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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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晓乐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先是一愣,随后脱口喊道:「爸……」
这个男人正是她一直期盼能够出现的救星。
阎父轻轻地用手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水,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有爸爸在呢。」
听到父亲熟悉而温暖的声音,阎晓乐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但她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紧急的事情,连忙转过头对父亲:「爸,丁叔叔晕倒了!就在里面,您快跟我来看看吧!」
着,她紧紧拉住父亲的手,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走去。
阎父快步走到丁刀身旁,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心翼翼地将手掌轻轻贴在他太阳穴的位置上。
此时,站在一旁的阎晓乐心急如焚,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丁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紧张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在阎晓乐焦灼的目光注视下,丁刀的眼皮微微颤动,接着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他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随后意识逐渐恢复清晰。
看到丁刀苏醒过来,阎晓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激动地喊道:「丁叔叔,您可把我吓坏了!」
阎父看着丁刀还有些虚弱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
丁刀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尝试一下。于是,阎父向他伸出一只手,丁刀抓住那只手,借着阎父的力量努力站起身来。
然而,尽管他勉强站直了身体,但脑袋依旧晕乎乎的,脚下也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根本无法站稳。
眼前丁刀这副如同喝醉酒般摇摇晃晃的模样,让阎晓乐忧心忡忡。
她急忙上前扶住丁刀,担心地问:「丁叔叔,您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丁刀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惊慌,他强打精神,扶着沙发慢慢坐了下去,同时抬起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稍微休息片刻后,丁刀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阎父和阎晓乐道:「大哥,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啊,我怀疑是张家在这里设下了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
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表情十分凝重。「你们别管我了,再给我一点时间缓一缓就行。大哥,你先带着晓公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别再硬撑啦!这次的目标压根儿不是咱们,赶紧一块儿撤吧!」阎晓乐根本没给丁刀任何辩驳的余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就牢牢地架住了丁刀的胳膊,使劲往门外拽,嘴里还急切地喊道:「丁叔叔,您就甭那些有的没的了。瞧瞧这儿多危险呐,咱得赶快走呀!」
见此情形,阎父也迅速行动起来,加入到这场撤离行动当中。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另一边,与女儿一左一右紧紧地夹住丁刀,生拉硬扯地将其往外带。即便丁刀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拖累这对父女,可眼下这形势由不得他有丝毫反抗之力。
此时,在主监控室外头,其他所有的工作人员竟也都和丁刀一般无二,遭遇到了相同的诡异状况。
阎晓乐看着这些陷入困境的人们,心急如焚,连忙转头看向父亲,恳求道:「爸,要不您也搭把手救救他们呗?」然而,阎父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人仅仅只是暂时失去意识昏迷过去了而已,并不会危及性命安全。
当务之急是确保自家三人能够率先摆脱险境,待到自身安全无虞之后,再来寻思营救他人的法子。
听到父亲这番话,阎晓乐心中虽仍有些不忍,但事已至此也是别无他法,只得暂且先顾好自己这边了。
紧接着,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还留在车上的莫钱,心下不禁又是一阵担忧。
只可惜此刻的她已然自顾不暇,实在无能为力再去顾及旁人了。
更为糟糕的是,此时此刻,可不单单只有监控室里的这些人处于如此窘迫之境。
放眼整座会所,除去少数几个意志力颇为强大之人以外,几乎所有人都面临着相似的可怕遭遇。
「原来你的目标竟然是我,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引我入局。」白无净面色阴沉如水,冷冷道。
实际上,当他踏入这个会场的那一刻起,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多年来闯荡江湖所积累的经验,他便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然而,由于过度自负以及对自身实力的盲目自信,他选择了将这些异样统统忽略不计。
此刻回想起萧家不惜重金请人出山争夺那片传中的福地之事,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仿佛在一瞬间串联起来,一个清晰而可怕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
「哈哈,即便你现在想明白了这一切又能如何呢?」白魁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缓缓从深陷其中的墙内站起身来。
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扭曲变形,显得极其狰狞可怖:「白无净啊白无净,你这一生向来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可曾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居然要死在这里,而且还是命丧于被你视作微不足道、如同蝼蚁一般存在之人的手中!」
尽管已身陷绝境,但白无净身为一代强者的孤傲之气依然不减分毫。
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眼前张狂至极的敌人,冷声道:「我过,凭你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
「是吗?」白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紧接着,只见他猛地一脚跺向地面,身形如闪电般而出,转瞬间便欺近到白无净身前。
面对如此迅猛凌厉的攻势,白无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抬手掐诀,以指代笔在空中急速画出一道繁复神秘的阵法图案,试图以此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可惜事与愿违,白魁的拳势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摧枯拉朽地将那刚刚成型的法阵一举击溃。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白无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数米之远,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哈哈哈……实在是太精彩了!」白魁看着自己冒着腾腾热气的拳头,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咬牙切齿地道:「白无净,不得不承认你那徒弟的这幅肉身堪称完美无瑕,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意志太过薄弱,不堪一击,恐怕我也无法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得手了。」
白无净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那张原本白净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
其实,他早就预感到自己终有一天会在这个问题上遭遇挫折。
平日里,他曾不止一次地告诫那个家伙,千万不能轻视意念类的修炼法门,然而那子却总是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要知道,那子可是有着极高的修炼天赋啊,但却偏偏把这些天赋都用在了锻炼肌肉和追求女孩子身上,简直就是一块不可雕凿的朽木,实在是让人气愤至极!
