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晨光里的正步声·迎接阅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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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五十二分的长安街,晨雾刚被第一缕阳光撕开道口子,人群突然静了——不是被风按住的那种滞涩,是上百万人同时屏住呼吸的、带着震颤的静。
前排的宋思远突然把拐杖往砖缝里一拄,指节抵着杖头的绒布。
刚才还在抱怨鞋被踩扁的宋融,此刻正把父亲架得更高,羽绒服的帽子滑到肩后,露出被汗水浸亮的额头。
李楠盛举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屏幕里还晃着刚才拍到的观礼台一角,现在却死死盯着东边的街口。
宋婉柔的胳膊早酸得发僵,可举着国旗的手没敢放——人群像突然凝固的岩浆,连最调皮的孩子都被大人捂住嘴,只留一双双睁圆的眼睛。
街口的警戒线后,武警战士的白手套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三分钟前还在互相叮嘱“别挤着老人”的民众,此刻自动往后收了半步,像被无形的力场推开。
穿校服的女孩把差点掉在地上的面包塞进兜里,戴毛线帽的大爷把歪了的老花镜推正,连刚才为抢位置拌过嘴的两个年轻人,此刻肩膀挨着肩膀,谁也没再挪开。
各国使团的观礼车刚停稳,车窗后的镜头就齐齐对准街口。法国大使夫人下意识拢了拢丝巾,指尖却在车窗上印出个浅浅的印子——她昨天在晚宴上还和同僚调侃“中国式拥挤”,此刻却看着人群里自发让出的那条窄道,丝巾的流苏垂在膝头,忘了动。
俄罗斯武官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得飞快,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距离预定时间还有90秒,民众密度每平方米8人,无推搡记录。”
路透社的记者马克刚把镜头对准人群,突然发现取景器里的画面变了:刚才还像潮水般涌动的人潮,此刻竟排出了模糊的梯队——老人在前,孩子被举在肩头,年轻人护在两侧,像片突然长齐了的麦田。
他赶紧调大焦距,看见最前排的宋思远正把拐杖往身后收,怕杖头挡着后面人的视线,而他身后的宋婉柔,正踮着脚把国旗举过头顶,塑料杆的影子在晨光里拉得笔直。
“来了!”不知谁低喊了一声,不是欢呼,更像句口令。
街口的晨雾里突然破开道灰绿色的线,先是靴跟砸地的闷响,从远及近,像滚雷碾过青石板。
第一排战士的帽檐在阳光下划出整齐的折线,步枪的枪管反射着冷光,连呼吸的节奏都像被校准过——马克数着秒表,整整15秒,队伍从街口走到观礼台前,步幅误差不超过两厘米。
人群里起了阵极轻的骚动,不是喧哗,是上百万人同时吸气的声音。宋融突然觉得父亲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激动——老人枯瘦的手指正随着正步的节奏,在他胳膊上轻轻点着,像在数着什么。
李楠盛的手机屏幕早被汗水打湿,画面却异常平稳,她自己都没发现,举着手机的胳膊始终保持着和地面平行的角度。
观礼车里,德国大使的笔停在笔记本上。他昨天在军事博物馆见过这些战士的训练录像,知道他们为了这5分钟,每天要踢破三双作战靴,可此刻亲眼看见,才懂什么叫“误差为零”——帽檐的高度、摆臂的幅度、甚至眼神的角度,都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却又带着活生生的锐气,不是机器的僵硬,是千锤百炼后的精准。
马克的镜头突然晃了一下,他看见宋婉柔的国旗在发抖,不是被风吹的,是她在哭。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冻红的手背上,可举着旗子的胳膊没动,眼睛直勾勾盯着方阵里那个最年轻的战士——领章上的星星还闪着新亮,却和身边老兵的步伐分毫不差。
正步声突然变了调,不是乱了,是切换成了跑步前进的节奏,靴跟砸地的声音更密了,像骤雨打在铁皮上。
人群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叹,各国使团的镜头纷纷压低角度——战士们的枪带在跑动中绷成直线,枪身始终与地面平行,哪怕转弯时,整个方阵的折线都像用尺子量过,没有一人偏离轨迹。
俄罗斯武官突然合上笔记本,他想起三年前在联合军演时,曾见过这支队伍在沙漠里奔袭五十公里,最后列阵时,枪尖的角度依旧分毫不差。
此刻看着晨光里的他们,终于明白:所谓国力,从来不只是装备的精良,更是这群人的骨头——能在枪林弹雨里站成墙,也能在和平年代里走出教科书般的精准。
5分钟的时间,像被压缩成了一瞬。当方阵的最后一排消失在街角,靴声还在空气里震荡,人群却没立刻欢呼,而是先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宋思远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笃笃”响,和掌声混在一起,像在回应什么。
宋婉柔的国旗被眼泪打湿了一角,却举得更高了,她终于看向观礼台的方向,这次眼里没有羡慕,只有亮闪闪的光——她刚才在方阵里看见个战士,帽檐下的眼睛,和她弟弟军训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马克放下相机,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发了条快讯,标题写着:“这里的人群会为一支队伍的步伐屏住呼吸,这比任何武器都更能明力量。”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听见身后有人用中文喊:“再来一次!”不是要求,更像句骄傲的宣言,混在还没散尽的靴声里,震得空气都发烫。
突然,石明皇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而庄重,随后激动地站起身来,声音微微颤抖地道:“是!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转身对家人道:“老首长邀请我上天安门城楼观礼,这是无上的荣耀!”
