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太上皇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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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太上皇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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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午门前,

原本压抑的对峙,现在反而像冰雪消融,初见阳光。

晋王裹着月白色披风,骑在马上,面带微笑,让人如遇春风,这轻轻一拜,也让几位王爷铁青的面色上,有了一丝红润。

郑王周昌德冷哼一声,被自己小辈如此逼迫,还是第一次,沉下心,回以抱拳施礼,

“本王当是谁呢,大侄子,您可是躲了好久,见到王叔,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生分了呢。”

话音虽然并非阴阳怪气,但也是不中听,其余几位藩王,好似是解气一番,尽皆冷哼一声,却不知这些,不过小道尔,

“王叔说笑了,都是天家血脉,怎会生分,要说生分,也是几位王叔,不尊礼数,既然朝廷有朝廷的律法,那洛云侯所言,王叔只要拿出圣旨,才可入朝,这样说来,也合乎常理。”

硬是好话相劝,又是要拿出圣旨,这般说辞,让几位王爷,重新沉下脸色,

“大侄子,你看你,朝廷是朝廷的律法,但咱们宗事,有宗室规矩,我等回京,怎能不入宫请安呢,”

宋王张着嘴,哈哈一笑,倒是打了圆场,可是晋王周鼎,却不为所动,

“王叔,宗室有宗室规矩,没朝会的时候,尽可放心大胆的来,可是今个大朝会,乃是文武百官商议朝政要事的,怎可随意入朝,是也不是。”

眼见着晋王油盐不进,汉王极尽恼怒,呵斥道;

“废什么话,咱们今个还就进定了,谁敢拦着,走,”

一声令下,千余侍卫就要动身护送,

张瑾瑜眼神一凝,看样子是有猫腻在里面,越是想进,越是不能让进,一挥手,身后骑兵已经展开队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北静王水溶,眼神一闪,领军阻挡在午门前,

“诸位王爷,此乃午门,怎可如此不守规矩,既然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还是应当遵循为好,”

“是啊,诸位王爷远道而来,若是无事,不如回鸿胪寺好好休息,等大朝会结束后,再来请安也不迟。”

东平王慵懒话音响起,带着兵,拦在另一边,此番,诸位王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冷冷看着眼前二人,

“好,好,没曾想,你们二位,竟然敢拦在这里,本王倒是长见识了,”

郑王此刻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没想到又起波澜,如今之际,难道还真要拿出圣旨不成,

“王爷勿要多想。”

水溶抱拳行了礼,但身后兵丁丝毫未动,显然只是说一说,

“好,既然你们要圣旨,本王就拿出来,太上皇有旨,诏诸位入朝,一同参与朝会,”

头一昂起,手里拿着明黄色圣旨,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北静王水溶一愣,随即翻身下马,行了军礼,而后走过去,把圣旨接到手中,摊开一看,果然是太上皇的印玺,这样看来,是太上皇的意思,

这时候,东平王穆莳也凑了过来,见到圣旨上的印玺,也是一愣,看来今日朝会,不简单啊,

既然有了圣旨,二人也不得阻拦,摆了摆手,就把身后拦着的兵丁,让开道路,几位王爷脸色一喜,就要进去,

忽然,

张瑾瑜大喝一声,

“慢着。”

就在众人都定下脚步的时候,张瑾瑜带兵靠近午门前,让宁边去拿圣旨,

“刚刚说了那么多,你们藏着掖着,现在拦着不让进了,你又拿出来一个黄布,本侯没过眼,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

郑王气的脸色涨红,圣旨还有假,若不是你拦着,圣旨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待宁边,把圣旨递到眼前来,张瑾瑜摊开在手上,看了一遍,果然是太上皇下的旨意,把圣旨给身边晋王看一看,

“殿下,印玺是真是假,”

圣旨字能认识,但是这个印玺,有些古怪,不管是官印,还是私印,要么是圆润,要么是端正方形,何曾见过这种道家阴阳的印玺,

却不知晋王仔细瞧了之后,点点头,

“侯爷,确实没错,太上皇用的印玺,不同于寻常官印,乃是用的道家阴阳之道,所以,甚少有人知晓,只是几位王叔,竟然有太上皇的旨意,实属意外。”

晋王也没想到,是由太上皇的旨意传达,也不知父皇知不知晓,

“原来是有备而来,或者说,是带着目的来的,看来今日的朝会,不简单啊,”

张瑾瑜呢喃一句,就把圣旨递给宁边,让其还回去,

“既如此,殿下,咱们进去吧。”

“听侯爷的,想来,在此耽搁那么久,父皇也应该知晓了,”

晋王点点头,随之下马,和洛云侯从午门进去,路过几位王爷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气的几位王爷,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太不像话了,”

乾清宫内,

武皇周世宏已经早早到了殿内,在龙椅前顿足片刻,便转身坐下,瞧着跪在地上的内庭太监管事,眼神凌厉,

“你是说,朕的那几位王兄,竟然也来了,”

