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断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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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青摇头：“回禀大帅，末将不知道。”
“真不知道？”
“确实不知，末将受伤后就如往常那般用药，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丝毫不知。”
刘墨青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时秦羽下意识瞥了苏松山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程卓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肃亲王深深看了刘墨青一眼起身道：“既然你醒了，那么本王就回石嘴山城了，日常军务能处理吧？”
“处理军务没问题，指挥作战怕是不行。”
“现在无战可打。”
肃亲王回了一句，继而看向秦羽：“你准备在这继续谈，还是回石嘴山城谈？”
“自然是回石嘴山城，不过下官恐怕稍微晚点才能回去。”
肃亲王点点头转身就走。
“恭送大帅。”
待肃亲王离去后，刘墨青沉声道：“诸位将军且回，尔等不得擅离职守，没有本将军的军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
众将领躬身称是，尔后离去。
秦羽和李承业自然没走。
还有一人也没走。
程卓。
“刘将军，末将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程卓跟您无冤无仇，怎么会暗害您？”
程卓跪在地上说道。
刘墨青面无表情的道：“事情本将军大概听说了，本将军也相信不是你，但毕竟是麾下的人干的，你难辞其咎。
不过本将军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待秦监军查明真相后便会找肃亲王让你官复原职，现在你先退下。”
程卓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向李承业和秦羽行过大礼后，垂头丧气的离去。
“殿下，请恕老臣无礼，老臣要是知道您也要前来，就不会派人去请秦大人，而是亲自前往了。”
刘墨青满脸歉意，说着起身就要行礼。
李承业连忙上前将其扶住：“这事儿不怪你，是本殿下非要跟他来的，你且躺好说话，莫要牵动了伤口。”
秦羽微微一笑道：“好了刘将军，你现在情况特殊，就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现在你给本官一个实话，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请秦大人恕老夫不便行礼，老夫已经亲卫禀报过了，是您救了老夫性命，此等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等老夫康复后必当郑重行大礼拜谢！”
刘墨青神色郑重的朝秦羽拱了拱手说道。
秦羽摆了摆手：“老将军言重了，区区小事无需挂怀，我大乾的老将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不能死在阴谋诡计之下。”
“秦大人，救命之恩必有后报，此事暂且不提，老夫被人暗害一事除了苏松山不可能有其他人，只不过当时老夫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对这个回答秦羽并不意外。
之前时光回溯刘墨青时他就发现了。
但李承业不知道。
闻言眉头紧锁，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其他人？比如说你麾下的将领，欲取而代之？”
“绝无可能！”
刘墨青语气笃定的道：“老臣统领丰台大营多年对他们都很了解，而且北征后老夫对他们一视同仁都给立功的机会，他们没有理由暗害老臣！
反倒是苏松山自恃军功高于老臣，对老臣多有不满，平日里也常有矛盾，由于这段时间他时常拉拢老臣旧部，老臣曾打压过他。
而且他看了出来老臣欲推殿下为后继之君，故而才会如此铤而走险，岂料老夫福大命大有秦监军大人相助转危为安。”
刘墨青这话彻底挑明了立场。
李承业闻言心中暗喜。
随即便是愤怒。
“苏松山好大的胆子，这笔账本殿下记住了，即便赵强没有查出真凭实据，将来本殿下也要找他清算。”
李承业这话也等于表明了态度。
秦羽暗暗点头。
刘墨青拱手道：“多谢殿下。”
随即直奔主题道：“殿下之勇老臣极为佩服，老臣也曾跟着陛下南征北战多年对陛下还算了解，陛下最重军功，殿下履立军功继承大统的希望大增，但还不够。”
说着刘墨青看向秦羽。
“秦大人主持谈判，殿下作为您副手必然分润功劳，但影响力不够，老夫分析当前局势料定，不管是联合毛子打压天狼国，还是联合天狼国驱赶毛子，必然都会有几场恶战！
还请大人为殿下争取立功的机会，到时候大乾精锐军队上上洗下无不佩服殿下之勇猛，得了军心便得了天下！
陛下深知此事，即便对殿下略有偏见也会理智做出决定，苏天鹏在军中影响力再怎么大，也无法做到让将领士兵对三皇子心服口服。
在老臣看来，只要殿下在祛除北境边患的最后决战中取得耀眼的战绩，继得大统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刘墨青说话语速很快，语气笃定。
秦羽和李承业都没有料到刘墨青会一点铺段和寒暄都没有，直接长篇大论夺嫡之事，更是将其中要害分析的头头是道。
李承业略微沉默一番后道：“刘将军怕是过于乐观了，父皇……算了，不说这个了，本殿下还得努力。”
刘墨青摇头：“殿下的意思老臣明白，陛下对后继之君要求确实有点高，也许以前对你有偏见，但派你北征时怕是已经对你抱了些许希望，如今你履立大功，对你的看法岂能不改变？”
闻言李承业陷入沉思。
刘墨青又道：
“请恕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一生要强睥睨天下，容不得人顶撞，而您呢？老臣是知道您性子的，当年乾坤未定时就没少顶撞过陛下，大乾立国后似乎也性子不改，陛下对您有所不满也属正常。
但是！
您依然是陛下最勇猛的皇子，也是最像陛下年轻时的皇子，又是嫡长子，现在的情势你的赢面非常大！
您现在军中的影响力不输苏天鹏，唯一欠缺的是在文官那边的影响力，但您有秦大人，等北征结束后秦大人回京，必然高升御史大夫帮您提升在文官中的影响力。”
李承业闻言忍不住笑了。
“听刘将军这么一说，本殿下似乎已经坐定了天下似得。”
秦羽则有些好奇：“你说本官必然升任御史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