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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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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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洲被破门声惊醒,衣领猛地被攥紧。

“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休想活着出去!”容承聿揪住他,眼底翻涌着暴怒。

萧廷洲拍开他的手,嗓音还带着睡意:“你眼瞎了?”

容承聿脸色阴沉,手已按在刀柄上,忽听床榻上传来窸窣的动静。

杜明琬撑起身子,宿醉的眉头紧蹙。看清屋内情形后,她猛地拽过锦被蒙头,抬脚将萧廷洲踹下床榻:“都滚出去!”

两个男人同时僵住。

容承聿刚转身要走,锦被里突然探出张煞白的脸:“承聿哥哥,你能出府了?”

方才蒙住头时,明琬低头检查,发现中衣完好,暗自松了口气。

从床上挪蹭下来,脚刚沾地,眼前顿时天旋地转。她一头栽进容承聿怀里,浓烈酒气扑面而来。

他急忙搂住她:“你喝酒了?”

杜明琬攥着他的衣襟,蹙眉闭眼,片刻之后:

“呕……”

萧廷洲闪电般踹开容承聿,抄起木桶精准接住那滩秽物。

容承聿瞳孔骤缩,怒火瞬间炸开:“你灌她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猛地扑向萧廷洲。

明琬踉跄挡在中间:“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喝的!”

容承聿僵在原地。

“昨夜赏月酌,不心喝多了。”她虚弱地扯出笑容,指节下意识揪紧衣摆,“多亏萧兄照料,还弄脏了他的衣裳……是吧?”

转头看向萧廷洲时,突然僵住——某些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嗯。”萧廷洲别开脸,喉结滚动,“同窗之间,应该的。”

容承聿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滴酒不沾的人,怎么突然就……”拇指摩挲过她发烫的脸颊,“你喝了多少?”

“一、一壶?”她脊背渗出细密冷汗。

萧廷洲盯着那双手,指节发白。

“一壶?!”容承聿骤然蹲下,“上来。”

明琬怔了怔。

容承聿回头看了眼她:“你眼下乌青,面无血色,且自幼肠胃虚弱,吐了整夜还逞强?我不放心,还是背你去医馆瞧瞧。”

见明琬还在犹豫,容承聿又道:“儿时我不是经常背着你吗?相比于紫苏,哥哥背你更多吧?”

“话虽如此……”明琬揪住衣角。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不是那个趴在哥哥背上的娃娃了。

“怎么?”容承聿眼神骤暗,“如今连哥哥都不让背了?”

空气瞬间凝固。

“不是……”她声音越来越,“我真的没事……”

容承聿缓缓站直,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萧廷洲突然一把揪住容承聿衣领:“她不想去,你聋了?”

“我去。”明琬急急按住萧廷洲。

双臂环上容承聿脖颈时,她浑身一僵——

昨日的寝衣袖口分明绣了一枚五叶翠竹,而此刻却绽着一朵桃花。

寝衣……昨夜被换过了!

难道是萧廷洲换的吗?

明琬想到这里,浑身发烫,回头偷瞄萧廷洲,对方却神色如常。

她只得把脸死死埋在容承聿肩上。

风过时,山间道上花纷扬,绯红花瓣擦过容承聿肩头,坠在明琬发间。

“哥哥还是放我下来吧,”她声如蚊蚋,“在他人眼里,两个男子这般亲昵……实在不成体统。”

“别动,路崎岖,到了廊下就放你下来。”

明琬眸中微闪。

“你脸色苍白,几近昏厥,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手臂收紧,“明明是一滴就倒的人,怎会突然贪杯?”

夏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

“还记得时候吗?”

“嗯。”她轻轻应声。

容承聿眼前浮现四季更迭的画面:他与她,春日追蝶,夏日摸鱼,秋看红叶,冬踏白雪。

“你和我……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季节呢?”

日月更替,季节轮转。

不曾变化的,只有你我。

“琬儿。”容承聿轻唤。

背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晨光中,容承聿凝视她熟睡的侧脸,眼底暗潮翻涌:“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

斋舍·明琬寝殿

明琬惊坐而起:“什么?”

“我,我要搬进来。”容承聿眸中含笑,“科在即,现在我也得用功才是,思来想去,住到书院温习更方便,且你我正好互相督促。”

明琬指尖蜷缩。

“可是……承聿哥哥。”

“怎么?”他眸色骤冷,“萧廷洲住得,我住不得?”

明琬垂下头:“不是的。”

午后蝉鸣刺耳,明琬抱着讲义疾走,却在廊下被萧廷洲拦住。

“我不同意。”萧廷洲眼神锐利。

“这……此话怎讲?”明琬一头雾水。

“我在屋外都听到了。”萧廷洲道,“我绝不能容忍那人搬进来。”

容承聿眼眸充满欲望,心思龌龊,一看便知要做什么。

明琬垂眸:“可是此事,我已经应允了。他只住外间便好,科考试结束便走。”

“你疯了?!这也能允?”

萧廷洲顿了顿,而后斩钉截铁,“你让他与我同住,我把床让给他。”

明琬愣了愣。

容承聿得知这消息,一脸不乐意。

“为何非要让我与那莽夫挤在一起?”

“外间嘈杂,影响兄长读书,况且……”明琬声音渐低,“你睡那儿,我进出也不便。”

容承聿思忖:她的在理。若是猛地一下子把距离拉进,万一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此事急不得。

“好,我依你。”

又过清晨,明琬正在寝殿温习,忽听院中嘈杂喧闹。推门一看,容承聿正指挥杂役搬运家具。

“都给我轻些,这可金贵!”他指着一座紫檀雕花嵌云母镜台,“摆门口。”

萧廷洲踏进院子,见此,瞳孔一震:“你干什么?”

容承聿含笑:“你这破屋子太寒酸,帮你添点摆设而已。”

萧廷洲指节咔咔作响——这厮分明是在找死!

寝殿被华贵家具挤得转不开身,只得一人睡床,一人睡地。

翌日天光微亮,萧廷洲睁眼,容承聿的睡颜近在咫尺。

这人不知何时钻进他被窝,还搂得死紧!

浓重的熏香混着体温,恶心得他胃里直翻腾。

忍无可忍。

“咚!”一记重拳砸在容承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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