“回皇上,几位王爷都来了,但被洛云侯和晋王领亲兵所阻拦,差一点兵戎相见,另外北静王和东平王最后也出手阻拦,可是几位王爷拿出了太上皇的圣旨,这才得以进入午门,文武百官,已经在殿外等候。”

老太监语速不慢,大体是把事情说一遍,但牵扯长乐宫,还是让他浑身颤栗不已,武皇摸了摸手腕,摆了下手,让其离去,看向身边的戴权,问道;

“长乐宫那边,昨夜开了宫门,可是为了送这圣旨的。”

语气淡漠,戴权不禁叹口气,终归是自己的疏漏,

“回皇上,圣旨应该是昨日送出去的,但宫门大开,或许另有他意,老奴派过去的人,并无细报,看来,几位王爷早有应对之法,好在有洛云侯挡着。”

既不推脱,也不承认,宫门打开,有可能也是障眼法,

“你个老货,疏忽了,看来今日朝会,不简单啊,对于三路兵马的封赏,等文武百官入了朝之后,即刻宣读。”

既然有了变故,那就不能按照以往来说,宣读圣旨,先声夺人,

“是,陛下,老奴明白,”

“喧吧。”

“是,陛下。”

戴权连番应了几声,而后给小云子使了眼色,随即,从乾清殿内开始,一道道山呼,传了出去,

“喧,文武百官上朝入殿,”

“喧,文武百官上朝入殿,”

“喧,文武百官上朝入殿,”

一声接着一声,从殿门前,朝着前院开始通传。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文武百官,依次登上玉石台阶,步入殿内,几位王爷紧赶慢赶,也到了地方,可惜,人已经走了进去,只得跟在队伍后面,站在武勋一列,

倒是张瑾瑜等人,则是不慌不急,等人全部进去之后,武勋一列,已经站满了人,索性,张瑾瑜尾随文官一列,和晋王站在最后,就这样,北静王水溶,和东平王穆莳,只得各自拉着两位殿下,一同站在文官身后的空位子,

等人都站定以后,一同跪下山呼,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随着谢恩之后,文武百官已经起身,武皇周世宏则是抬眼扫视殿内诸位臣工,果真在最后面,瞧见几位王兄在此,相对而站的,则是洛云侯几人,也好,相互盯着,随即给戴权使了眼色,

戴权见此,立刻大步上前,

拿出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临御天下,夙夜孜孜,为求贤能,以安黎庶,洛云侯德才兼备,格尽职守,平叛京南有功,其忠勇可嘉,其勤勉可彰,加封洛云侯为列侯,加太子少保,赐武英殿大学士,特赐显荣,以彰其功。

北静王,东平王,皆为天下藩王楷模,鲜明仁厚,匡扶天下,夙夜匪懈,赐二王代申伯爵之位,加封北静王太子太傅,西河郡大都督,尚书房行走,加封东平王为汝南大都督,暂管京南各郡,尚书房行走,冀其益励忠贞,共襄盛治。

三位皇子,天资英卓,温良恭俭,敏而好学,赐千金之赏,望其免修德行,精进好学,日后为社稷栋梁。

尔等宜体会朕意,勿负朕望,钦此。”

未等文武百官回过神,先行封赏起来,这举动,打了众多大臣措手不及,不少文官蠢蠢欲动,可是前头几位阁老,老神安定,不为所动,

张瑾瑜几人反应也不慢,出列单膝跪拜,

“臣,张瑾瑜,拜谢陛下,”

:“臣水溶拜谢陛下,”

北静王水溶,和东平王穆莳,紧跟在身后,加之三位皇子,让众人看不明白,为何几位王爷站在最后,

“好,平身,先期封赏就是这些,还要配合户部,把士卒安顿好,”

“是,陛下。”

几人又是叩拜,这才站起身,也不知怎么,张瑾瑜起身后,斜眼瞧了几位王爷一眼,汉王周令光实在是没有忍住,立刻出列道;

“启奏陛下,臣弟要状告洛云侯,飞扬跋扈,霍乱京城,对宗室不敬。”

“启奏陛下,臣弟也要状告洛云侯,目无法纪,私下动用兵卒,对陛下大不敬啊。”

宋王周建生哀嚎一声,痛哭流涕,哭着哭着就跪在地上,说不出的委屈,这番举动,也让文武百官,瞧得频频侧目,还真是别开生面,

既然撕破脸面,张瑾瑜怎会给几人留下面子,直接站到二人身边,抱拳道;

“启奏陛下,臣也要状告几位王爷,飞扬跋扈,目无法纪,聚兵封锁官道,并且袭击晋王车架,如同谋反,臣还听闻京城有童谣,藩王回京,民生凋零,若是入朝,改天换日,臣以为,诸位王爷有谋逆之举,请陛下严查。”

“你,你,洛云侯,好大的胆子,”

郑王脸色一变,怒斥道,

“陛下,洛云侯在京南行屠城之举,获罪于天,动摇大武根基,京城还有民谣传,艳阳高照,红日轮回,云侯屠城,天下大祸,分明就是说洛云侯”

