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一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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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耷拉着脑袋,任由村民叫骂,那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回。
陈凡看得也有点儿纳闷,难道真不是他?
这玩意儿不是一个行凶的人该有的表现啊!
严宽刚才的怒吼不像作伪,那眼底的慌乱也不像做贼心虚。
只算他们到姜家沟的时间,炭疽病已夺七条人命!
现在救灾药材还没到,姜家沟靠野菜汤吊命,信里说严宽要卖药换粮,等于把全村往死路上推。
可陈凡越想越不对,私藏粮食是自私,可卖药这事儿,赌上全村的命,他有这胆子?背后八成有鬼。
“都别吵了!”陈凡猛地抬手,震得晒谷场安静下来。
他扫过人群,村民的眼神混杂愤怒和期待,火把的光映得一张张瘦脸像刀刻的。
陈凡想起战友因假情报倒下的惨状,心头一紧,若这信是栽赃,内讧正中敌人下怀。
他沉声道:“大伙儿,给我个面子,听我说几句!”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怒气未消,却没人吭声。陈四喜挥着火把,憨直道:“凡哥,你说!咱信你!”
一个老汉拄着拐杖,嘀咕:“凡子,你可得给个说法,药不来,俺们咋活?”
陈凡点头,目光扫过严宽,缓缓开口:“藏粮食的事儿,搁这节骨眼,确实不可原谅。可仔细想想,谁不自私?谁家没点私心?”
“严队长干这事儿不对,但卖药这信,我觉着有蹊跷!”
这话一出,人群炸了锅,有人骂:“凡子,你帮这龟孙子说话?”
一个年轻人红着眼喊:“药都要没了,还管啥蹊跷?”
陈凡抬手压下喧嚣,沉声道:“大伙儿,姜家沟这时候乱起来,药没来,村子先倒了!”
“万一这信是外人故意塞的,栽赃严队长,咱现在收拾他,不是正中下怀?给我两天,我查清楚!要是真严宽干的,我亲手送他进派出所,绝不手软!”
村民愣住,火把晃得影子乱颤。陈凡的话像冷水泼在火上,有人低声道:“凡子这小子,有担当。”
可还有人不服,一个老妇哭喊:“我家老伴咳得没气了,药不来咋办?严宽这黑心肝,饶不了!”
人群又躁动起来,火把攥得咯吱响。
陈凡心头一沉,正要开口,姜老爷子拄着拐杖,猛地杵地,震得泥屑飞溅,嗓音低沉如雷。
“都闭嘴!当年鬼子散谣言,害咱们内讧,死了多少兄弟?凡子说得对,查清楚再动手!谁再吵,滚出姜家沟!”
姜老爷子的目光如电,扫过人群,村民顿时安静,眼神复杂。
他想起战壕里断粮的日子,战友饿得眼神空洞,怒火暗涌,低声道:“凡子,稳住大伙,药没来,村子不能乱。”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火把慢慢垂下,骂声低了,缓缓散开。
陈凡松了口气,却觉心头更沉,这信的署名模糊,背后黑手藏得深,姜家沟的危机远没结束。
严宽抬起头,汗水淌进领口,声音沙哑:“凡子,谢了……我……”
陈凡打断他,眼神如刀:“老家伙,现在谢我还早!这事儿没查清,你跑不了!真是你干的,我不会手软!”
严宽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争辩,却低头道:“凡子,若真是我干的,我没脸待下去,不用你送,我自己去派出所!”
他嗓音发颤,眼神却多了几分复杂,像松了口气,又像藏着秘密。
陈凡眉头皱得更深,严宽这态度,越发让人摸不透。
“先回去,别搞乱子!”陈凡沉声吩咐,挥手让陈柏松开严宽。
严宽低头,踉跄着走开,背影在火把光里拉得老长。
陈凡攥紧信纸,心头疑云更重,严宽不像卖药的胆子,可私藏粮食的事儿,说明他不干净。
背后黑手若真是王老疤,姜家沟这时候内讧,药没到就先乱了,等于自掘坟墓。
陈凡回到姥爷家,煤油灯昏黄,姜秀正熬野菜汤,闻声抬头:“凡子,咋样了?”
陈凡摇摇头,沉声道:“娘,事儿没完,我得查清楚。”
他叫来陈柏,关上门,低声交代了几句,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听见。
陈柏点头,眼神沉稳:“凡哥,交给我!”
陈凡拍拍他肩,没多说,心头却像压了块石头。
夜深了,村子静得像坟地,只有隔离区的咳嗽声断续传来。
陈凡刚躺下,长凳咯吱作响,脑子里全是严宽抽动的嘴角和信上潦草的字迹。
困意刚上来,窗外忽然炸起一声喊:“救火!严宽家着火了!”
陈凡猛地坐起,心头一震,抓起外套冲出门。
夜色里,严宽家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村民提着水桶、木盆,乱糟糟往那边跑,喊声骂声混成一片。
“狗日的!谁点的火?”陈四喜提着桶,憨直的嗓门在火光里炸开。
陈凡挤到前头,看见严宽站在院外,头发被烟熏得焦黄,嗓子哑得像破锣:“我家……我家咋烧了?”
他猛地冲向火海,被陈柏一把拽住。
屋子木梁吱吱作响,火舌舔着墙,半边屋顶已塌了。
陈凡心头一紧,这火来得太蹊跷,严宽刚被疑卖药,家就烧了,八成有人想毁证据,或逼他闭嘴。
“愣着干啥?救火!”陈凡沉声喝道,抄起水桶泼向火头。
村民跟着动起来,水泼得哗哗响,烟呛得人咳嗽不止。
灵萱提着半桶水跑来,小脸被烟熏黑,急道:“凡哥,这火不对劲!后院有煤油味!”
陈凡一愣,煤油味?姜家沟穷得连煤油灯都省着用,谁舍得拿煤油点火?
他的目光扫过严宽,老家伙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喃喃:“我没干……我没干……”
可那颤抖的手,像在掩饰什么。
姜老爷子拄着拐杖赶来,沉声道:“凡子,这火是冲着严宽来的!查清楚,别让村子再乱!”
陈凡点头,心头疑云更重。
火光映着村民忙乱的身影,有人低声道:“严宽这狗杂种,活他妈个该!”
可也有人嘀咕:“这火烧得邪乎,怕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