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故意留下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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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特么的不管别人是怎样,先救火!”
陈凡大喊道。
“一个个的,还是你们姜家沟的人吗?自己人出事了都不管?”
被陈凡这么一说,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那确实,现在是不是严宽还不好说,但在这件事情完全被定性了之前,严宽还是生产队队长啊!
人家平时对村里人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得到的,一部分人马上跟着去救火,也有相当的一部分是冷眼旁观的。
陈凡也懒得喊他们,毕竟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乐意听,那早就行动了。
可惜的是,火势实在是太大,人多也不顶用,这年代又没高压水管。
因此,最终还是没能挽救,一晚上都算白忙活。
天刚蒙蒙亮,姜家沟的晒谷场还笼着夜里残留的寒气。
严宽家烧成废墟的院子散发着刺鼻焦味,断墙歪斜,似被火舌啃噬的枯骨。
陈凡站在一堆焦黑瓦砾前,靴子踩泥地,溅起灰尘。
他眯着眼,鼻腔满是煤油呛味,脑海不断闪回昨晚严宽瘫坐模样。
严宽眼神空洞,手抖如筛糠,嘴里喃喃“我没干”,指尖似藏着不敢说的秘密。
陈凡心头一沉,这火来得蹊跷,八成有人想毁证据或逼严宽闭嘴。
他蹲下身,拨开烧焦木板,灰尘呛得咳两声。
手指触到烧得卷边布条,隐约可见外村生产队一圈粗糙红线标记。
陈凡瞳孔一缩,想起姜老爷子提醒:“王老疤不露面,后面还有坑。”
这布条,分明是外村人留下的马脚。
炭疽病已夺七条人命,救灾药材未到,姜家沟靠野菜汤吊命。
严宽被疑卖药换粮,把全村往死路上推。
可陈凡越想越不对,严宽私藏粮食是真,卖药赌全村命,他哪有这胆子?
背后若没黑手,谁舍得拿煤油点火?
“凡哥,这地方邪乎!”陈四喜提着破铁锹,憨直嗓门在清晨雾气里炸开。
他瞪着废墟,额头冒汗:“狗日的,谁这么狠,烧了严宽全家家当!”
他一锹铲下去,焦土翻起,扬起呛人烟尘。
陈凡没吭声,目光扫过四周,村民聚在晒谷场边,神色愤怒又不安。
有人低声嘀咕:“这火烧得怪,怕是冲着药的事儿来的。”
另一个老汉攥着烟袋,咬牙道:“严宽那老东西,害俺们没药,烧他家算轻的!”
陈凡喉头一紧,想起战友因假情报倒下的惨状。
若这火是外村人放的,挑起内讧,正中敌人下怀。
他攥紧布条,指节泛白,低声道:“四喜,别嚷嚷,叫灵萱和陈柏过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沉稳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查清楚再说。”
灵萱小跑着赶到,脸被寒风吹得发红,手里攥着破布,气喘吁吁:“凡哥,你看这个,后院捡的!”
她递上沾着血迹的布条,边角烧焦,有煤油味。
陈凡接过来,眉头紧皱,布条上血迹干涸发黑,还有半个模糊鞋印。
“这煤油味不对劲,”灵萱皱着小脸,机灵扫向废墟,“姜家沟穷得煤油灯都省着用,谁舍得拿这玩意儿点火?”
她的话像根刺扎进陈凡心头,煤油稀罕,村里灯油都省,哪来多余煤油放火?
除非外村人带进来,故意毁证据。
陈柏从晒谷场另一头走来,步子沉稳,压低声音:“凡哥,你昨晚让我盯着严宽,他半夜往村外跑了一趟。”
陈凡点头,心头疑云更重。严宽此举,分明怕事情败露,想跟外村人通气。
可送信给谁?王老疤?还是更大黑手?
陈凡拍拍陈柏肩膀,低声道:“干得好,回头你带四喜去村边林子转转,看看有无外人痕迹。”
陈柏点头,眼神沉稳,像能托付的兄弟。
“凡哥,这火八成是外村干的!”陈四喜挥着铁锹,憨直地嚷,“王老疤那龟孙子,准想让咱村乱套!”
陈凡抬手压了压,沉声道:“别急,证据不全,乱嚷没用。叫上人,咱们开个会,商量下一步。”
他转头看向晒谷场,村民低语带着不安和怒火。
若不赶紧稳住大伙,药材没到,村子先得乱。
晌午,晒谷场挤满人,火把光熄了,村民怒火却更旺。
一个老妇红着眼,嗓子哑得像破锣:“凡子,药不来,我家老伴咳得没气了!严宽那狗东西,烧了他家都不解恨!”
人群躁动起来,有人攥着拳头喊:“查!必须查!药的事儿没完!”
陈凡站到石头上,目光扫过瘦削脸庞,沉声道:“大伙儿,火烧得蹊跷,我知道你们急。”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却有力:“给我三天,我把这事儿查清楚!若真是严宽干的,我亲手送他进派出所,绝不手软!”
这话像冷水泼火,村民互相对视,怒气稍缓,仍有人嘀咕:“凡子,你可别护那老家伙。”
陈凡正要开口,姜老爷子拄着拐杖,猛地杵地,震得泥屑飞溅,嗓音低沉如战鼓:“都闭嘴!”
“当年鬼子散谣言,害咱们内讧,死了多少弟兄?凡子说得对,查清楚再动手!谁再吵,滚出姜家沟!”
他目光如电,扫过人群,像当年在鸭绿江边点兵,村民安静,眼神复杂。
陈凡松了口气,可心头更沉。姜老爷子的话镇住场面,
但药材未到,炭疽病咳声传来,像刀子刮心。
他想起塔莉亚昨晚咳血模样,暗暗发誓:药,绝不能丢!
可布条、血迹、煤油味,都指向老林子外村人,危机远没结束。
夜幕降临,村口寒风刺骨,吹得陈凡破棉袄猎猎作响。
他站在晒谷场边,盯着老林子方向,雾气缠绕树梢,似藏无数秘密。
灵萱小跑过来,递上从废墟捡的破布,上面血迹斑驳,夹着陌生鞋印。
“凡哥,这人跑不远,怕是还藏在林子里。”灵萱声音轻而急,担忧看他。
陈凡接过破布,指节捏得发白,心头一震:王老疤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血迹,是意外,还是故意留下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