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胜者才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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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神失败。
神像断首，潮使乱走，尸池燃爆。
归辛树带回两百四十七人，半数受伤，但无一人被俘。
东风军团，夜刃营首战—破庙斩神。
秦浩得报之后，只说了一句。
“很好！”
“下一步，该他们还礼了！”
消息传回的第二天，秦浩没有第一时间开会，也没有召集任何人，而是一个人站在东海大营后方的高台上，看着海面。
天灰沉沉，海风不断。
潮水泛着暗绿色的浪，每一波都撞在岸礁上，碎裂成一滩白沫。
归辛树已经带人回到了大营，身上包着厚厚的绷带，但神情很平静。
他将那根折断的“骨柱残片”亲手交给秦浩，放在台上的石桌上。
秦浩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手指摸着那片残骨。
这东西被火油灼烧过，外层焦黑，但内里却泛着淡淡的银光。
归辛树说，这是他们在神庙里找到的“镇阵之骨”，据说是海神肋骨的一部分。
可秦浩知道，这不是神的骨头。
这东西，有股熟悉的味道。
是尸气，但不是人类的腐臭。
是一种混杂着腥咸、黏腻的力量，是他曾经在西方教的尸池中感受过的，那是某种被束缚的、非人类的意识残片，在不断尝试爬出沉眠。
他低声说道。
“他们真是疯了！”
张青松站在他背后。
“你是说，他们真在召那种东西？”
“嗯！”
秦浩轻轻点头。
“原本我以为他们只是在搞信仰嫁接，用点西方教那一套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人！”
“但现在看来，他们是真打算把那东西唤醒，然后拿来当神！”
“不是崇拜，是控制！”
“他们想把那种东西关进神庙，让它带着他们的军队，逆着浪头杀进中原！”
张青松沉声开口。
“那东西真醒了怎么办？”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边，得提前准备好一套应对之法！”
“你忘了我们有谁了？”
秦浩淡淡说着，抬手一挥。
“去通知独孤无念，让他今晚到议事营地来一趟！”
“还有魔影！”
“这两个家伙，我养他们不是看他们打嘴炮的！”
“东瀛那边不是要搞活尸阵吗？”
“让他们也做一批出来！”
“反正都是邪法，谁不会？”
“但我说清楚—只许用来打东瀛，不许在秦地试验！”
张青松点头。
“那我亲自去盯！”
“让他们炼也行，但绝不能在我们地头上出问题！”
“再有—”
“白云飞来信，说他们昨晚已经靠近赤鳞湾，斩了三处浮岛粮道！”
“东瀛北岸已经乱了，有三个海将军开始互相扯皮，说谁该负责护送补给！”
“魔影那边送出的钉子已经搅动了鹤见家和镰田家的旧怨，再过几天，估计能看到他们打起来！”
秦浩转过身。
“他们打起来才是机会！”
“我要的不只是杀戮，而是撕裂！”
“东瀛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撕开一点缝，我们就能插进去！”
“把情报送给白云飞，告诉他，不要急着杀人，先放两票活口回去，把浮岛是被‘镰田家买通的秦军干掉’的消息放出去！”
“要的就是栽赃！”
“让他们自己咬自己！”
张青松应下。
秦浩又看了眼手边那截骨柱，忽然开口。
“让工匠营把这东西削成粉末，撒在沿海岗哨四周的防线上！”
张青松愣了下。
“什么意思？”
“这东西，会引神念！”
“但也能扰神念！”
“放在人靠近的地方，它会让潮使感到反感，会逼他们绕行！”
“只要我们沿着海岸线做一圈骨粉带，他们的尸潮就很难直接冲营！”
“这个主意，是我从西方教那学来的！”
“他们用骨粉压灵，我用骨粉封尸！”
张青松神色复杂。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
秦浩淡淡道。
“我不是那种每天喊着正义、光明、清廉的傻子！”
“我只知道，胜者才有资格谈这些！”
“我用什么手段赢了，等赢了，再说干不干净！”
“现在，别跟我说什么方式不方式！”
“只要能杀敌，那就对！”
张青松没再开口。
秦浩走下高台，直接往后营而去。
夜色越沉，海风越来越冷，帐篷内火光不稳，军营四周却在默默调度。
东风军团的第一千兵马正悄悄汇入南岸，第二千兵马已在北线等候，而海陵、浦州两地已开始全面征募临海民兵，改组为“海防协卫团”，专门配合夜战、海上突袭等任务。
秦浩亲自拟定的条例中，凡协卫团出战有功者，赐战功，与军籍等价。
且战功可抵赋税、换田地、换功法。
政策一出，百姓沸腾，三日之内，仅海陵一郡就报名两千六百余人。
与此同时，东瀛内部乱象已起。
赤鳞湾浮岛附近，一名鹤见家家将突然失踪，疑被镰田家秘密扣押。
而海上神庙残骸所引发的“神怒传说”在东瀛流传开，部分百姓开始恐慌，甚至自发焚毁神像，驱逐潮使。
东瀛朝堂动荡，鹤见家主闭门不出，幕府将军派人下海巡查，却再未归来。
东南的风，开始转了。
秦浩望着越来越冷的海风，眼神没一丝动摇。
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这场仗不是为了征服。
是为了摧毁。
摧毁那群胆敢踏上秦国土地的异族意志。
摧毁他们所谓神明的傲慢。
摧毁他们那张狞笑着的嘴脸。
只要东瀛的神庙还在建，他就不会停。
他要让这片海，从此只属于秦国。
谁来—谁死。
第五日清晨，浦州南港。
天刚亮，营中已有千余人列阵完毕。
此地是秦浩设定的“南线穿刺点”，也是他这次亲自坐镇的主场。
归辛树、赵应天、张青松、独孤无念、魔影、白云飞都已到位，各自带着所属兵团、死士、秘卫、工匠、信鹰、斥候，以及从民间挑选出来的临时兵员和海匠，已完成集结。
营地之中，布满火油罐、改造弩台、封海锚、破岛器、铁链刺阵，各项物资堆叠成山，全是秦浩一一过问之后钦定的制式，绝不允许有一寸拖沓。
秦浩站在军帐前，看着前方早已画好的地形沙盘。
他指着赤鳞湾左侧的凹陷海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