郑王还未说完话,就听到龙椅上传来武皇的呵斥声,

“好了,堂堂宗亲藩王,怎如市井之徒一般,尔等的事,随后再议,既然京南民乱平定,不知诸位爱卿,如何处置京南各郡。”

明摆着是拖延,文武百官也都心中净明,但几位王爷如此发难,这朝堂议事,怕是难了,

顾一臣不为所动,户部已经没了银子,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京南各郡,只能放弃,沈中新心中亦然明了,出列一拜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我大武朝官兵,镇压天下,顺天应道,京南各郡,被焚毁城池,不在少数,另京南缺水,赤地千里,不如维持现状,整合西河第一大郡,巩固城防,弥补朝廷亏空,”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顾一臣北方一派臣子,尽皆站出来赞同,其余六部官员,则是驻足观望,勋贵一边,早有封赏下来,吃的满嘴流油,自然不会发表意见,只有最后几位王爷,不甘心退了回去,几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流年不顺,

“嗯,沈侍郎说的在理,京南民乱,为祸一方,可天不遂人愿,京南大旱,赤地千里,实在是无田地可种,既如此,就照沈爱卿说的办,户部盯紧一些。”

这些都是事先内阁决议好的,无非是走个过场,武皇并未给再多问,一语而定,

“是,陛下,臣领旨,”

沈中新毫不拖泥带水,抱拳领旨,

就在此时,

吏部侍郎杨卓,准备请走上折子的时候,从乾清殿外,来了队内侍太监,夏守忠立在殿门前,山呼,

“太上皇到。”

原本众人还有心思想着京南的事,却突然噤了声,太上皇怎会来此,只见宫门口,两位太监扶着太上皇周圣卓,慢慢悠悠入了殿,

武勋藩王一列,尽皆跪拜,

“老臣等,参见太上皇,”

“儿臣,参见太上皇,”

激动声神色溢于言表,可文官一列,几乎是纹丝未动,就连张瑾瑜和晋王,也都未转动身子,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神色犹豫,到最后也未动,一跪一站,泾渭分明,可武皇的脸色,却阴沉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狠狠瞪了戴权一眼,戴权此刻脸色苍白,心中大乱,为何太上皇会出宫,

“平身吧,朕也是刚刚修道出关,不讲这些礼数,倒是听闻,今日文武百官入殿,民乱以绝,当是喜庆的日子,所以,朕就过来瞧瞧,”

边说边挪着步子,走到殿中央,此时,武皇不得不站起来,

“儿子见过太上皇。”

“嗯,皇帝,你说你的,朕就在此加个位子,听一听,”

随即,夏守忠也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椅子,就放在龙椅东侧下首位子,放好之后,太上皇就落座于此,神游天际,

武皇眯着眼,心中警醒,但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了,

“杨卓,你有何事要奏。”

杨侍郎被问话,先是停下脚步,定了定神,而后才开了口,

“启奏陛下,臣,”

“报,江南,六百里加急,”

话没说完,殿外,有禁军急匆匆跑进殿内,手上拿着红色信封,显然是加急文书,这一番打断,也让杨卓进退失据,

“戴权,拿过来,”

“是,陛下,”

一波三折,今日朝会,显得极为诡异,

戴权到了堂下,接过信封仔细查验,封漆口未动,这才呈递上来,待武皇拿在手中,分量颇重,又看落款,竟然是金陵淳阳县知县徐长文,心下一动,并未拆封,

“诸位臣工,朕手里的这封加急文书,乃是金陵淳阳知县徐长文所奏,他乃是金陵两案的副审,书信里乘奏的,应该是卷宗,宋振,你是刑部尚书,此书信,你来拆解,”

一说是金陵淳阳知县,刑部尚书宋振,心中一突,江南来的折子,是一封接着一封,金陵两个大案,牵扯甚广,他怎能不知晓,尤其是内务府,启用江北玉矿,运送玉石北上,几乎快弄得尽人皆知,牵扯太上皇的事,他怎敢胡言乱语,最主要的事。

这位知县县令,有些话说的极为,极为大胆,可武皇的眼眸,一直盯着他,怎敢不从,只能踉跄着出了队列,抱拳道;

“启奏陛下,老臣老眼昏花,昨日整理部堂卷宗,劳累心神,所以精神不济,看不清,还请陛下换人来读。”

如此明显推脱之言,从刑部尚书嘴里说出,引得不少人惊诧,首辅李崇厚,忽然睁开双眼,却是盯着太上皇瞧了一眼,如此说来,太上皇是为了江南一案来的,还是为了几位王爷,

“呵,堂堂刑部尚书,也需要你来整理部堂卷宗,老眼昏花,好啊,好一个老眼昏花,难不成,整个刑部,都是和你一般摸样,都要整理卷宗,劳心老神。”

武皇轻笑一声,面带嘲讽,果真是老眼昏花,刑部尚书,不堪大用,就在此时,宋振身后一人,挺直身子,迈步走了出来,

“臣,刑部侍郎常佐,愿意拆封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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