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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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营帐外,巡夜士卒的脚步声时远时近。孙策强撑着坐起身,拿起案上的地图。烛火摇曳间,山越盘踞的密林与庐江郡的边界线仿佛两条毒蛇,正缓缓向江东腹地游来。
“将军!不可起身!”华佗掀帘而入,见孙策半倚在榻上,白发都急得微微颤动,“箭毒入腑,若再损耗心神,华佗纵有通天医术也……”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孙策瞳孔骤缩,抄起枕边佩剑就要起身,却因牵动伤口踉跄跪倒。帐门被轰然撞开,满身血污的侍卫滚入帐中:“有刺客!”
寒光乍现,三支淬毒弩箭穿透帐幔。华佗猛地扑上前,用宽大的衣袖卷住两支,另一支却径直射向孙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周瑜手中长剑如游龙般挑飞弩箭,剑锋顺势削断刺客手腕。
“子敬?”孙策望着周瑜身后的鲁肃,见他腰间佩刀还在滴血,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鲁肃单膝跪地:“禀将军,这批刺客用的是山越特制的淬毒弩,而接应之人……”他话音一顿,目光扫过周瑜,“持有庐江太守府的通行令牌。”
周瑜剑眉微蹙:“刘勋果然按捺不住了。”他转身将披风披在孙策身上,“伯符,今夜之事绝非偶然。山越与刘勋联手,意在逼你带病出征。”
孙策攥紧披风,指节泛白:“好个一石二鸟之计。若我强撑上阵,毒发身死;若按兵不动,江东人心惶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
华佗急忙扶住孙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将军先服下镇毒散,待我施针护住心脉。”
夜色渐深,周瑜与鲁肃在帐外低声商议。“子敬,你即刻去柴桑见程普,让他抽调三千精锐暗中布防皖城。”周瑜望着天边残月,“我明日便去会稽,稳住山越各部族长。”
鲁肃却迟疑道:“公瑾,你若离营,少主安危……”他的目光透过帐幔,落在榻上咳血的孙策身上。
周瑜沉默良久,解下腰间玉珏:“带着这个去找吕蒙,让他今夜起贴身守护将军。”他握紧腰间剑柄,“刘勋既然敢动手,我定要让他知道,江东子弟的血,不是那么好溅的。”
与此同时,庐江太守府内,刘勋把玩着一枚刻有山越图腾的青铜令牌,嘴角勾起冷笑:“孙策那小子,中了我的腐骨散还能撑到现在,倒是比想象中顽强。”
“主公,周瑜已连夜赶往会稽。”一名谋士上前禀报道,“不过据细作来报,吕蒙已接管中军护卫,江东防守滴水不漏。”
刘勋将令牌狠狠拍在案上:“废物!山越那群蛮子连个病秧子都杀不死!”他起身在厅内踱步,“传令下去,让陈兰、雷绪即刻出兵,务必在周瑜返回前拿下皖城!”
夜深人静,孙权独自坐在书房内,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书案上,一封密信在风中轻轻颤动,上面赫然写着“愿与孙仲谋共图江东大业——刘勋”。
“二公子,外面起风了。”一名侍从上前要关窗,却被孙权抬手制止。
孙权望着窗外摇曳的竹林,轻声道:“去把仲谋的佩剑取来。”待侍从退下,他拿起密信凑近烛火,信纸在火焰中渐渐蜷曲,化为灰烬。
次日清晨,孙策在剧痛中醒来。吕蒙手持长剑守在帐外,见华佗端着药碗进来,连忙侧身让路。
“将军,这是加了双倍量的解毒草药,虽苦涩难咽,但……”华佗话未说完,便被孙策打断。
“元化先生,我还能撑多久?”孙策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华佗手一抖,药碗中的药汁溅出些许:“将军若能静心调养,百日之后或有转机。可若是……”
“我明白了。”孙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传我将令,召集诸将议事。”
“将军!”吕蒙大惊,“公瑾大都督临行前吩咐过,不让您……”
“不让我什么?”孙策猛地起身,伤口崩裂,鲜血浸透了绷带,“眼睁睁看着江东基业毁于一旦?”他大步走出营帐,晨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却难掩眼中的锋芒。
议事厅内,程普、黄盖等老将看着孙策染血的衣襟,皆是神色凝重。“诸位,刘勋与山越联手犯我边境,此仇不报,我孙策有何颜面立足江东!”孙策强撑着站在帅位前,声音虽虚弱却掷地有声。
黄盖抱拳而出:“末将愿领三千精兵,直捣刘勋老巢!”