就在这时,只见白魁双眼之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口中大喝一声:「白无净,受死吧!」随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朝着白无净猛扑了过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白魁,白无净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迅速调整好自身的状态,并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紧接着,只见他双手快速舞动,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印记接连浮现而出,相互重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无比的防御垒挡在了身前。
然而,白魁的攻势却是异常凌厉,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般势如破竹。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御阵法在他面前竟宛如脆弱的纸沫一般,被他的拳头一次次狠狠地击碎开来。随着防御阵法的不断破碎,白无净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此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手中所凝聚的真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着。
仅仅片刻功夫之后,他便恍然大悟——原来白魁在此处布下的阵法并非是为了压制场地上的其他人,而是能够借助他人释放出的能量并据为己有!
「白魁!如此阴毒邪恶的阵法,你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白无净怒目圆睁,对着白魁厉声呵斥道。
他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同门师弟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然而,面对白无净的质问,白魁却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哈哈,怎么?想要通过拖延时间来寻找脱身之计么?白无净,这般行径可着实有失你那所谓强者的风范呐!」
罢,他竟然当真停下了手中凌厉的攻势,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无净。
只见白魁脸上露出一抹戏谑之色,嘲讽道:「若想活命,倒也简单,只需你跪地求饶,像条狗一样哭着哀求于我即可,难道这还需要我来亲口教导你不成?」
听到这番话语,白无净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
「哼!我当初何曾教唆过你行此等卑劣之事!」白无净咬着牙关,愤愤不平地道。
此时,他对白魁已是失望透顶。
而白魁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间便又恢复如初。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往昔种种,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高声喊道:「没错!你向来都是那高高在上、清正廉洁的正人君子,你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无比了不起。
可惜,我并非如你一般!当年那个善良单纯的白魁早已不复存在,随着青瓷一同消逝在了这世间。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无净眉头紧皱,大声反驳道:「分明是青瓷她背叛师门在前,我不过是谨遵师命行事而已,此事又岂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况且今日若非只有我一人孤身前来,难不成你连其他师兄弟们也要赶尽杀绝不成?」
白无净心翼翼地继续试探着问道:「如果不是一丰前些日子下山受伤,今天本该是他来这里的。你们以前可是关系最为要好的朋友啊!难不成,你连他也打算杀掉么?」
听到这话,对方怒喝道:「住口!别再跟我这些没用的废话了!你既然如此迫切地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那好,今日我便让你彻底死个明白!」
尽管心里清楚得很,白无净这样问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但白魁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压抑多年的怒火与愤恨,开始滔滔不绝地向他吐露这些年来所默默忍受的所有痛苦和不甘。
「自从当年我下山以后,每一天、每一夜,我无时无刻不在苦苦修炼自身的修为。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向你复仇!哪怕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会粉身碎骨,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
然而,无论我怎样拼命修炼,我的实力却始终停滞不前,一直被困在最初的那个境界里,难以再有寸进。」到此处,白魁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仿佛那段黑暗的过往又重新浮现在眼前一般。
「为了能够尽快突破瓶颈,早日达成复仇的心愿,我甚至不惜铤而走险,选择改修邪术。
即便明知这样做会大大削减自己的寿命,严重损害原本纯净的灵魂,我也在所不惜!不得不,修炼邪术的确令我的修行速度得到了飞速提升。
可就在我以为距离成功越来越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遇到了一道无形的高墙,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逾越过去。」白魁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愤怒。
「更为糟糕的是,由于过度追求速成,我好几次险些丢掉性命。而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又听闻了你已然突破到了一个我今生今世都绝不可能企及的至高境界。
那一刻,我几乎完全丧失了理智,一心只想立刻冲到你面前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在我的伤势痊愈之后,令人感到沮丧和困惑的事情发生了——我的修为竟然一直停滞不前,甚至还出现了明显的倒退迹象!