石世峰连忙上前搀扶,“爸,我陪您一起去。”
石明皇摆了摆手,带着一点呵斥的口吻,“胡闹,那里岂是你上去的吗?你们就在这儿好好看阅兵,我去去就回。”
很快,他在警卫员的搀扶下,步伐坚定地向天安门城楼走去。路过观礼台时,许多老兵认出了他胸前的勋章,纷纷起身敬礼,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作响,那是对英雄的致敬,也是对历史的铭记。
七点整,广场上的人流量已经突破了百万。南池子大街上,网红们举着自拍杆,对着镜头兴奋地介绍着眼前的盛况,直播间里的弹幕如潮水般滚动,网友们纷纷留言表达对祖国的祝福与自豪。
外国记者们也忙得不亦乐乎,他们的镜头捕捉着每一个精彩的瞬间,向全世界传递着中国的声音与力量。
此时,石家席位前的矮几上,已经摆满了冰镇酸梅汤和绿豆糕。林燕青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不停地用手机拍照,“苏晴姐,你看,那是法国总统的车队,车牌号还是咱们石氏集团赞助的呢!”她兴奋地指着远处道。
八点整的太阳刚爬过观礼台的檐角,长安街的人潮突然起了阵细密的骚动,像被风拂过的麦浪,涌动却不杂乱。
宋思远的拐杖在砖缝里陷得更深了些,李楠盛刚给他垫在腰后的手帕被汗浸得半湿。“子谦,扶你姐往左边挪挪。”
宋融突然低声,他看见东边的人群里让出条窄道,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正快步走过,“那边能看见方阵的车头。”
宋子谦应声拽着姐姐的胳膊,宋婉柔手里的国旗差点被旁边的人撞掉,她赶紧攥紧,塑料杆硌得掌心发疼,却比刚才更稳了。
人群里的私语突然变了调,不再是“还有多久”的焦灼,而是带着点心翼翼的期待。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从布包里摸出个煮鸡蛋,塞给前排踮脚的男孩;戴眼镜的年轻人把手机架在同伴肩头,屏幕对准街口的方向;连刚才哭闹的婴儿,此刻都被妈妈按在肩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前方。
宋婉柔注意到,旁边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把背包垫在一个老人的脚下——正是早上被李楠盛怼过的那个,此刻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话,只是往两边收了收胳膊,给中间的孩子腾出点空间。
远处的军号声突然飘过来,细得像根线,却瞬间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宋思远猛地直起腰,李楠盛赶紧扶住他,发现老人的手抖得厉害,不是累的,是指尖在跟着号声的节奏轻颤。
“来了……”宋融的声音有点哑,他看见父亲胸前的衣襟在起伏,像是在喘,又像是在憋着股劲。
宋婉柔的手机屏幕里,突然映出片晃动的橄榄绿,她赶紧稳住手,镜头里的画面虽然模糊,却能看清那整齐的队列——像道移动的墙,正带着风声压过来。
人群彻底静了,连呼吸声都轻了。宋婉柔忽然想起时候,爷爷总“咱们的兵,走路都带着骨头缝里的劲”,此刻她才懂那是什么意思。
风卷着国旗的边角扫过脸颊,有点痒,她却没敢动,生怕错过哪怕一秒。
身边的人潮像块吸满了期待的海绵,沉甸甸的,却又透着股要炸开的热乎劲——八点的太阳正好照在所有人脸上,不管是磨旧的帆布包还是崭新的国旗,都在这光里闪着同一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