“不可。”孙策摆了摆手,“刘勋此番来势汹汹,定有后招。程公,你率五千人马驻守皖城,扼住其咽喉;公覆,你带水军封锁长江,断其退路。”他目光扫过众人,“至于山越,我自有办法。”
散会后,孙策命人取来烈酒。华佗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将军,你这是在拿性命开玩笑!”
孙策仰头饮尽一碗酒,辛辣的酒液混着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元化先生,你可知为何我执意出战?”他望着远处的青山,眼神中满是悲凉,“昨夜,我梦见父亲了。他站在宛城的烽火中,问我可还记得当年的誓言。”
华佗沉默良久,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我新制的续命丹,可保你三日内无恙。但三日后……”
“足够了。”孙策将瓷瓶揣入怀中,“子明,备马!”
与此同时,会稽城内,周瑜正在与山越族长们周旋。酒席间,一名族长突然拍案而起:“周都督,你们江东人占我山林,抢我猎物,如今还要我们退兵,岂有此理!”
周瑜不慌不忙地斟满一杯酒:“长老此言差矣。江东与山越本是唇齿相依,若被刘勋离间,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地契,“这是伯符将军特意吩咐,将泾县以东的山林划归贵部。”
众族长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为首的老族长捻着胡须道:“周都督诚意十足,只是我们已与刘勋结盟……”
“结盟?”周瑜冷笑一声,“诸位可知刘勋为何突然对江东用兵?”他示意随从抬上一个木箱,箱内竟是一具山越族人的尸体,“此人三日前被刘勋部下所杀,尸体上刻着‘山越奸细’四字。”
老族长面色大变:“这……这是何意?”
“刘勋不过是想借山越之手消耗江东兵力,事后再以‘平叛’为名吞并贵部领地。”周瑜起身走到老族长身边,“伯符将军念及往日情分,才让我来此告知真相。”
当夜,山越各部连夜退兵。周瑜望着远去的火把,长舒一口气。突然,一名斥候策马而来:“大都督,皖城告急!刘勋亲率两万大军,已突破防线!”
皖城城下,喊杀声震天。孙策身披战甲,手持画戟,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箭毒早已侵入五脏六腑,每一次挥戟都如同万蚁噬心,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凌厉。
“杀!”孙策怒吼一声,画戟挑飞一名敌将。鲜血溅在他脸上,与冷汗混在一起,顺着下颌滴落。
“将军小心!”吕蒙挥刀挡下一支暗箭,却见孙策突然从马上栽倒。他连忙翻身下马,将孙策扶起:“将军!”
孙策强撑着睁开眼,嘴角溢出黑血:“子明,替我守住皖城……”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周瑜率援军赶到,长剑一挥:“将士们,随我杀退敌军!”
混战中,刘勋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要逃跑。却见一道黑影闪过,孙权横刀拦住去路:“刘太守,这就想走?”
刘勋瞳孔骤缩:“孙仲谋,你不是与我……”
“与你合作?”孙权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背叛兄长,背叛江东?”他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三日后,孙策在昏迷中醒来。帐内,周瑜、鲁肃等人围在榻前。见他睁眼,周瑜喜道:“伯符,你终于醒了!刘勋已死,山越退兵,皖城保住了!”
孙策虚弱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孙权身上:“仲谋,这次做得不错。”他转头看向周瑜,“子敬,江东就托付给你们了。”
周瑜握紧他的手:“伯符,你说什么胡话!待你伤好,我们还要一同……”
“别说了。”孙策打断他,“元化先生,把实情告诉大家吧。”
华佗叹了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卷医书:“将军中的腐骨散,无药可解。我虽用续命丹暂时吊住性命,但……最多还有月余。”
帐内一片死寂。孙权突然跪倒在地:“兄长,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
“起来。”孙策吃力地抬手,“这不是你的错。江东基业,终究要有人传承。”他望向窗外的朝阳,“仲谋,记住,江东子弟,宁死不屈。”
孙权抹了把眼泪,颤声道:“兄长放心,仲谋定不负所托。”孙策又将目光转向周瑜,后者早已红了眼眶,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公瑾,当年我们在曲阿城下并肩作战,说好了要一起横扫天下。如今我怕是要食言了。”孙策的声音微弱,却字字千钧。
周瑜扑通一声跪在榻前:“伯符,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就算赴汤蹈火,我周瑜也定要寻得解药!”
