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无题（2）

emsp;emsp;“至此，关于工作室的情况我已经说完了。”

emsp;emsp;“午夜过后就会上映的垫底，将于六月份上映的魔法少女小圆：叛逆的物语，以及在这以后，暂时不能确定日期，分别由二组和三组制作的秒速五厘米以及进击的巨人第二季……内容方面，明年主要工作就是这些。”

emsp;emsp;半个小时后。

emsp;emsp;yuki工作室，会议室里。

emsp;emsp;算是年度总结的会议来到了尾声。

emsp;emsp;玉井瑶做了个总结。

emsp;emsp;今年跟往年相比，yuki工作室又壮大了。

emsp;emsp;虽然今年顾雪跑去拍电影了，个人没有产出作品，但工作室依旧有作品产出，而且最后带来的收益，很出乎意料。

emsp;emsp;轻音少女在这个世界，也依旧很能打。

emsp;emsp;而small公司，营收今年又涨了。

emsp;emsp;总体来说。

emsp;emsp;越来越好了。

emsp;emsp;听到玉井瑶的说明，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emsp;emsp;几乎。

emsp;emsp;因为顾雪在看着顾柔，她觉得自己的姐姐今天有点奇怪。

emsp;emsp;而顾柔的话，看着桌子，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emsp;emsp;“然后……还有一件事。”

emsp;emsp;玉井瑶说完工作室今年一年的成绩后，顿了顿。

emsp;emsp;看向了顾雪。

emsp;emsp;顾雪知道她想宣布什么，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emsp;emsp;玉井瑶深吸口气，看了眼顾柔，才道：“工作室搬迁的地点定下来了，是距离我们差不多一公里远的eta大厦，这个地方大家应该都很熟悉，我就不多说了。具体的搬迁计划和时间，等假期过后，就会公布……嗯，就这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玉井瑶靠着吸入的大口空气，以及赴死的决心，将这番话完整、迅速地说出来后。

emsp;emsp;立刻就看向了顾柔。

emsp;emsp;顾柔听到eta大厦几个字，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玉井瑶。

emsp;emsp;她果然知道……

emsp;emsp;玉井瑶赶紧求助地看向了顾雪。

emsp;emsp;顾雪只能看向顾柔……

emsp;emsp;但顾柔少见的，没有理会自己妹妹的目光。

emsp;emsp;“咕咚。”

emsp;emsp;玉井瑶被顾柔看着，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偏过头去转移话题般，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已经从震惊中走出来了他们有些兴奋。

emsp;emsp;正准备问些什么。

emsp;emsp;顾柔先开口了。

emsp;emsp;“我有问题。”

emsp;emsp;“……嗯？”玉井瑶娇躯一颤。

emsp;emsp;这口气不对劲……

emsp;emsp;“先从旧账说起。”

emsp;emsp;顾柔拿起桌上，自己带进来的资料面无表情道：“进击的巨人制作的时候，工作室有一笔八千万的资金入账这件事你知道吗？”

emsp;emsp;顾柔的话音刚落。

emsp;emsp;顾雪和玉井瑶就都僵住了。

emsp;emsp;好一会后。

emsp;emsp;玉井瑶才道：“知道……”

emsp;emsp;“这笔钱是借款，借款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emsp;emsp;“……”

emsp;emsp;“说。”

emsp;emsp;“佐藤富山。”

emsp;emsp;“我说真正的借款人！”

emsp;emsp;“顾枭……”

emsp;emsp;顾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emsp;emsp;“姐。”顾雪喊了她一声。

emsp;emsp;但顾柔没理会自己的妹妹，而是继续向玉井瑶问道：“然后，你知不知道eta大厦的所有人是谁？”

emsp;emsp;“……”

emsp;emsp;玉井瑶知道瞒不住了情况比预期还要糟糕。

emsp;emsp;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msp;emsp;她苦笑着，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直接道：“民粮顾乡，也就是顾枭。”

emsp;emsp;顾柔轻声道：“枉我那么信任你。”

emsp;emsp;这下。

emsp;emsp;办公室的其他人，全都看出来了。

emsp;emsp;不对劲。

emsp;emsp;这些话题根本就跟工作室运营搭不上边……

emsp;emsp;“啊……顾柔姐。”

emsp;emsp;在场的人中，最了解状况的佐藤绘衣跳了起来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emsp;emsp;顾柔猛地看向她。

emsp;emsp;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emsp;emsp;佐藤绘衣现在就已经死了。

emsp;emsp;“两个月之前，你为什么带外人来工作室？”

emsp;emsp;佐藤绘衣停下蹦跳苦着脸：“我……”

emsp;emsp;顾柔继续道：“这次你带顾枭和你父亲过来，下次你是不是就要带人过来收保护费了？”

emsp;emsp;“我……对不起。”

emsp;emsp;佐藤绘衣低下脑袋。 :（/

emsp;emsp;瞬间被秒杀。

emsp;emsp;她再跳也不敢在此刻的顾柔面前跳……

emsp;emsp;三原小姐看了看顾雪也想说话。

emsp;emsp;顾雪赶紧朝她摇了摇头。

emsp;emsp;打消了她的念头。

emsp;emsp;“你们真的厉害啊。”

emsp;emsp;顾柔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玉井瑶和佐藤绘衣，然后猛地站起身来。

