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她说:“裴聿,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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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沈梨初说出的这句话,裴聿愣了好久好久。
久到百无聊赖的沈梨初已经开始搓着裴聿衣角打发时间了。
裴聿伸手握住了沈梨初搓弄他衣角的手,紧紧的。
感觉到疼意,沈梨初下意识挣扎,又反应过来握住她手的人是裴聿,便停止了挣扎。
倒是裴聿放松了些,仍然是将沈梨初的手紧紧扣住。
从六岁到十八岁的牵手,或强硬、或软绵,裴聿从来都没有给过沈梨初挣脱他手的机会。
裴聿问:“我牵你下楼好不好?”
沈梨初笑得眉眼弯弯地望着裴聿并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出场时,沈梨初赢得了好一阵欢呼和祝福声。
因为在场的都是熟人,倒不用说那些场面话,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裴父站在高台处,眼底隐隐有些泛起泪花,去年自己亲儿子裴聿成人礼时,他都没有这么情绪外露过。
于清清也十分自豪地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挑了挑眉头:“这要是万一沈梨初出嫁……”
裴父愤愤道:“我家梨梨那只是再组建一个另外的家。”
什么出嫁。
听着多生分啊!
于清清又抬眸看了看站于沈梨初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试图靠近沈梨初的人,叹了口气后,摁了摁酸疼的眉心。
裴父还在一旁嘀嘀咕咕。
“我听说城北那边的顾家,金尊玉贵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被一个黄毛穷小子用一袋橘子骗走了。”
“那黄毛又只是个贪财的人,见她跟父母断绝关系后,就毫不犹豫地将人抛弃了。”
“要是有穷小子不怀好意接近我家梨梨,我明天就会让他变成死小子,后天就让他变成臭小子。”
“不行,现在梨梨大了,我得多叮嘱裴聿两句,让他看紧一点。”
于清清想了想,十分认真道:“我觉得梨梨不会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倒是你儿子,很有可能是个恋爱脑。”
“多叮嘱叮嘱你儿子吧。”
裴父:“……”
晚宴按照计划一步一步顺利进行着,直到中场准备切蛋糕的时候,门口安保人员过来通知裴父,沈家送来了一份贺礼。
“沈家怎么会突然送礼?”
裴父清楚记得,宴会现场名单从未邀请过沈家啊。
要知道这些年,裴家和沈家可没多少交集。
于清清皱起眉头,“沈家?”
裴父自然知道于清清在想什么,毕竟沈梨初也姓沈。
“梨梨应该不是沈家的。”
早在沈梨初很小的时候,裴父就查过了,沈梨初和沈家旁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关系。
而众所周知,沈家上一任掌权者和他已离婚的妻子只孕育了一子。
那一子还死于一场大火中。
年龄虽然和沈梨初对得上,但性别完全不同。
院子里的秋千摇椅上。
沈梨初捧着一块大大的切角蛋糕吃得异常满足。
她牙不好,每年只有在生日这天,裴聿会给她一大块蛋糕。
秋千摇椅很大,就算坐着两个人剩余的空间也绰绰有余。
裴聿坐在沈梨初旁边,靠近沈梨初那边的手臂随意又散漫地搭在摇椅边上,对每一个上前来找沈梨初说话的人宣誓着他的占有欲。
晚宴在八点钟散场。
待人都走后,沈梨初才跟在裴聿身后上楼去换衣服洗漱。
沈梨初穿着睡衣,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裴聿给她吹头发。
“好累啊。”
她的生日晚宴还是在八点就散场了,去年裴聿的生日晚宴都快到凌晨了,才堪堪脱身。
热风在发丝间穿梭着,裴聿的手还时不时替沈梨初不轻不重地按着头皮,舒服的沈梨初忍不住眯起眼睛,然后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昨夜,本就熬了夜的沈梨初,又因为紧张和激动情绪躺在床上半天都没睡着觉。
今早又起得早,一将精神松懈下来,眼皮子便死活睁不开了。
直到将如绸缎般的黑色发丝全部吹干后,裴聿才轻轻放下吹风机。
如同以前每个沈梨初刷题看书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一样,裴聿将人打横稳稳抱起,脚步轻轻地走进卧室中。
沈梨初房间角落中的薰香会随着季节而变化。
春天是甜而不腻的花香。
将沈梨初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裴聿没有急着走,而是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似有若无的甜香时不时地窜入裴聿鼻翼,连裴聿都没意识到,为了找寻这股甜香,他的呼吸变深变重起来。
裴聿视线触及沈梨初隐约露出来一点的白嫩脖颈,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烫了一下似的,裴聿飞快移开视线。
但下一秒,他就将视线移了回去。
那里!
好像会很香!
鬼使神差之下,裴聿缓缓凑近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股甜香。
不是放置在房间角落里的熏香散发出的味道。
而是另外一股更复杂、更好闻、更让裴聿上瘾的一股甜香味。
像是一颗成熟得快要腐烂的水蜜桃,极致的香甜。
沈梨初被颈间毛绒绒的触感弄得睁开眼睛,声音含着浓重的睡意:“裴聿,怎么了呀?”
总算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的裴聿突然惊醒,立即直起脊背,尽量克制住脸上的狼狈之意,“没事,就是好像有个蚊子。”
今年这么早就有蚊子了吗?
可沈梨初太困了,没等细想,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她再次闭上眼睛,裴聿这才狼狈逃离。
他刚才究竟是在做什么!
随着年纪的增长,因为外界的眼光,裴聿不得不克制自己对沈梨初的行为。
除了牵手和偶尔的拥抱,裴聿从来没对沈梨初产生过任何过界行为。
裴聿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后,虽然一直在唾弃自己的行为,但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股复杂的甜香来。
再想他就要疯了!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裴聿干脆坐起身,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一瓶助眠药,干咽了一颗。
要药物的助眠,裴聿很快晕晕沉沉地陷入睡眠。
他又开始做梦了。
又是一个关于沈梨初的梦境。
梦中的这天,同样也是沈梨初十八岁生日。
不同于裴家的晚宴,背景依旧是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沈梨初依旧睁着那双水润润,圆溜溜的乌瞳,身着最简单的白裙坐在放置在窗前的狭小书桌上,浅笑着晃悠着腿。
阳光混合着春日带着花香的微风踏进这个小小的出租屋内。
沈梨初笑眯眯地朝裴聿招手,示意让他快过来。
上一秒还在生闷气,下一秒就被沈梨初迷得迷迷瞪瞪的裴聿,眼睛眨也不眨地朝沈梨初靠近。
他站到一个距离沈梨初很近的位置,正想为自己找回场子,硬巴巴地开口说干嘛的时候。
沈梨初却突然凑了上来,轻轻吻在了裴聿的唇角。
在裴聿瞳孔骤缩之际,沈梨初又轻飘飘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她说:“裴聿,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