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章:泄题,杀人案
不想错过《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更新?安装阅读专用APP,看更多好书 离线下载 无网阅读!
“都排好队!排好队!”
“若再有喧哗者,当场逐出贡院!”
敲铜锣的差役就在他们不足十步的地方,阔步走来,纸条就在地上,只要两旁的学子低头就能看到,推搡之间,只有季俊山的包裹掉到过地上,且周围有无数双眼睛见到他把包裹捡起来。
季俊山顿时脸色惨白。
“肃静!”
“肃静!”
贡院外的队伍已经很安静了,所有人都心有余悸,生怕摊上一点麻烦,声声铜锣敲得人心肝打颤,霎时间脚步越来越近,季俊山胆怯得几乎就要跪下,就在他目赤欲裂以为这辈子彻底完了的时候。
就见谢宁在他万分震惊的目光下,捡起纸条直接塞进嘴,再起身手中拎着的是个断裂的砚台。
官差已经瞧着铜锣走过。
季俊山耳朵大脑空茫一片。
他甚至只能通过口型,看出谢宁是叫了家里的厮,把那夹有考题的砚台直接给了书童扔掉。
从发现作弊纸条,再到毁尸灭迹扔掉砚台,整个过程谢宁只一开始看了他一眼,到进入考场后都没再没看他。
比乡试更加严苛的检查过后。
季俊山行若呆滞手脚发麻地跟随人流进入考场,恰巧,他的考棚跟谢宁的是斜对个,只要抬头就嫩彼此视线交流,季俊山都忘了坐,直愣愣地盯着谢宁,眼神宛若大难不死的惊鸟。
之前几次考试,谢宁的考好都十分顺。
要么,壹贰叁,要么陆陆陆。
但这次却晦气十足,是连在一起的三个肆。
京城贡院的考棚条件还没云州的好,虽是过了多雨季节,谢宁仍旧检查了一遍棚顶,将自己带的一块油布遮在棚顶,摆放好笔墨纸砚,检查完门案两用的木板,确保没有一丝错漏,才刚坐下,就见斜对考棚的季俊山惊弓之鸟一样地盯着自己。
科举舞弊,放到历朝历代都是扒皮的罪过。
按照在廖吉昌府中学习的实力水平,季俊山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在科技场上争取一席之地,谢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兵行险招,吞掉纸条,大半原因也是因为怕官差抓个现行,徒增麻烦。
毕竟那断裂的砚台是在他脚下,不是别人脚下。
更深一层原因,则是真是不忍心看到季俊山就此这及。
功名利禄要人命。
谢宁面色平静地与季俊山视线对上,他隔空地朝季俊山点了点头,眼神传达,他根本不会告发季俊山,也让他不要担心好好考。
季俊山陡然送了一口气,跌坐在狭的考棚内。
耳朵的嗡鸣还是没有停。
他手脚突突打摆子,纵然已经确定了谢宁不会告发他,这件事随着砚台扔掉也彻底了了,但他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从过分惊惧的恐惧中走出来。
第一场因为提前一天入场,时间比较充裕。
发完考题之后,谢宁仍旧按照之前的习惯,先思考以当下上位者希望看到的形态,确定考题,把所有题目全都思考一边,再复盘答案,然后在天将将擦黑的时候才开始动笔。
第一场考试,题目一切正常,除了难度比乡试拔高一点,其他谢宁都觉得没什么。
整整两天一夜过后,谢宁将第一场考试卷子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毫无错漏之后,起身交了卷子,他走的时候,季俊山刚好正在誊抄,见谢宁在他考棚前路过,还抬头看了一眼。
第二场,第三场,整场会试考完,除了开始那天的插曲,谢宁从头到尾都觉得特别顺利,天上连滴雨都没下,会试考完,谢宁几人都跟扒了一层皮,回家倒头就睡,整个院空前安静。
就连名都没确定的祖宗都少了哭声。
整整躺了三天过后,几人才堪堪恢复元气。
等待会试放榜的时间里,谢宁度过了一段来京城之后最惬意的时光,他儿子名到底被叫成了登登,纵然他万般不愿,但也架不住嘴多给硬生生叫开了,是自己两辈子第一个孩子,满月酒的当然要好好地办。
就在谢宁提前筹划满月酒的时候,喧嚣的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丁志林从状元楼后院的池塘里被捞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家给书院相熟的几人写请柬,下午日头正盛李成勇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谢宁!出大事了!”
“怎么了?”
蓦地,谢宁右边眉心狠跳了下。
李成勇大惊失色地:“丁志林死了,京兆府把人捞上来的嘶吼,他脸上的肉都快烂没了!”
死了?!!
谢宁脑中回想起那一日在状元楼撞见,丁志林跟武成王世子的争吵,拧眉道:“京兆府的人怎么,是凶杀,还是酗酒溺亡?”
“是凶杀!”
“身上没有伤口,但头上却被人开了瓢!”
李成勇坐下来拿起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现在跟他同届同班的人都被京兆府的人叫去问话,连状元楼都封了。”
丁志林乃西北卢家供养的学子。
卢轩在吏部任职的儿子,在卢家出事后,就主动调任到江南,可以除了国子监的同学,他的日常交际没有涉及到太深的人。
谢宁听着李成勇话,眉心深锁想了下道:“他不是吸了逍遥散?这方面京兆府没有突破么?”
“有啊,当然有!”
据李成勇,国子监学子遭遇凶杀,而且还是在太后生辰之后,会试放榜之前,朝廷格外重视,刑部连下三道命令勒令京兆府尽快破案。
原本跟谢宁根本没关系的事情。
可在某一天早晨,某一个谢宁曾经得罪过的学子口中,在审问的时候发生了畸变。
谢宁正在大街上,跟刘成瞎溜达,给儿子买满月酒需要的东西,吴俊源吴大用还有谢树跟在后面,本来闲散地往回走,却见一列带刀官差直奔燕子巷而却,拖到地上的铁链叮叮当当,明显就是去拿人的。
谢宁脚步一顿。
吴俊源回头看他,“怎么了?”
谢宁心口直觉强烈地道:“我不能回家了,吴你回去好好叮嘱我娘子,就我被请到进宫或者某个官员家里,理由怎么编都行,千万不能叫我娘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