“不必了。”孙策摆了摆手,“这世间若有解药,元化先生岂会不知。我死后,江东便托付给仲谋了。你要尽心辅佐他,就像辅佐我一样。有你在,我放心。”
周瑜重重叩首:“伯符但请安心,瑜此生此世,必为孙家肝脑涂地!”
孙策又唤来张昭,“子布先生,仲谋年幼,诸多事务还需先生费心教导。内政之事,我向来放心先生。若仲谋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先生尽可直言,就算是行废立之事,也在所不惜。”
张昭大惊失色,连忙道:“将军何出此言!昭定当鞠躬尽瘁,辅佐少主,万不敢有丝毫僭越!”
安排完这些,孙策已是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帐外,晨光渐盛,却难掩众人心中的阴霾。消息不胫而走,江东上下一片哗然。
曹操在许昌得知此事,抚掌大笑:“孙策一死,江东必乱。此乃天赐良机!”荀彧却皱着眉头道:“明公不可轻敌。那周瑜才智过人,张昭治政有方,孙权虽年幼,但观其过往,亦非等闲之辈。江东根基已稳,恐难图之。”
曹操沉思片刻,道:“文若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可派人前往江东吊唁,顺便探探虚实。”
另一边,刘表在荆州也得到了消息。蔡瑁蠢蠢欲动:“主公,江东无主,正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好时机!”蒯良却劝阻道:“不可。江东地势险要,且周瑜善用兵,贸然出兵,恐遭惨败。不如静观其变。”刘表犹豫再三,最终采纳了蒯良的建议。
江东这边,孙权在周瑜和张昭的辅佐下,开始着手处理政务。然而,暗流早已在各处涌动。一些孙策的旧部,对孙权的能力心存疑虑;山越部落也趁机作乱,四处劫掠;更有甚者,与曹操、刘表等势力暗中勾结,企图颠覆孙家政权。
一日,孙权正在议事厅与众人商议对策,忽有士兵来报:“启禀主公,山越贼寇在丹阳郡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孙权眉头紧锁,看向周瑜:“公瑾,此事当如何处置?”
周瑜起身道:“山越贼寇不过乌合之众,末将愿领三千精兵,前去平叛!”
张昭却道:“不可。如今局势不稳,主公身边不可无公瑾这样的大将。不如派程普、黄盖二位将军前往。”孙权思索片刻,点头道:“子布先生所言极是。来人,传程普、黄盖进见!”
程普、黄盖领命而去。然而,事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山越贼寇熟悉地形,且得到了一些江东内部势力的支持,程普、黄盖的军队屡屡受挫。孙权接到战报后,心急如焚。
此时,周瑜主动请命:“主公,末将愿亲自前往,定能平定山越!”孙权看着周瑜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道:“有公瑾出马,我就放心了。不过,公瑾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周瑜点兵出发,一路上,他仔细研究地形,侦查敌情。很快,他便发现了山越贼寇的一处重要据点。周瑜设下计策,佯装败退,将贼寇引入埋伏圈。一番激战,山越贼寇死伤惨重,余部纷纷逃窜。
就在周瑜准备乘胜追击时,却接到了孙权的急报:“有消息称,曹操的使者即将抵达江东,来意不明。速回!”周瑜无奈,只得留下部分兵力继续清剿残匪,自己则率大军返回。
曹操的使者名叫刘晔,此人足智多谋,是曹操的心腹。刘晔来到江东后,受到了孙权的热情款待。宴席上,刘晔笑道:“孙将军年少有为,曹丞相甚是钦佩。此次派在下前来,一是吊唁孙伯符将军,二是希望能与江东永结盟好。”
孙权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多谢曹丞相美意。只是如今江东事务繁多,结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刘晔见状,也不着急,只是道:“孙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曹丞相还让在下带了一份厚礼。”说着,命人抬上几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孙权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推辞道:“如此厚礼,孙某实在不敢收。”刘晔笑道:“将军不必客气。这些不过是曹丞相的一点心意。只要将军愿意与曹丞相结盟,日后好处还多着呢。”
宴席结束后,孙权召集周瑜、张昭等人商议。张昭道:“曹操势大,若能与他结盟,对江东或许有利。”周瑜却坚决反对:“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与他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如今我们只需守住江东,静观天下大势即可。”
