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公鸡换儿媳，为富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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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远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上报国家！
第二件事，全身体检——排除病症！
第三件事，50个时不眠不休。
回溯上一世，国家发展的每一个重要节点！
今天，他来到了郑县。
这里有一座正在进行抢救性发掘的汉代古墓。
上一世。
他唯一的亲人，因为这座古墓的文物被人恶意破坏，民族记忆被斩断，痛心疾首。
再加上本就年事已高，悲愤之下，吐血身亡！
今生，他来弥补这个遗憾。
但。
陆明远没料到，刚进入郑县，正准备寻人问路，就碰到个缺了大德的女人。
重生回来，他的眼睛变特殊了。
每个人在他眼里都多了一道色彩。
军区里，皆是红色。
民众里，白色居多。
监狱里，灰色弥漫。
国家请来各方面的专家，深入探讨研究后，给这些颜色起了个统一的名字：气运。
红色乃国运。
白色为普通人。
眼前这女人被黑色完全笼罩，甚至看不清容貌。
属气运消散，霉运缠身。
将死之人。
陆明远扔了鸡，戴上国家发的墨镜，保护自己的眼睛。
这个举动，在萧云秀眼中，实属挑衅！
“你这人看着人模狗样儿，怎么这么缺德？下手忒狠了，我好好的大公鸡，拿来换儿媳妇的大公鸡，就这样被你掐死了！”
陆明远：“？”
一个缺了大德的女人，反骂他缺德？
还要拿大公鸡换儿媳妇。
果然缺德！
“赔钱！”
萧云秀伸手。
拿死鸡和活鸡送礼，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只虽然不是母鸡，不用鸡生蛋、蛋生鸡。
但也是她花了两张肉票换来的。
陆明远望着那只萦绕着黑气的手，后退一步避开。
他不想染上霉运。
萧云秀却误以为陆明远要跑，伸手就要抓他。
陆明远再次避开，丢出几张大团结，快步回到车上，轰着油门离开。
“明远，不问路了？”副驾驶的人问。
“换个人问。”
一个缺了大德的人，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呸呸呸！”
萧云秀在尘土中捡起钱，数了数，足足有八张！
“为富不仁！”
萧云秀又去捡鸡，还没走到近前，那辆疾驰而去的轿车突然倒回来了。
戴着墨镜的男人捡起那只鸡，再次轰着油门离开。
萧云秀：“……”
呸呸呸，这么有钱，还在乎这只死鸡。
算了。
她可以拿钱去买肉。
得亏她为了防苏家狮子大开口，把家里的肉票、粮票都揣上了。
萧云秀割一斤肉，又提了两罐麦乳精。
放在网袋里，拎着十分客气。
就是去探望领导，也拿得出手。
苏家住在机械厂家属院，苏父在厂里是个领导。
去年，苏家儿子为了不下乡，顶了苏父的职位。
如今，夫妻俩都在家里吃饱等饿。
萧云秀会和苏家成为亲家，是苏家大儿子的临终托付。
苏燕燕是家里排行最的女孩。
也是最不受宠、最窝囊的那个。
苏家大儿子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把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战友。
也就是萧云秀的二儿子，孟世安。
一封血书还不足以成就这门亲事。
萧云秀还掏了1000块的聘礼。
回想起，二儿媳妇刚进门的鹌鹑模样，苏家来要人回去的嚣张。
萧云秀加快了脚步。
进了家属院，萧云秀就开始她的明知故问。
“大姐，我问问苏家住哪户？”
“我是谁？我是苏燕燕的婆婆，她要去随军了，我来接她。”
“是呢，随军能过好日子，两口也不用分开了。”
萧云秀大着嗓门的宣传，还没上楼，整个家属院都知道苏燕燕要去随军了。
“哗啦！”
苏母瞥一眼惊喜万分的女儿，怨毒地掀翻床头的搪瓷盆儿。
苏燕燕吓得一抖，扑通跪下。
萧云秀进门，看到的便是穿着湿棉袄，跪在水渍里的儿媳妇。
怒火噌的一下上来了！
她丢下手里的东西，去搀儿媳妇。
“跪好了！”
苏母一声厉喝。
苏燕燕的膝盖刚离开地面，又一软，慌张地跪回去。
苏燕燕瘦得皮包骨头，萧云秀一只手就能拎起来她。
但她没有。
萧云秀选择走到床前，一手拽起苏母。
“啪叽！”
萧云秀把苏母丢进水渍中。
苏母屁股一凉，猛地跳起，就要撕扯萧云秀。
萧云秀反手就是一巴掌，又把苏母扇回床上。
“不是病得快死了？我做个好事，让你早登极乐？”
苏母张嘴，先掉出一颗牙齿。
“我、我、我举报你！”
“我也举报你！”
萧云秀冷笑，“伺候你得跪着，你慈禧老太后啊？”
“资本大地主都没你会磋磨人，你这样的才该拴牛棚里！”
“亲生女儿都虐待，以后谁要嫁到你家来，那日子还过得了？”
萧云秀嗓子大，家属院里爱看热闹的人又多。
苏家每天都能传来打骂声，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再加上，苏燕燕经常低着头走路。
碰见人也不爱打招呼。
不熟嘛，也就生不起什么怜悯。
如今，在萧云秀的吆喝下。
苏燕燕抬起头，众人才发现，这孩子瘦得眼眶都凹下去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脖子上都有掐痕。
手上的冻疮更是烂得吓人。
仅是想想有多疼，就让人心肝一颤。
“燕燕他娘，你这就不应该了。”
“闺女都嫁人了，是别家的人了，你还不收敛点……”
“她婆婆，你快把儿媳妇接走吧，太作孽了！”
苏母满脸不忿。
“我豁出去命生的闺女，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活该伺候我！”
“那你儿媳妇以后进门了，也活该伺候你？”
萧云秀朝着门外头大喊：
“都听到了吗？以后给她儿子介绍对象的时候悠着点儿，干的可是把人往火坑里推的恶事，损阴德！”
“你胡，我撕烂你的嘴！”
苏母嘴上嚷嚷着，却忌惮萧云秀的巴掌，窝在床上没动。
萧云秀低头，看向苏燕燕。
“瞧见了吗？一巴掌就能扇老实的纸老虎而已。”
“站起来。”
“她再敢嚎你一句，你就用巴掌堵住她的嘴！”
苏燕燕一抖。
缩着脖子摇头：“她是我妈。”
“我也是你妈。”
萧云秀得平静。
听到苏燕燕耳中，却是一道惊雷。
劈入她的心海！
“你为苏家为奴20年，又被他们卖了个高价，什么情谊都还清了。”
“你亲妈没教的，由我来教。”
“你亲妈教错的，由我来改。”
“我萧云秀的家人，我来护！”
“现在，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