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美颜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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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脚石吗？
在即将开始，流量为王的时代，谁是谁的垫脚石，谁又能得清楚呢？
那茜已经成名，沾上她，无论是被黑还是被夸，都能有流量。
文萱又不是真想吃网红这碗饭，她只是想让自己的消费看上去正常一点，不要吓坏了老实保守的父母。
当然，如果能顺便解决一下前世旧怨，也是可以的。
直播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前世成为家庭妇女之后，刷视频就成了她唯一的娱乐项目，很多直播手段不要太熟。
谁直播，就一定要在直播间了？
“喂，文萱，把这些文件复印一下！”
“文萱还有这个，校订一下！”
“这份文件下午开会需要，你赶一下！”
……
文萱刚走进办公室，一堆的活儿就丢到了她面前。她一个文案，却要兼职文员的工作，甚至有时候还要打杂。
她是一块砖，哪里需要都可以搬。
文萱将这些文件全堆在桌上，然后拿上工具去了楼梯间。
当牛马可以，但不能既是牛，又是马。
楼梯间里安静无人，自带混响。架好手机，登录公司账号，开始直播。
每个主播都有自己的特色，有人擦边，就有人弘扬正气，有人激情澎湃，就有人恬静淡然。
文萱不喜欢那种“123上链接”，撒狗血似的直播方式。
她安静地坐在镜头前，自己给自己化妆。
还没开始，就看见有条弹幕：
【这么丑，还敢当美妆主播啊？】
抖音人均颜值赛刘亦菲，财富超王校长，所以有人笑你穷，骂你丑，千万不要破防。
因为越是没有什么，才越喜欢炫耀什么。
文萱微笑着，丝毫不受影响。
“因为丑，所以才需要美妆啊！你也不要放弃哟，不会化妆我可以教你。这个世界挺美的，你也可以出来走一走！”
她一开口，声音就像一股清泉，干净而清凉。
跟其他直播间一水的夹子音，或者故意装作粗犷的女声不同，听上去很柔和，很舒服。
那个骂她的观众不吭声了，直播间里反而因此又多了几个人。
“想要化一个服帖的妆，先要给皮肤喝饱水，尤其是肤质不太好的朋友们。”
对着镜头，她很细致地演示着妆前的护肤。动作细致，话不紧不慢，温温柔柔的。
就像看到“滴血认亲”的名场面，没有几个女生看到有人在认认真真地教护肤，会不停下来看一眼。
很快，直播间就来了一群野生观众。
“我不是职业的化妆师，所以没有那些很炫的技巧，但是我擅长的是三分钟化好一个可以出门上班的妆。”
她拿起眉笔准备化妆时，只见有弹幕问：
【这是妆点官方吗？不是请了那茜做主播吗？】
“是的！绝对妆点官方！”
“我是厂家的常驻主播。不相信啊？要看那姐？行，带你们去看！”
文萱举着手机，穿过办公室，来到直播间。那茜刚好出来上厕所，就这么碰上了。
“那姐，直播间的观众要看你，打个招呼？”
她将手机怼了过去，面对镜头，那茜不好拒绝，只能笑着招了招手。可下一秒，她就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你没开美颜啊？”
完就把镜头转到一边，怒瞪着文萱：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
文萱无辜地笑了：“我在做产品演示，开了美颜能看出什么效果？”
着，她又把镜头举了起来：
“开不开美颜，那姐都是那姐啊，大家是不是？”
那茜却极力地躲着镜头，转身进了直播间，把门关上。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直播间人数瞬间破千，还有往上突破的架势。
系统一检测到那茜的脸，就开始推送，然后一大帮她的粉丝跟着涌进直播间。
那茜拿出自己的手机，去看观众的反应，果然都是骂她丑，像男人的，骂得不堪入目。
自然光，又没开美颜，就算化了妆，呈现在镜头面前也会不好看。
“叫她把直播关了！”
那茜不顾形象地吼着，她快气疯了。刚才那一幕，如果被人截图，那她苦心经营出来的形象，不就覆灭了吗？
她的助手追上文萱，直接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机。
“叫你关掉，没听到吗？”
助手气势汹汹的。
文萱看了一眼被摔花屏的手机：
“你这是破坏公司财物！”
“哼！”
那茜的助手冷哼：“一部破手机而已，我们那姐一句话，你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文萱嗤笑：“你代表不了那姐！”
“这就是那姐的意思！”
助手挑眉，一脸嚣张：“你可以滚了！”
“我不会听你的！”
文萱无所谓的摊手：“就算是那姐，也没资格开除我！”
“是吗？”
那茜从直播间里冲了出来，咬牙切齿着：
“开除你，就一句话的事！但是，如果你发道歉视频，你刚才是故意整蛊我，用了丑化滤镜，我可以考虑不追究！”
“只是考虑啊？”
文萱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捡起，花掉的屏幕还可以看见在闪动。
直播，没有中断！
“抱歉，我根本没做过你的那些，我只是没开美颜而已，我们做产品展示，开了美颜还怎么展示？我没错，公司不会开除我的！”
“哼！你以为你是谁？”
那茜走到她跟前，拿手指着她的肩：
“一个早九晚五，月薪几千的职员，随时可以被替代。公司不开除你，难道选择跟我解约？你等着，我现在就让朱缇娜，开除你！”
这时，朱缇娜刚好听见争吵的声音走过来。
不需要太了解事情的经过，她直接不耐烦地冲文萱下达命令：
“行了！去人事部办离职吧！这部手机，从你工资里扣！”
她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拿到手上才发现，手机屏幕竟然在动！
仍能显示的缝隙里，可以看到弹幕在飞快地刷新。
“你直播没关吗？”
话音下，那茜更是惊呆了，直播没关，那刚才的一切，岂不是都播出去了？
“快关机！”
她连忙将手机抢过来，强行关机。
“刚才，直播间里有多少人？”
那茜瞪大了眼睛问朱缇娜，可朱缇娜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