这种情况让我心急如焚,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然而,正是那股为青瓷复仇的强烈欲望支撑着我,让我在绝望之中逐渐冷静下来。
经过长时间的苦思冥想,我终于再次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于是,我开始不断地伪造自己的身份,悄悄混入各个邪教组织当中,试图从中寻找到突破当前困境、提升修为的方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极为偶然的机缘巧合之下,我成功结识了一位实力极其强大的散修。这位散修对我展现出了难得的善意,并主动提出要带我前往一个名为红霄的地方。
当听到“红霄”这个名字时,一旁的白无净不禁惊讶得插话问道:「你居然加入了红霄?」因为红霄这个神秘的传一直在世间广为流传。
据,凡是能够被红霄所选中之人,无论他们在此前处于何种境地,只要从红霄出来后,无一例外都会成为称霸一方的绝世强者。
而这些强者之所以能够获得如此巨大的力量提升,其背后的秘密就隐藏在红霄最为神秘的圣境之内。
面对白无净的惊诧,白魁虽然心中有些气恼,但此刻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确实没有足够的资格进入红霄。
不过,如今能够有幸遇见那位强大的散修并得到这样宝贵的机会,或许真的是上天眷顾,特意赐予他实现复仇愿望的良机吧。
白魁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讲述起来:「尽管红霄那帮家伙成功治愈了我往昔所遗留下来的暗伤,然而那时的我,距离踏入圣境仍旧遥遥无期,尚不具备那个资格。
在之后的岁月里,我一直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卖命效劳。
与之相应的是,凭借着他们赐予我的奇妙功法和珍稀药物,我的修为境界犹如坐火箭一般节节攀升。
那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提升速度与幅度,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旁人绝对难以凭空想象出来。」
到此处,白魁微微眯起双眼,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思索之色,似乎沉浸在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稍顷,他回过神来,语气略微加重地道:「正因如此,我对于圣境愈发充满了好奇之心。那里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有着何种惊天动地的宝物或者绝世神功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发掘呢?而想要迈入圣境的门槛,就必须达成一个先决条件——寻找到一个神秘人物的行踪线索。
这个人呐,想必你也曾有所耳闻,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医中仙!就连那实力高深莫测、行踪飘忽不定的无名侍,也一直在苦苦寻觅此人的下。」
要知道啊,就连那些大名鼎鼎、能力超凡的无名侍从们都无法寻觅到的人物,红霄这么个后起之秀般的组织又怎能够轻易找得到呢?
本来呀,我心想应该不会有人认得那个已经逝去将近半个世纪之久的家伙,于是便随意挑拣了一人来冒充他。
哪曾料到,在红霄之中竟然当真存在着知晓此人真实身份的老家伙!当我怀揣着所谓的情报前去询问时,甚至尚未满三句话,就被那个人一眼给识破了。
不过好在,面临死亡威胁之际,我赶忙提出了临终前的最后请求。
令人意外的是,他们不仅满口应承下来,而且还赐予了一件能够辅助我的神奇法器。
由此可见,恐怕他们早就暗自策划着要对那天云山有所行动了吧!
接下来,我先是在萧家所管辖区域附近的一片荒芜之地精心伪造出了一处所谓的「福地」。紧接着,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张家,并向他们展露了一番自身强大的实力。
然而,我却故意谎称自己身负重伤,而为了疗愈伤势,我心甘情愿将寻得的这块福地分出一半给予张家。
做完这些之后,我又悄然间把相关消息传递给了萧家。
毕竟,我深知萧家对白一丰有着莫大的恩情,料定他们必然会找上白一丰请其出手相助。
正因如此,在此事发生之前,我便与立天密谋商议好了一切——以独门功法作为筹码与之交换条件,让他想法子去支开白一丰。
因为门派规矩明令禁止弟子参与到世俗家族之间的纷争当中,所以即便他不情愿,最终也只能够选择前往拜托你来处理此事。
当然啦,如果连你都不肯亲自出马的话,想必至少也会派遣你的得意门徒前来应对吧。
你如此看重赵易天,倘若他不幸入我的手中,那么毋庸置疑,你必定会心急如焚地赶来营救于他。
届时,我只需精心布置好陷阱和阵势,悠然等待着你的到来即可。
以上便是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如今,你可算是称心如意了吧!事情之所以会演变至今日这般田地,完完全全皆是因你而起。这本应只是属于你我二人之间的私怨情仇罢了,然而此刻,我已然改变了初衷。
我要你先自行废除自身的修为,而后以死向青瓷谢罪赔礼,如若不然,我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此处所有人屠戮殆尽,片甲不留!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