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各自开始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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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 各自开始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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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

由于几位王爷突然出口,要严惩彻查,并不顾文臣百官的脸面,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一边是想要息事宁人,以稳为主,另一边是想要彻查,寻洛云侯晦气,这样一争,更是显得诡异,只有武勋众人,进退维谷,那么多人,都闭口不言,就连襄阳侯,也都看不清内里的情况,只是频频转头,看向队伍后面,可惜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宛如隐身一般,瞧不见分毫。

“准,爱卿请讲!”

“谢陛下。”

此刻,

卢文山也不能再等了,事关江南安危,若真是三司会审,整个江南的官员,或者说,金陵的官员,几乎毫无幸免,本就是祸乱不堪的局势,再无挽回可能,

出列之后,对着皇上一拜,这才开口,

“陛下,诸位王爷,老陈所言,不过是老生常谈,江南乃是朝廷赋税之地,若是在乱,今年的赋税,还要不要了,此案若是要查,该怎么查,金陵府衙二人,以权谋私,毁堤淹田,罪大恶极,当抄家押送京城,至于其他的,可以用皇城司慢慢细查为好,此乃老臣肺腑之言,还请皇上斟酌。”

卢文山也是用的稳,加上一个拖字,这样,江南才不会乱,也能稳住诸多官员,

可这般说辞,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不说文官不少六部官员,就连那些言官,也有些愤愤然,几位王爷更是冷哼一声,郑王率先驳斥;

“皇上,臣弟不同意,所谓查案查清,证据确凿,哪有主犯放过,只抓手下干活之人,那不是让天下官员寒心吗,要说抄家,臣弟以为,几位官员,包括织造局那群人,全部都应该抄家,臣弟可曾听闻,织造局赚十两银子,只给内务府二两银子,内务府给皇上一两,剩下的,全被他们分了。”

这些,可不是郑王胡搅蛮缠,而是证据确凿,江南制造局贪腐案子,从来都没停过,一查一个准,可是这番说辞,引得不少朝臣点头,

但不知他的这番解说,太上皇周圣卓,坐在那,一身道袍,微眯着眼睛,看似像是打坐一般。

武皇阴沉着脸,这里面的事,说起来还是杨驰那个狗奴才办错了事,但具体如何,还有一些迷雾,江北玉矿,如何开采,如何启封的,内务府又是瞒着什么,都还要重新审查,

“诸位臣工,还有什么看法?”

一声喝问,

让寂静的大殿内,更显得气氛紧张,忽然,言官曹广正,率先站了出来,

“臣,言官曹广正谏言。”

“讲。”

“谢陛下。”

曹广正对着四周阁老,也行了礼,道;

“皇上,诸位阁老,下官并不知晓江南案子如何严重,但下官跟随北静王和魏王带兵南下,所过之处,百姓流离居所,衣不果腹,越往南走,乱象越明显,直到西河郡城时候,贼军有天威之势,虽有郡城大捷,可我师战死者不知凡几,这些抚恤银子,应该不少吧,顾阁老,下官斗胆一问,户部银子可够发放几十万大军赏银。”

抚恤银子是必须发的,赏银可以拖延,所以直接问赏银,就含括了抚恤银,顾一臣闻言,叹口气,

“启禀陛下,户部存银不可轻动,今岁上半年的税银,刚刚解押送进京城,勉强够用,赏赐的银两,只能再拖一拖了。”

这番言语,不说其他人,就连张瑾瑜一行人都面色有变,自古行军打仗,有功有赏,有过则罚,就算不赏赐,合并其他封赏对等就可,何来拖一拖之说,

“好,既然顾阁老敢如此说,下官也只能附其言,都说江南富硕,臣以为,江南官员,富甲一方,是百姓附其上,既然有人涉案,罪魁祸首必然是要抄家,但背后之人,也要查的清楚,给朝廷,还有天下之人还一个朗朗乾坤,案子都说对方有罪,谁敢包庇。”

“臣曾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六部言官,几乎纷纷叫嚷着,群情激奋,只有几位阁老,面色沉重,这一查,就是震惊天下的大案,

眼见着众多官员,纷纷叫嚷着,武皇却没有压制,现在那些卷宗案件,明面是指着织造局和内务府,但实际上,还不是隐约指着宫里,宫里的长乐宫,

太上皇今日来此,难道是为了此事,还是说因为此事,把太上皇安排的,给搅合了,明明不利,为何几位臣弟,却咬着不放,眼神一凝,看到几位王爷,正眼红着盯着洛云侯,

另有徐长文那位知县,此人应该是洛云侯的门生了,或许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都说的有理,但又牵扯众多,此封密信,乃是江南两位知县,一位淳阳知县徐长文审问,一位永宁县徐东记录作保,此二人,朕记得乃是今岁恩科乡试甲等第一,是南大学士,和洛云侯的门生,你们二人怎么看?”

