉的护卫下离开了乱成一锅粥的画舫,接下来的事交给手下人就行了。

乘舟上岸,接应的马车停在僻静处,马儿悠闲的甩着尾巴,负责留守接应的人却一个都没在。

曹彰直觉不妙,掉头就跑。

身后,沉闷的倒地声接连响起,余光微侧,两个大汉已经从竖着变成横着。

陆未吟纵身一跃拦住去路。

一双眼睛如同结冰的深潭,表面风平浪静,深处暗流涌动。

她抬起眼眸,望着眼前两股战战满面惊恐的男人。

曹彰也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那么好看的脸,目光却极冷,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马上跪下磕头,“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好汉放我一条生路。”

陆未吟步步逼近,“我是阎王派来收你的,你我要什么?”

抱月湖的混乱并未持续多久。

黑衣人虽然凶狠,但目标明确,并未伤及旁人。

慌不择路水的人陆续被救上来,除了几个踩踏摔伤的,并无其他人受伤,惊吓却是在所难免。

闹成这样,湖肯定是游不成了,画舫靠岸,众人愤然,嚷着要十里春风给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惊呼,“你们看,那是谁?”

循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大家惊讶的发现,已经走空的画舫的鼓台上居然蹲着个人。

定睛再看,竟不是蹲着,而是跪着。

“我是曹彰,原鄞州知府!”曹彰高喊,嘴角溢出黑血。

“我有三大罪状,今日自告于天下。罪状一,身为知府,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以权谋私鱼肉百姓;罪状二,伙同辖内县令贪墨救灾粮饷,哄抬粮价中饱私囊,罔顾灾民性命;罪状三……咳咳。”

曹彰狂吐了几口血,眼鼻双耳处皆有毒血渗出。

他看向纱帐遮挡处的陆未吟,准确来是看向她手里的东西。

缓了缓,继续:“罪状三,蒲阳医家叶氏放粮救灾,挡我财路,被我灭掉满门……”

岸上人群里,一个厮和一个艄翁手牵手站着,两人眼眶通红,仇恨与快意统统化为喉咙里的无声哽咽。

爹娘阿弟,叔叔婶婶们,你们在天有灵看到了吗?我们给你们报仇了!

情绪翻涌难以自持,好在所有人都盯着曹彰,没人注意到二人的异常。

“狗官,你不得好死!”

群情激奋,咒骂声汇成浪潮,百姓们冲上画舫要拿人送官,陆未吟自然的混入人群,悄声离开。

喂了毒,曹彰活不成了。

千姿园门口,尖尖将萧东霆拦在门外,“大公子,您先请回吧!大夫了,人有火旺之气,对姐身子无益,得好好静养着。”

“我就是来看看陆妹妹,一眼就走。”

萧东霆满脸关切,目光却如同吐信的毒蛇,像是要通过尖尖的眼睛钻进她脑子里去,看看她到底因何阻拦。

尖尖胆战心惊,强壮镇定,“姐喝了药睡着了,还没醒呢。”

萧东霆面色微沉,“无妨,我只瞧瞧她。”

流光马上推着轮椅往前。

“不、不行!”尖尖拦着不让,“男女有别,您和我家姐并无血缘,此举不妥!”

萧东霆点点头,“得有理,那你把窗户打开吧,我在窗外看一眼,就不会逾距了。”

尖尖已经想不出理由拒绝,但还是摇头,“不行,姐在睡觉,这样不妥。”

萧东霆没了耐心,彻底冷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再三阻拦我探望陆妹妹,到底有何居心?”

流光马上接话,“是不是你们伺候不力,让陆姐病情加重了?”

尖尖方寸大乱,“没有,姐很好……”

“那你为何阻拦我去探望?”

“我、我……”

“流光,去!”

陆未吟病得蹊跷,加上丫鬟再三阻拦,萧东霆怀疑她根本就不在屋里,今日他势必要进去探个究竟。

流光应是,轻而易举将尖尖推开。

正要抬脚往里进,屋里突然传出声音,“尖尖,谁在外面?”

是陆未吟的声音。

萧东霆眼中闪过讶异。

她在?

尖尖如释重负,起身回话,“姐,是大公子前来探望。”

“快请大公子进来。”

尖尖打开门,“大公子请。”

流光推着萧东霆入内。

陆未吟病恹恹的靠坐在床头,脸上零星散布着红点,十足的病态。

采柔垂首立在一旁。

“大公子见谅,我昨晚没休息好,疲乏得很,睡前叮嘱尖尖不许打扰,没想到这丫头死脑筋,竟将大公子拦在门外。”

尖尖马上冲着萧东霆跪下,“尖尖有罪,请大公子责罚。”

“丫头忠心护主,怎会是罪过?陆妹妹理应嘉奖她才对。”萧东霆示意她起身,端得宽厚明理,话里却透着别样的深意。

陆未吟顺着话往下:“大公子得是。”

萧东霆又试探一通,陆未吟应对自如。

“稍后我让人送一张冰丝软垫过来,夏日使用最是舒爽。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尖尖,替我送送大公子!”

流光推着萧东霆走到门口,萧东霆突然回头,双眸微眯,“陆妹妹这屋里……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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