emsp;emsp;顾雪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姐……”

emsp;emsp;顾柔顿了顿，低头看了顾雪一眼。

emsp;emsp;但最后，她还是甩开了顾雪的手，摔门而去。

emsp;emsp;顾柔走后。

emsp;emsp;会议室里的气氛。

emsp;emsp;有些凝重。

emsp;emsp;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会议会变成这样……

emsp;emsp;顾雪舒了口气，冷静下来后，朝众人弯了弯腰：“事情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别多想，散会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吧，我要先离开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emsp;emsp;“至于玉井姐和佐藤绘衣，你们两个也别把我姐的话放在心上，我姐姐……顾柔不是针对你们。

emsp;emsp;她只是在，冲我发脾气……”

emsp;emsp;……

emsp;emsp;说完那番话后。

emsp;emsp;顾雪便立刻离开了yuki工作室。

emsp;emsp;跑下了楼。

emsp;emsp;在大厦楼下。

emsp;emsp;刚好，她看到顾柔启动了车子。

emsp;emsp;顾雪扬了扬手。

emsp;emsp;但顾柔直接扬长而去……

emsp;emsp;“哈……”

emsp;emsp;顾雪看着驶离的车子，哈了口白气，毅然往车站方向走去。

emsp;emsp;不带就不带。

emsp;emsp;她买防滑鞋了！

emsp;emsp;就算走，她也能走回家去。

emsp;emsp;……

emsp;emsp;顾雪最终还是搭着电车，回到了家。

emsp;emsp;她推开门。

emsp;emsp;发现顾柔不在客厅。

emsp;emsp;便上了楼。

emsp;emsp;然后，她就看到，顾柔在收拾行李。

emsp;emsp;“顾柔。”

emsp;emsp;“……”

emsp;emsp;顾柔默默将睡衣放进行李箱，冷淡道：“你不是和他见了面吗？你不是接受了他的钱还有大厦吗？你回去吧。”

emsp;emsp;顾雪没有解释什么，而是问道：“所以，我回去为什么是你在收拾行李？”

emsp;emsp;“房子我会卖掉，我一个人不住这里。”

emsp;emsp;“所以，你又要离家出走，还不带我？”

emsp;emsp;“……是。”顾柔动作顿了顿，应道。

emsp;emsp;顾雪不说话了，就默默看着顾柔收拾行李。

emsp;emsp;两姐妹呆在房间。

emsp;emsp;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emsp;emsp;一个站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emsp;emsp;一个坐在床上，低头收拾着行李。

emsp;emsp;哗啦。

emsp;emsp;伴随着拉链闭合的声音。

emsp;emsp;顾柔站起身来。

emsp;emsp;拖着行李箱下楼。

emsp;emsp;顾雪亦步亦趋跟在顾柔后面。

emsp;emsp;两姐妹一前一后，走下了楼，走出了大门。

emsp;emsp;顾柔拖着行李箱，往车子那边走去，并掏出了车钥匙。

emsp;emsp;但她刚一掏出钥匙，顾雪就突然加快了速度，小跑着冲到她身边，一把抢过了她的车钥匙。

emsp;emsp;然后，高高举起手，将车钥匙丢了出去。

emsp;emsp;“……”

emsp;emsp;顾柔看着划着弧线，飞出去的车钥匙。

emsp;emsp;沉默片刻后

emsp;emsp;没有看顾雪。

emsp;emsp;而是直接拖着行李箱，步行走出了院子。

emsp;emsp;顾雪转身，亦步亦趋跟着。

emsp;emsp;十分钟后。

emsp;emsp;马路上。

emsp;emsp;两姐妹一前一后走着，顾柔在前，顾雪吊在她身后。

emsp;emsp;自从离开家，顾柔就没回过头。

emsp;emsp;顾雪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突然觉得有些冷。

emsp;emsp;刚刚一路从车站跑回家，现在汗珠被风一吹，阴冷阴冷的。

emsp;emsp;差不多，一小时后。

emsp;emsp;顾柔走了大概有两公里。

emsp;emsp;最后，她在一处河川敷，也就是所谓的河岸边停下。

emsp;emsp;她拖着行李箱，在布满雪的草地斜坡上坐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远方默默出神。

emsp;emsp;顾雪放缓脚步，来到她身边，想要在她身边坐下。

emsp;emsp;但顾柔立刻起身，走远了一点。

emsp;emsp;顾雪再去追她。

emsp;emsp;她就再挪位置。

emsp;emsp;两姐妹你追我赶，从河岸这头，移到了另一头……

emsp;emsp;顾雪终于放弃了坐她身边的想法，而是坐在了距离顾柔不远的位置上。

emsp;emsp;顾柔也随之停下了挪动。

emsp;emsp;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emsp;emsp;顾柔在河岸边，呆坐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emsp;emsp;顾雪倒是开口了。

emsp;emsp;“顾柔，那边的薯片半价！”

emsp;emsp;但顾柔完全就不理她。

emsp;emsp;她就只是抱着膝盖，静静看着晚霞，怔怔出神。

emsp;emsp;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emsp;emsp;顾雪和顾柔，两姐妹，这次。

emsp;emsp;是第一次闹别扭。

emsp;emsp;还是从小到大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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