这番提问,又让百官目光,搜索人群中武英殿南大学士,和洛云侯二人的身影,

在人群中,武英殿南大学士,身子一顿,忽而跨步走出来,对着武皇就是一拜,

“皇上,老臣既然点了徐东为门生,但应当以朝廷为上,一切听陛下所言,若是彻查,臣应当避嫌。”

一句话一推,合情合理,看的张瑾瑜有些愣眼,还能这般说,三不沾锅啊,皇上说怎么看,他还没弄明白,自然是站着看了,

“哼,你倒是会说话,俗话说举贤不避亲,犯了错,也不能避,有没有罪,一查便知,既然江南有些人,证据确凿,那就是罪有应得,但有人疑问,这些主审副审,是否也有贪墨嫌疑,朕也想知道,”

武皇虎目一抬,盯着洛云侯的身影,问道;

“洛云侯,你说呢?”

问的有些突然,张瑾瑜微微皱眉,陛下既然想知道,那就是想要彻查了,可是,身边这几位王爷,上蹿下跳,也想要严查,那是太上皇的意思,还是这几人的要求的,站在后面,也看不到太上皇的面色如何,

心中忽然暗道一声,坏了,莫不是今个,早已经挖好的坑在等着,这一想,也没第一时间站出去,好似几位王爷是发现什么,汉王讥讽一番;

“洛云侯,怎么不说话,皇上可是问你呢。”

“是啊,洛云侯,是不是你想包庇那位知县县令。”

宋王嘴上也不慢,随之跟了一句,

“咳咳,两位王爷,陛下这是问我,还是问你们呢,莫不说这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人证物证俱在,尔等在此胡乱攀咬,无非是惦记赈灾银子这些,皇上都不急,几位王爷这就着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乾清宫里,你们说了算的。”

张瑾瑜怎可示弱,既然想攀咬,这路数,他熟啊,

“你,好你个洛云侯,伶牙俐齿,江南案子,你倒是说说啊,查不查!”

宋王有些恼羞成怒,这话里话话外,不就是想拖延时间,他偏不能让其如愿,

“查,自然是要严查的,皇上,臣以为,不光要严查,还要把所有人都查一遍,既然案情明了,那什么通判的,那就先行抄家,押解进京,另外,包括主审,副审,还有几位主官,都要在京城仔细审查,等到了京城,也一并抄家,看看到底藏没藏银子,恰好,这几人都是从京城委派的官员,臣以为,应当立刻把几位官员府邸围起来,以防隐匿财产,”

张瑾瑜也算是豁出去了,徐长文那边,在江南南那边贪没贪不知道,但离开京城以后,确实是没有一两银子,出行费用还是自己给的,在京城租聘的小院,一年百两租金,如今还未交上来,只有老母在院中居住,这要是查下来,哪个人不比他银子多,就算在江南贪墨,一个小小知县,能拿的银子也不多,

洛云侯一开口,满堂皆是惊讶,没曾想,洛云侯如此坦荡,可是这种做法,是不是太极端了,各个都要抄家,以证自己清白,而且并未定罪,

卢阁老摇摇头,

“陛下,臣不同意,若是说有罪之人,抄家也就罢了,几位江南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罪名不成立,就要抄家证明自己清白,自古也没有这般行事的,查案归查案,抄家归抄家。”

这一番点醒,百官纷纷赞同,吵吵嚷嚷,乱糟糟一片。

原本严肃的大殿,几乎成了市井一般,另外这几位王爷,也有些狐疑,洛云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抄家就抄家,既如此,那就抄上一抄,只有郑王紧皱着眉目,一如进京城的摸样,好好布局,三番几次被洛云侯小儿破坏,实在是可恨,

但江南一案,他们几个确实不知内里情况,不过江南历来富硕,不说当官的,不少武勋亲族在那,哪个没有底蕴,若是可以引起那些人的紧迫感,太上皇那里,应该是有机会,

“启禀陛下,臣弟以为,诸位阁老说的也对,洛云侯的话,也没错,可是江南纷乱,根本所言,乃是织造局引起的,若是审案,臣弟以为,要几位阁老一同审问,至于说,几位主审副审,臣以为,徐长文定有大不敬之罪,胡乱猜疑,应当彻查。”

想来,那位司设监掌印,怕是回不来了,

殿内,戴权心中繁杂,杨驰是他的人,更是他推荐去江南的,那些玉矿,虽说是内务府出的公文,但也是传令,命他私下慢慢开采,何来大张旗鼓,弄得天下皆知,尤其是供应长乐宫,务必要保密,

如今内务府那些小崽子,竟然敢私下售卖此物,如今闹得这种情形,又该如何,殿内文武百官,依旧在窃窃私语,气的一着急,呵斥道;

“肃静!”