孙权沉思良久,道:“公瑾所言正合我意。明日,我便回复刘晔,拒绝结盟。”
果然,刘晔得知孙权的决定后,并未恼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笑道:“孙将军如此果断,实在令人钦佩。不过,还望将军莫要后悔。”
刘晔离开江东后,孙权深知,与曹操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此时,山越之乱虽已平定,但江东内部的隐患尚未完全消除。孙权决定采取一系列措施,稳固自己的地位。
他先是重用周瑜、张昭等老臣,给予他们足够的权力和信任;接着,选拔培养年轻将领,如吕蒙、陆逊等人;同时,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桑,发展经济。在孙权的努力下,江东渐渐恢复了稳定。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新的危机正在酝酿。刘表病逝,曹操亲率大军南下,荆州局势瞬间紧张起来。消息传到江东,众人议论纷纷。
张昭忧心忡忡道:“曹操势如破竹,荆州恐难抵挡。一旦荆州落入曹操之手,江东便危在旦夕。依我之见,不如遣使向曹操请降,以免生灵涂炭。”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炸开了锅。许多文臣纷纷附和,认为投降是保全江东的唯一办法。周瑜却勃然大怒:“尔等竟出此亡国之言!曹操虽强,但长途奔袭,师老兵疲。且北方尚未完全平定,后方不稳。只要我们联合刘备,定能击败曹操!”
孙权也站起身来,抽出佩剑,一剑砍断案几一角,厉声道:“再有言降者,如此案!我意已决,与曹操决一死战!”
于是,孙权派鲁肃前往江夏,与刘备商议联合抗曹之事。诸葛亮随鲁肃来到江东,在周瑜的配合下,舌战群儒,坚定了孙权抗曹的决心。
大战前夕,周瑜在江边点兵。看着浩浩荡荡的江东水师,周瑜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孙策,若伯符还在,该有多好。但如今,他肩负着江东的未来,肩负着伯符的遗志,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
“众将士听令!”周瑜大声道,“曹操篡汉自立,罪大恶极!如今他妄图吞并江东,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今日一战,关乎江东存亡,关乎万千百姓安危!我等当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杀!杀!杀!”将士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震得江水都泛起了波澜。
曹操的大军很快便抵达了赤壁。一场决定天下大势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在这场战争背后,是无数人的信念与坚守,是孙策未竟的遗志,是江东子弟宁死不屈的精神。
孙权站在城头,望着长江对岸的曹军大营,心中暗暗发誓:兄长,你放心。我定不会让江东落入曹操之手,定要完成你一统江东、争霸天下的心愿!
此时,周瑜正在大帐中部署作战计划。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军事上的较量,更是意志的比拼。他握紧了手中的兵书,仿佛又看到了孙策那熟悉的笑容。“伯符,此战,我定不负你所托!”周瑜喃喃自语道。
夜色如墨,长江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曹操的大军驻扎在长江北岸,营帐连绵不绝,灯火通明,远远望去,恰似一条金色的长龙盘踞在岸边。营寨中,曹操身披锦袍,站在高处,望着对岸的江东,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的霸气。他身旁,荀彧、贾诩等谋士恭敬地站在两侧,静静等待着主公的命令。
“诸位,此番南下,我军势如破竹,刘表之子刘琮望风而降,荆州尽入我手。如今江东近在咫尺,孙权小儿若识时务,早早归降,我必善待之。否则,大军一至,定叫他江东化为焦土!”曹操的声音雄浑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荀彧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神武,天下归心指日可待。只是江东地势险要,又有长江天险,且孙权据守多年,根基深厚,不可轻敌。”
曹操大笑:“荀令君多虑了!我军水陆大军八十万,战船千艘,小小江东,何足挂齿!孙权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周瑜虽有几分谋略,却也难敌我百万雄师!明日,我便要让江东之人知道,与我曹孟德为敌,只有死路一条!”说罢,曹操转身走向营帐,留下一众谋士面面相觑。