众人皆是回了神,而此刻,武皇则是仔细看着洛云侯,刚刚所言极为大胆不说,这么有信心,那些知县县令,面对赈灾钱粮,一两银子都不心动吗,

可若是查案,内务府这边,怕是查不了的,牵扯宫里,万万不可,可不查,又不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尤其是江北的玉矿,冒天下大不韪,更别说江南毁堤淹田,亘古未有,那些官员,当杀,

“李首辅,说了那么多意见,你觉得如何,是押解回京城,还是全部让其回京呢。”

李首辅闻言,心中一惊,看来,皇上是要彻查了,但为何会说全部让其回京,那意思就是,江南几位主官,全都要换人了,

心中立刻闪过几个人选,复又摇摇头,江南布政使庄守治,历任那么多年,如今这位子,也坐不住了,

景存亮,苏崇,也不可留下,还有一位金陵知府贾雨村,可惜,偏偏是他留下,

“咳咳,回皇上话,老臣觉得,江南的事,还需要给他们个机会,有改过自新者,可审查留下,但几位上官,不管如何,有渎职罪责,臣以为,留下金陵知府贾雨村,和监察使苏崇,主持江南大局,其余人等,全部由皇城司护送回京,由内阁牵头三司会审,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如今不能再以退为进,当以快刀斩乱麻,把人都押送回京城,此案怎么审问,如何审问,应当由内阁说了算,

见到李首辅明白自己的意思,武皇满意的点点头,又问,

“既如此,可命江南皇城司留守,把人护送回京,这里面,需要送何人回来?”

“禀陛下,所有到案的人员,既然书信中所提,有巡阅使景存亮,布政使庄守治,织造局杨驰,连那两位徐知县一起,以及扬州府军统领向正肃等人,一并入京,至于其余人等,除了首犯押解入京以外,按大武律令惩处,毕竟证据确凿,无需再审问了。”

李首辅几乎是一言而决,马广诚和胡文玄的案子,已经是铁案,审没必要再审了,但是他们攀附咬出来的,还有两位知县是否有大不敬之罪,这才是后审的,一并合起来。

可是这番说辞,

张瑾瑜觉得有些不妥,还未出声,身边的东平郡王穆莳,首先站了出来,

“陛下,首辅大人,臣觉得有些不妥,”

众人见是穆王爷说话,都觉得有些奇怪,就连武皇也有些不解,

“皇上,臣弟也不赞同,”

武勋一列,忠顺亲王面色焦急,跨步出列,刚刚牵扯景存亮的时候,心里就不踏实,江南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那些玉石采买,唯独他买的最多,还派人去了江南,和景存亮密谋,从江北五个县,单独开采出来运送,若是景存亮招供,他如何自处。

眼见着二人站出来,众人若有所思,

“陛下,李首辅,臣觉得,是有些不妥,”

张瑾瑜不可能真的一点不问,明明是审案子的,如今入了京城,如同犯人一般,这审案子的人成了阶下囚,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武皇微微看着这三人,若有所思,再把目光看向李首辅,后者会意,转过身子,问道;

“两位王爷,洛云侯,为何不妥?”

东平王先开口的,自然是穆王爷先说;

“陛下,首辅大人,扬州府军向正肃,到臣大营中的时候,确实是从金陵而回,金陵城的事,也如实禀告,臣问他,何人下的调令,向将军说,是织造局下的调令,这件事,臣可作保,但当时战事紧急,臣和楚王,准备率军渡河,突袭阳平,准许其立功赎罪,如今立了功,却要因此失言,臣觉得不妥。”

不管如何,此人是要保住的,穆莳并不怕这些,当时候问的仔细,那调令文书,就在楚王身上,

“启奏父皇,儿臣也能作保,此乃织造局调令文书,”

楚王眼神闪烁,跨一步走了出来,把调令文书捧在手里,这一下,众人也有些愕然,

内殿伺候的太监管事,走过去把调令文书接过来,递给李首辅,接过来一观,果然如此,

“好,陛下,确有织造局调令文书,既如此,向将军依调令而出,并无罪过,但其余人,”

眼神看向忠顺亲王,此刻,周王爷额头见汗,他可没有什么理由,想了想,嘴角抽搐,硬着头皮回道;

“臣以为,景存亮到了江南,事事为朝廷尽心尽力,改田为桑一事,多有建树,如今赈灾已过,改革初见成效,如此一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朝廷如此苛刻,岂不是让人心寒。”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首辅打断,

“功是功,过是过,江南改革,是苏崇的方略,景存亮功过,还需要审查后再说,若是人人如此,朝廷什么事都不分对错,哪还有威严,不成,洛云侯,你有何不妥。”

眼神里精光一闪,以武勋出身为座师,当朝为首例,这文官的座师,可不好当啊。

张瑾瑜脸色郑重,回道;

“陛下,首辅大人,按照大武律令,审案程序没问题,所记录在册的卷宗和供词,都要如实记录,既如此,徐长文副审审问,徐东记录,二人并未有过错,为何要进京受审,何来大不敬一说,难道为了遮掩什么,胡乱篡改供词,或者卷宗,臣以为,二人不光没错,还应该嘉奖,树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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